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低头把手机盖上,双手插兜。
司机心知话一出口,覆水难收,便也不再犹豫,狠声道:“如若您有心……还请您放过我们家小姐吧。”
五条悟走到门前的时候,正好和推门而出的星野医生迎面相遇。
星野医生愣了一下,似乎认出了五条悟,但她看上去心情不佳,匆匆点头示意,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五条悟扭头看向屋内,里面灯火通明,却不见人影。
好安静啊。五条悟心想。
在他的印象中,这里好像从没有这么安静过。
其实没有声音的时候还是很多的,宽敞的别墅里,两个人的距离总是很容易超过声音传播的边界,当五条悟蹲在房间里看漫画的时候,就算客厅全音量开着电视,他的耳边依旧除了床边的风声什么都听不见。
但他从不觉得安静。
即使没有声音,五条悟也知道早晨的六点半,南总会准时起床,厨房里会有她准备早餐的身影,有时会来叫他起床有时又不会,紧接着家庭教师就会一个一个地拜访上门,轮椅滚过路面的声音会在书房和琴房之间来回穿梭。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带回一部恐怖电影,南问他这是什么,他告诉她这是一部温馨的家庭电影,非常好看,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关上了所有的灯,一起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抱枕,听着屏幕里的尖叫,度过了一个惊悚的夜晚。
影片里的男女主共赴黄泉,他也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南吓得面如土色的模样,得意地哈哈大笑,却又在片尾报幕的歌声中,注意到身旁之人的垂泪而沉默。
“结局真好。”南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最后他们终于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五条悟挑挑眉,“你不觉得这部电影很恐怖吗?”
“确实有点吓人啊。”南心有余悸,但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是你听,这首曲子不是很幽静吗?一定是因为他们在最后找到了幸福的彼岸。”
那时的他看着屏幕上回放着的鲜血淋漓的片段,心想这算什么幸福的彼岸,说是墓地里的回响还差不多。
如今想来,若是“恐怖的温馨电影”而不是单纯的“恐怖电影”,大概就应该是那样的吧。
五条悟关上门,经过空无一人的客厅,在面向院子的玻璃推拉门处,找到了南的身影。
她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似乎正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条悟倏然发现,自己的困意好像消失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歪了歪头,不解道。
听到声音,南头颅轻轻一点,像是突然从梦中被惊醒,猛地抬起头,语气惊喜,“五条君?”
睡着了?明明刚刚那个女人才走吧……
五条悟忽然之间愣住了。
南推着轮椅转过身,倦怠的双眼深处一如既往的明亮,“你来啦。”
“……”
在这栋别墅里,咒力就像倒入大海中的墨水,稀薄而流速缓慢,而这屈指可数的咒力又会在靠近南身边时,被进一步消耗与蒸发,最终整栋建筑的咒力生态都维持在令人难以置信的清澈之中。
这是南没错。六眼不会撒谎。
可她……原本是这么瘦的吗?
“你……”五条悟低下头,注意到了干柴一般的手背上,用医疗胶布缠绕着的针管。
“啊。”南顺着五条悟的视线看去,笑着把那只手举起来给他看,“这是滞留针,星野医生说还得再留一段时间。”
五条悟心头一凉,“小提琴呢?”
就在一个月之前,这双手下能拉出多么优美的旋律,五条悟再清楚不过。
而为了能够做到这一点,她又做了多少的努力,他也全部看在眼里。
“对了!比赛我拿了冠军哦!”南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就是可惜我好像没办法参加国际比赛了,不过还好名额还可以顺延,应该也没关系。”
五条悟目光晦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不生气?”
南一脸茫然,“什么?”
五条悟双手插兜,“我可是把你丢下不管了。”
“啊……听起来好像是这样。”南反应过来了,“但是五条君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没有什么能生气的吧?”
“别说漂亮话了。”五条悟皱起眉头,“算了,随便你。”
南还是很茫然,“但是我是突然发病的,谁也预料不到不是吗?五条君还帮我通知了司机哥哥呢,不然我就更糟糕了。”
“况且,谁也没说你应该‘管’我啊?”南盈盈一笑,“五条君又救了我一命呢,而且对于我来说,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才过去了三天哦。”
咒灵的事情……忘记了吗?五条悟低头看了看南的笑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地松了口气。
“啊,我拜托司机哥哥重新买了甜品。”南吃力地推动轮椅,“在冰箱里!上次买的都掉在地上了吧。”
五条悟让南在原地等着,自己去冰箱里把那一袋新鲜的甜品拿了出来。
他已经不记得那天他们买了什么了,但南依旧如数家珍。
等到五条悟把一盒喜久福吃完,抬头一看,发现南竟已经坐在轮椅上睡着了。
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连血管的纹路都一清二楚。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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