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我么。
于彦良下去之后,大声道:“这是南镇抚司黄指挥打赏给你们的,喜欢你们唱的这首《凄凉犯》,再唱一次。”
回来后,不解问道:“怎么不封口,反而让他们再唱?”
黄昏笑道:“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就要告诉在场的其他官老爷,我黄昏做事光明磊落,不怕别有用心的人泼污。”
本来打算饭后去工部、礼部和兵部,看来要耽误一会儿。
倒要看看,北镇抚司的人会不会来。
这是京畿,如果连这事都无法掌控,北镇抚司也就只能吃干饭了,不过这事既然是朱高燧的手笔,北镇抚司这几天应该会聋。
想了想,“你去其他酒楼看看,如果也有卖唱的人唱这个什么……”
于彦良立即道:“《凄凉犯》。”
黄昏干笑道:“对,如果其他酒楼也有人唱这首《凄凉犯》的话,你立即去通知赛哈智,叫他带几个缇骑过来,将他们带回南镇抚司。”
于彦良立即去了。
黄昏等了许久,酒楼客人几乎散尽,也没有人来,那对爷孙要收拾走人,黄昏才缓缓下楼,拍了拍腰间绣春刀,笑眯眯的,“两位,跟我走一下?”
北镇抚司不来,我南镇抚司来!
那对爷孙吓了个够呛。
恰好赛哈智来了,进门之后,黑着脸,对门外挥手,“全部带回去。”
等缇骑将爷孙俩带走,赛哈智才忧心的道:“皇城附近其他酒楼都有卖唱人,你说巧不巧,全部唱的《凄凉犯》,更巧的是,北镇抚司今天聋了。”
黄昏笑着拍了拍赛哈智,“没关系,全部带回去,总能问出点什么,怕就怕,这首曲子现在已经传遍了应天。”
估计昨天就开始酝酿了。
这事如果被坐实的话,后果很严重,朱棣知道了就会想,黄昏你想搞什么,为什么要把张定边的后人藏起来。
说不定派人一番深挖,这个张红桥不是张定边后人,而是陈友谅的后人。
很有可能!
朱高燧完全可以从中做手脚,反正没人知道张红桥的真实身份,有朱高煦在福建配合,还真能凭空捏造一个陈友谅的后人出来。
天子多疑。
加上之前有勾结明教高层唐青山的前例在,朱棣这一次很可能会深信不疑。
到时候自己就得背个勾结叛贼的罪名。
必死无疑。
而以朱高炽的身份地位,陈友谅的后人对他没用,所以他不会因此获罪,但朱高燧会想法设法栽赃,说朱高炽笼络叛贼,是为了利用他们的力量在民间搞事情,以在争储一事上有更大的操作空间。
貌似《大明风华》里,朱高煦玩过这一手。
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哟,南镇抚司好长的手,什么时候我北镇抚司的事情,轮到南镇抚司来插手了,都给我把犯人放下,否则休怪我等绣春刀无情!”
很霸气。
黄昏和赛哈智面面相觑。
来了。
北镇抚司来了。
来了。
北镇抚司和南镇抚司之间,撕破脸皮的第一次交锋来了!
黄昏忽然有点兴奋。
低笑一声,“干他!”
第291章 比纪纲更狂
赛哈智精神一振,“尺度?”
既然要干北镇抚司,拔刀是肯定的了,但毕竟是锦衣卫两大衙门,这个冲突还是拿捏好尺度,否则叫其他部门看笑话不说,天子问罪下来,谁担待得起。
黄昏想了想,笑道:“以我俩兄弟不死不伤为最高纲领,以我南镇抚司弟兄伤亡率最小为施行方针,以保住所有卖唱人为基本目的,以干翻北镇抚司缇骑最多为行动手段。”
干一票大的。
赛哈智翘起了大拇指。
黄昏按刀。
赛哈智也按刀,杀气凛冽,轻声道:“兄弟你尽管杀入人群,老哥在你身边,保证你不伤一分一毫,等下于彦良也会,榆木川你怎么杀入的鞑靼军中,今日你可以继续,老哥我当你的许吟!”
黄昏摇头,“不能这样的。”
打鞑靼,那是国家利益,两军交战。
现在是内讧。
打翻打伤就行,取人命就过分了。
带着赛哈智出了酒楼。
酒楼外是一条宽阔街道,再往外就是皇城根下的护城河,河水平缓,但颇深。
此刻长街上聚集了两百来人。
南镇抚司只有数十人。
其中又分了十来人控制着从各酒楼里带出来的卖唱人,是以人手稍显淡薄,其余四五十人全部按住腰间绣春刀,和北镇抚司对峙。
北镇抚司也是大手笔,来的百多号人全是精锐,各种指挥、千户、百户外,还有一堆的总旗、小旗,带领着一群缇骑。
黄昏和赛哈智来到人群中,看着对面,赛哈智作为镇抚使,这个时候得站出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赵镇抚使好灵的鼻子。”
北镇抚司带头的人身份不低。
镇抚使赵曦。
闻言冷道:“比不过赛镇抚使,倒是诡异了,赛镇抚使不在南镇抚司衙门喝清茶,大中午的跑到皇城根下来做甚。”
赛哈智呵呵一笑:“出来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意外之喜,赵镇抚使知晓的,我们南镇抚司啊,向来不受人待见,又不能等着犯事的人主动送上门,只好自己出来受罪了。”
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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