到豪宅时薛天纵一溜烟躲进卧室换了一身运动服的套装,站在镜子前将各式的太阳镜选了又选才戴了一副粉色热带风边框,显得他很像一个沙币,他给头发打好发胶,随手向后抓了两下,前额的两撮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晃悠动荡,更显他这个年纪的狂妄。
转身又去了另一处蛇窝,在一众爬行宠物里选了一条呆萌的球蟒,它盘在一起打不开,薛天纵心一狠将它放在头上顶着。
楼下的黄色沙发坐着几位络腮胡,他们身后站着贴身的持枪保镖,一身正统黑西装凸出大块肌肉,差点和刚开始的他撞衫。
薛天纵边给手腕戴着腕表边下楼,头顶一条蛇的形象一出现在众人视线范围内便引得一阵调侃,他转头一看便看到了桌上的违禁品。
络腮胡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他们老大率先开口,一张嘴就是地道的葡萄牙语,也尽量忽略薛天纵脑袋上缓缓抬起头的白色球蟒,“天总以为,这些东西要我们多少钱?”
薛天纵坐在小沙发内翘着腿,看了眼穿着比基尼的年轻管家这才接过咖啡,“这东西早已经不是当年人人都吸的起的价格,原材料一路飙升化工工程师相对稀缺,能大量制作并不容易,不过初次合作,小让三个点给你们。”
除了亚洲外,世界上的任何地方毒品产业链正在逐步完善,种植,提取,研制,售出,获利。
每一个步骤都有着堪比顶级管理的流水线,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被挖,也影响不了他什么。
大量的人为他们做事谋生,控制他们只需要几毫克残次品,大量的人高举大麻自由旗帜,在亲手挥舞的旗帜中走向灭亡,大量的人迷失在资本世界,望梅止渴,幻想假梦。
欲望列车里,禁止同情。
一环扣一环,一层圈一层,无法改变现状,他只能做到做好。
哪怕是错的,坏的,犯法的,他有这个命和能力。
“我们大老远专机十四小时到温哥华,天总只让三个点,我们那里的人,最喜欢这些甜点了。”其中一人笑问,伸手摸了摸他头上乖巧的球蟒。
“乖吧。”他得意的让对方碰着球蟒,“南美这些年,地方武装一度赶超国军,你们要有一席之地,只能用最好的,更好的压制。”
对方嗯了几声,“是啊,我们已经从圣保罗撤到里约了。”
薛天纵看向门外的烈阳,将球蟒挂在脖子上降着温,伸手朝他们比了个巴西黑帮的共赢手势,“如果连着门口三十辆多功能装甲车和T型飞机一起,让五个点哦。”
南美各国内乱,他清楚明白,要借机捞钱,也有的是办法。
对面的几人面面相觑,用手势沟通着什么,不过老大一直点头,这事儿基本就是成了,毕竟上哪去找愿意给非法组织卖堪比国军等级的军火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薛天纵大手一挥动用十四轮25万立方的超大型运输船拉着他们的货跨过大洋去往巴西,连邮费都自己承担了。
他看着电脑里源源不断洗出来的一百多亿发着呆,脖颈上的降温器已经变成了一条粗壮的黄金蟒,通体翠黄白纹排列整齐,肥嘟嘟身子的挂在他下巴,正懒洋洋的圈着他脖颈打哈欠,薛天纵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背,散漫的问,“SunoY的发言人是谁。”
官惠答,“龙柯泽,美国人。”
“前段时间光刻机的火灾事件,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在媒体面前处理,拖了一个礼拜大火才灭,变相要我更多投资打水漂。”薛天纵摸着胡渣继续问,“不按发言稿来说,全凭自己脾气讲话?”
官惠脑筋一颤,想起龙柯泽嗑药后的发言就忍俊不禁,“龙柯泽来我们这里之后一路连升,六年做到了发言人的位置,这种低效率的处理方式,在那里也实属常见。您要求高管一律是国人,但我们的发言人一定要是美国人,这是国防部当年隐晦提出的要求。那场火起因是几道雷劈下来连着光刻机场地迅速燃起,内部程序错误没来得及防患,消防还未介入便产生爆炸,紧急疏散了一百多万群众。”
薛天纵心事重重,看着窗外蓝天下时不时掠过的雀鸟群,不论是美国的SunoY还是柏林的S企业内部腐败问题近些年一直严重,但数额过小且未带来公司负面影响,所以并未着急处理,而是缺一个将他们踢出局的由头。
柏林干旱区,百年难遇暴雨,内部程序错误,他的宝贝爆燃,死鱼咬钩,天要亡他。
“让SunoY的审计团队,核算龙柯泽以及所有X6级别以上所有高管。”他的思维开始活跃,摸着黄金蟒慢悠悠的说。
在SunoY企业X1-X9的职位阶级,X6已经是一个部门的总经理了。
到纽约已经是三小时后,薛天纵低头边看手机边走路,臂弯处搭着他的灰色西装,黑色衬衫被他肌肉撑起,随着他的动作带起不规则的弧度,姿态潇洒又桀骜,身后的阳光拉长他的成熟身姿,整个人都散发着移动春药的感觉。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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