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茯苓一步步逼近福喜,“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没有!”福喜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小人不敢有事欺瞒大人,更不敢欺瞒王爷!”
“你不敢。”茯苓道:“不代表魏长临不敢。”
审讯期间宋延一直在观察着魏长临的表情,除了福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时露出惊讶的表情,其余时候竟没有丝毫变化。
这可是欺瞒王爷的大罪啊,这个人怎么如此淡定?
宋延朝魏长临招招手,让人俯下身来。
宋延小声在他耳边说:“福喜所说可是真的?”
魏长临转过头来看着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草民不知。”
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王爷忘了,草民脑子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看魏长临的表情不像在说谎,说不定他真的失忆了。
还有方才审福喜的时候,他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是笃定福喜不会出卖他,还是根本不在乎福喜说什么?
那么,到底能不能排除魏长临装死的可能了?
下结论之前,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福喜,宋延正要开口,就发现魏长临正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本王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倒也没有,只是王爷真的有丁香说的那么老吗?”
第9章 案件一证物
“其实本王…”
“王爷。”茯苓的喊声闯了进来,“福喜他哭了。”
福喜哭了?
等等,方才审到哪里了?
魏长临记得好像是说欺瞒王爷的事,可是福喜已经说了他不敢欺瞒王爷啊,怎么哭了?
该不会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魏长临和宋延对视一眼,而后宋延道:“为何哭了?”
茯苓对福喜道:“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福喜擦了擦眼泪,用带着鼻音的语气道:“回王爷,少爷是断然不敢欺瞒王爷的。”
宋延道:“为何不敢?”
福喜回道:“少爷连老爷都不敢忤逆,又怎会敢欺瞒王爷呢?”
不敢忤逆?
宋延看了魏长临一眼,对方朝他抛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依宋延看,这人不是不敢,是太敢了。
忤逆起来连宋延这个王爷都没有放在眼里。
宋延嗯了一声:“继续。”
宋延愿意听他解释真是太好了,福喜声音听起来都欢快不少:“回王爷,少爷他性子软,从不与人发生冲突,待人真诚,从不会说谎骗人,对老爷更是言听计从,小人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少爷真的敢欺瞒王爷吗?”
性子软?
待人真诚?
从不说谎?
宋延又看了一眼魏长临,眼前这个人和福喜说的这些词真的沾边吗?
不过,想要验证魏长临是不是装死,就得得到更多关于他的信息,这也是宋延方才想问的问题。
他很快就收回停在魏长临身上的目光,对福喜道:“嗯,是不太可能,关于魏长临的事,再多说一些。”
“是。”福喜道:“少爷自幼丧母,没过多久老爷就续了弦,新夫人很快就生了孩子,老爷的心思都放在了新夫人和新夫人生的孩子上,对少爷的关心少之又少,少爷的地位也变得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地少爷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他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府里看看书,养养鱼,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看看书,养养鱼,这不是退休后的生活吗?
魏长临实在无法理解,小声问道:“王爷,请问草民贵庚?”
宋延愣了一下,问道:“福喜,你家少爷多大了?”
福喜道:“回王爷,少爷今年20了。”
20岁就过上老年人的生活,也太没意思了吧!
宋延似是将魏长临的心思看穿了,问道:“你家少爷可还有别的爱好?”
“有。”福喜道:“少爷他最近迷上了针灸,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摆弄银针玩,有时候还会拿小人练手。”
“哦,这倒很有趣。”宋延道:“可有请大夫来教?”
“回王爷,没有,少爷并不是真的打算从医,因此只是自己研读医书,照着书上写的弄着玩。”
“以针灸为好爱,兴趣当真清奇。”
宋延说完又看了一眼魏长临,对方也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
宋延把人叫到耳边,低声询问:“你既有此等手艺,不如改日给本王施几针看看。”
且不说魏长临会不会施针,即便会施针也不敢给王爷施啊,万一把人弄坏了小命就不保了。
魏长临关切道:“王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延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本王近日有些头疼。”
“头疼可不是小事。”魏长临婉拒道:“王爷若是病了一定要找正规医生…大夫看,切不可找无证黑心人员看,万一看坏了可不好。”
“这么说,你会针灸之术?”
会个屁,魏长临若是会,早去当医生了,何必去做卧底警察,落得个死后魂穿的下场。
整天对着这个难伺候的王爷,真是麻烦死了!
“您可真是高看草民了。”魏长临道:“即便会那也是脑子坏掉之前会,现在的草民可是完全看不懂针灸是怎么回事。”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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