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
李玉染阴着脸回了住所,气的把桌子掀了。随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通通跪倒在地。
“郁任重呢?”
“在外面候着。”
“叫他滚进来。”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李玉染的心情极度恶劣。
郁任重兢兢战战的进了房间,没等世子开口,自己就先跪地了,“世子饶命.....”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这一步。
“饶命?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李玉染冷笑一声:“那谁饶我的命?是你还是皇上,还是靖王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李玉染余怒未消,操起一个杯子就朝郁任重头上重重砸去,鲜血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模糊了眼睛。
郁任重不敢擦。
“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想尽办法在路上给靖王爷制造麻烦,拖延他回京的时间。我会派高手去暗杀,一定要把玉玺抢回来。”
“若是这玉玺没抢回来,你们这群人都准备死吧。你全家陪你一起死,包括你那两个还没出生的娃。”冰冷的语句从李玉染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像一颗颗毒药,通过耳朵塞进了他的肚子。
“若你是能把他们杀死,自然功大于过了。”李玉染蹲在郁任重面前,笑的是阴冷又嘲讽。
郁任重浑浑噩噩的从世子那里出来。早已等在外面的马镖师,焦急的迎了上来,却见总镖头两眼发直失魂落魄,头上还在滴血;血滴滑过脸庞,滑向衣服,偶尔几滴落在地上,一路延伸过来。
“总镖头总镖头。”马镖师大吃一惊,赶紧拿出伤药想给他包扎。进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出来就成这样了。
郁任重摆摆手,不要包扎;要他先回去,他想自己单独呆一会。
同样是初春,玉山关这边明显要更冷些。郁任重形影孤零的在街上走着,他已经不是二十前喜欢出风头的莽撞小年轻了。
二十多年前,他凭着一股出生牛犊不怕虎,我行我素,干了不少蠢事,件件都足以株连九族。当时不觉得怎么,现在岁数渐大,家庭美满,却突然发现现状只是镜中花,很容易就会被打碎,却已无法脱身下船了。
他晃悠悠的走到河边,河水印出他的倒影,憔悴不堪,头上的伤口分外扎眼。
人人都说他精明,镖局在他手上蒸蒸日上,可谁又知道背后他的煎熬。
郁任重盯着水里的倒影,哈哈惨笑几声,正欲跳下去。远远跟在身后的马镖师发现不对,赶紧冲上来,把他拦腰抱住。旁边有人见了,惊呼一声,也赶紧来帮忙。
在大家的呼唤中,郁任重渐渐清醒过来,见此,长叹一声“罢了”。他定定神,朝身边各人致谢,众人见他没事,也都散了。
不就是杀几个位高权重的人吗?这事年轻时干多了,自己不也活的好好。能杀死最好,万一没死被抓,他可是还有一张王牌在手。
想到这,郁任重下定决心,嘴角重新挂上微笑。
......
李玉染把一堆人都赶走了,自己瘫坐在的椅子上。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按上他的头部,帮他轻柔的按摩。
“李旬?”
“嗯,属下在。”
“......”
“李旬,这事我想过去了,还是得你亲自去。”
李玉染一把拉下李旬的手,恳切的看着他。
李旬沉默着。
李玉染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李旬的手很漂亮,骨架分明,十分修长,皮肤白皙。这不像是舞刀弄枪的手,而这是文人墨客的手。
李玉染低低一笑,把他的头拉下,反复亲吻......手趁机伸进他的衣服里,四处煽风点火,所到之处皆燃起了雄雄之火.
李旬的身体越绷越紧,眼睛中沉迷跟清醒交替存在,呼吸声越来越重;他低吼了一声,再也撑不住了,一把抱起李玉染,把衣服用力一扯,就横冲直撞的进去了。
李玉染吃痛,狠狠咬住李旬的喉节,听见李旬抑制不住喘气,得意的笑了。
两人痛快淋漓的干了一场,再一睁眼已经是黑夜了。
李玉染躺在床上,玩弄着李旬的头发,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旬沉默的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衣物,坐在床边,他伸出手指将李玉染的脸细细描绘了一番,像是要刻进心里。
“李旬,我好怕。我怕我父王会因此责骂我办事不利,不让我当世子。”李玉染坐在床上发抖,想到父亲对他的严厉,“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不理会李旬的动作,李玉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若又是当年只会瑟瑟发抖的小孩。
“我向父亲要了五名死士,死了四名,如果没有玉玺,我没法向父亲交待了。”
“我要当这个世子,我必须要当郑亲王府的世子,这样就人敢没欺负我了。这个玉玺必须带回来,我要亲自呈到他面前去。”他有些神经质的念念叨叨。
“......属下决不辱使命。”李旬终于说话了,侧身在李玉染脸上亲了一下,不带任何情欲。
推开门决然的转身离去。
第41章 他的身手也成小辈们...
回京的路是不可能太平的。
李玉染派人跟随在一旁,自己一直没露脸,不知道人跑哪了;郁任重也是一会出现一会消失,余下的虎啸镖师战战兢兢的护送着。靖王爷一行人,紧紧跟在装有玉玺的镖车旁;戴天的伤口也恢复了,跟着父亲一起护镖。郁松柏则被他老爹臭骂了一顿,灰溜溜的回杭州守家业去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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