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觉得奇怪, “夜半三更她出门干什么?”
“这个问题县令应当比我们更清楚。”魏长临道:“贺小姐平日与什么人结交,平日出门会做什么, 有什么事必须是半夜做的, 县令大人身为父亲不是应当很清楚。”
“啊,下官对这些事竟毫不知情。”县令有些惭愧,“下官这个父亲做的一点也不称职!”
魏长临道:“县令大人, 此事麻烦您问清楚, 因为可能关系到贺小姐的死因。”
“是是是, 下官回去一定问清楚。”
“嗯。”魏长临点头, “那县令大人可知贺小姐是否有仇家?近期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
“小女绝不会有什么仇家!”县令一口否认, “小女安分守己,宽以待人, 定然不会惹上什么人!”
“魏助手。”宋延朝魏长临招招手, “附耳过来,本王有话要说。”
魏长临将耳朵凑到宋延嘴边, 只听宋延道:“县令这里暂时问出来什么,不必在此浪费时间,先去看尸体的情况, 待他问清楚自然会来报。”
热气呼在魏长临耳朵上, 弄得他有些痒, 宋延说完后他轻轻搓了搓耳朵, “王爷, 下次说话时可否拉开点距离?属下耳朵不受力。”
魏长临的耳朵被他揉地红红的,与脸部和颈部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雪地里的一抹红。
宋延心里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他愣了片刻,才淡淡道:“本王说的,可有听清?”
“听清了,听清了。”魏长临直起身子,“属下这就按照王爷吩咐的做。”
“行吧。”魏长临摆摆手,“县令大人,等你问清一切再来回答也无妨,仵作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先去那边看看情况。”
“下官…”
未等县令开口,宋延就起身了,“走吧。”
宋延走了,其余人等自然也不敢多加逗留,跟在他身后就去了停尸房。
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宋延他们到的时候仵作正在整理验尸情况。
见宋延他们来就想起身行礼,却被宋延拒绝了 ,“不必了,先做正事,我们在一旁等着。”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仵作就将验尸结果整理出来了,然后一一给宋延汇报。
被害人名叫贺琳,是县令的千金,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丑时,死因是脖颈的割伤。
伤口整齐,细腻,干净利落,血液顺着伤口流至锁骨处,根据伤口情况来看,被害者应当是一刀封喉致死。
“一刀封喉?”这种只在小说里看过的内容,魏长临竟然亲耳听到了,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伤痕?”
“致命伤只有这一处。”仵作道:“凶手下手快狠准,刀起刀落大概只用了一息时间。”
“究竟什么人这么残忍?”严正义直摇头,“真是造孽啊!”
魏长临掀起盖着尸体的布,仔细端详着躺着的人,贺琳五官姣好,皮肤细腻,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魏长临道:“不知仵作大人可有检查过,贺小姐生前可有受过侵害?”
仵作道:“大人指的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魏长临毫不避讳道:“性/侵,有没有遭受过?”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惧变,只有宋延毫无波澜,他道:“此等问题 ,是该考虑进去。”
这里的民风不是挺开放的,连同性都可以结婚,为何提到性/侵就如此避讳?
严正义正好回答了他的问题:“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对县令千金做出如此大不敬之事!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合着是觉得挑战了官府的权威,不是对这等事避而不谈。
“严大人。”宋延道:“先听听仵作如何说。”
仵作道:“回王爷,下官检查过了,贺小姐生前并未遭到过侵害。”
严正义闻言松了一口气,其实他考虑的不止事官府的颜面,更多的是觉得贺琳不该遭受这些。
不止贺琳,全大晋的女孩子都不该遭受这些。
正因如此,严正义最恨的就是性/侵犯,在他看来,这些人就该死,奈何法律条文不是这样规定的,只能在心里表达一下不满。
“唔…”魏长临道:“如此看来,可以排除凶手见色起意,将被害人侵害后又杀之的可能。”
“那么,还是应当从仇杀方面来找线索。”
那么问题来了,贺琳生前到底与哪些人有仇?
宋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道:“案发现场有何发现?”
去了现场的一名衙役道:“回王爷,现场并未发现可疑的痕迹,应当说现场干净的像是被人精心处理过一样。”
宋延不太赞成衙役的说法,“即便被精心处理过,也一定会留下点什么,只要是人为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线索。”
“对对对。”魏长临附和道:“你再仔细想想,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即便你觉得同案件无关的事也可以说。”
“对了。”仵作突然说:“被害者的后脑上有撞击的痕迹。”
严正义责备道:“这等重要之事为何不早说?”
仵作道:“回大人,被害人脑后的不是致命伤,况且,下官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说。”
你们一直在做各种推理,想插句话都难。
严正义还想说什么就被魏长临打断了,他道:“可有查明是何种利器所伤?”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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