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清袅点头，补充得更直接：“第一个，蒂珂珠宝廖方坤的三舅杜孝成。最近廖家杜家的破产，是我们动的手。我们没要任何人的命，但属于云家的东西，我们一件不落的追了回来。”
    陆老爷子有在电视上看过蒂珂珠宝的报道，当时他没太多留意，以为只是他们公司内部经营不善导致，却没想到是她在背后推动。
    “第二个，董家。”
    “董禾群家？”陆老爷子与她确认。
    “是。董家原本是在小地方行医的，名不经传的小家族，不过二十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与贺家平起平坐的家族。他们靠的是胃灵舒这味奇药起家，而这味药是云家密不外传的医学典籍中的配方之一，成分一模一样。而且，我们经过调查，确认董家收藏了很多云家的珍贵古董文物。只是当年小小的董家对云家出手的原因，我们还在调查，还没取得最可靠有用的证据。”
    陆老爷子听她这么说，脑子里也联想到了董家最近发生的事，眯着眼与她确认：“董禾群小舅子犯案的事，是你在背后推动？”
    “是，我们不会放过董家。参与过害死我外婆的凶手，我们会揪着他去坟头磕头。没参与过的，身上干净的，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身上不干净的，我们顺手收拾了。”
    他们甥舅俩认真谈过，他们不连累无辜不知情的人。对于他们这种家族来说，失去了名誉地位和金钱，等同于失去一切，这样的打击报复足够沉重到他们再也无法翻身。
    陆老爷子能够理解她报仇的心情，对于她这样的安排也理解，她这处理得很理智合法了，继续问：“还有其他吗？”
    “第三个，白家。”
    “什么？”陆老爷子一惊，声音沉了许多：“白家也参与了？”
    “是，证据确凿。”云清袅说起白家时，面皮紧绷，全身散起寒气，另一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白定阳亲自参与，命人去了古隐族，我外婆的死与他们有直接的关系。”
    “你抓到了证人？”陆老爷子身子往前倾。
    “抓到了。白家当年从云家拿走了很多文物古董，被他们非法变卖走私出国的有近二十件，其他留在白家的，已经被我全部取回。”
    陆老爷子听到这里，满脸骇然，怔怔的望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您之前说他最近心神不宁，开会都走神，不见得是被王婷母女俩闹的，有可能是这批文物丢失，且另一批贩卖去国外的文物被国安龙组劫走，还有重要中间人失踪的事扰得他睡得不安稳了。”
    “原来如此。”陆老爷子这下看她的眼神变了变，扯出僵硬的笑容来：“你这丫头厉害啊，一出手就掐住了他的死穴。”
    “我现在是掐住了他的死穴，但想近期用力直接掐死他，您愿意帮忙吗？”
    这才是今日云清袅跟他坦白的目的。
    陆老爷子抽了抽，这丫头表面清纯无害，说起话来可真够狠，沉吟了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因为精湛的医术，在这个圈子里结交了好几位位高权重的人物，若是你愿意，还可以更往上走几步，很多人估计愿意跟你合作，你为何要选中陆家？”
    “我不是单纯的选中陆家，顾家和袁家、楚家也在助力行列中。但是，白家若下台，陆家顶上去最为合适，对我的计划最有利。”云清袅表述得很直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计划，也不跟他来任何弯弯绕绕。
    陆老爷子聪明得很，听到这里，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再度凝重了起来：“云家的仇人，还有第四家？”
    “是，第四家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白家只是他的先锋打手，他是害死我外婆的主凶。”云清袅用手指头在茶杯里蘸了点水，在桌面上写了个姓氏，最后冷冷道：“他跟你们也不对付，我和你们几家的目标一致。”
    陆老爷子锐利的视线落在那个字上，声音很沉：“你确定吗？”
    “确定。”云清袅果断点头。
    当日廖方坤提供的本子上记载的那人，云景中对他有些印象，他年幼时跟随妈妈来京都游玩时也见过对方，因为他脸上有两颗特别的黑痣，所以他依稀还记得。
    而那个人身上佩戴的金玉佛，被廖方坤偷偷拍了下来，云景中也认出了是妈妈经常佩戴在身上的东西，是云家长辈送给她的礼物。
    回到家后，云景中细细查了这人的资料，又和靳老校长私下见面打听了些过往的事情。
    靳老校长回忆起了很多的事，能想到的都告诉了他，包括他妈妈和那人认识的过程，还有后来多次见面的经历。
    最后基本确定，那个人对云家动手不仅是贪婪，可能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私事。
    第412章：原来他也得到了报应
    等她说完后，房间里寂静无声，陆老趴在枕头上细细思索，过了足有十分钟，他才打破沉寂：“你们是以古隐族的手段解决，还是按这里的法律途径解决？”
    “像他这种位列九卿的人物，想要将他拉下来，若按正常的法律途径来，前期调查时间少则一年，多则可持续到他下任，我不想等那么久。所以，我想双管齐下，云家与你们合作，明暗两方面齐动，加快速度在明年上半年将他拉下来。”
    陆老抿了抿唇，点头答应：“好，我会从中联络，确定好后再告诉你，届时大家见个面再细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