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张铭点了点头，“差不多明白了，魔神之海的大气层上，便是维度裂隙吧……”
    “宇宙中的物质总归只是少量，距离又实在太远。想要从宇宙中寻找一个特殊的生命体，确实极为困难。”
    张铭摸着这块冰冰凉凉的红色石头，脑补出了一个神奇的世界观。
    他有些惊讶惊奇地说道：“这不就是所谓的地心说了吗！”
    “地心说？”石玛玛疑惑道。
    张铭在墙壁上划了几下，解释道：“以魔神之海为核心，所有的日月星辰围绕着这个中心点旋转，便是地心说。”
    “当然了，魔神之海的体量比寻常的星球大很多……它的引力与丰饶程度，也吸引着外来者的注意。”
    “这些强大的唯心生物，被我们称作魔神。”
    “一个个原本处于正常物理状态的世界，也被这唯心引力吸引，坠入这一特殊的时空维度当中……”
    不过，脑补毕竟只是脑补，也没什么证据可言。
    很快，张铭纠结起另外一个问题，摸着这冰冰冷冷的石头，好奇问道：“但是这玩意，对我来说又有啥用呢？理论上，需要集中整个文明的力量，才能研究它……现在却又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啊！”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最最最珍贵的战利品！
    比世界之源、世界意识，更加珍贵！
    “世界意识”基本上每个世界都存在，在魔神之海尺度，算不上太稀有。
    而魔神的尸体……好吧，至少在石玛玛的认知当中，魔神的陨落真的太罕见，太稀有了。
    石玛玛：（它更相当于是一种天之奇物。）
    “天之奇物”同样来源于大气层之上，相当于是一颗颗小陨石；而眼前的这一颗，可是一个真正的星球啊，真的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差别！
    张铭也是绞尽脑汁思考着：“在蓝晶人的文献中，魔神代表着一种强大的唯心规则……我现在连灵之极限都没有达到，怎么才能利用它……”
    “难道是……吃掉？”
    想到这里，张铭心情火热地咬了一口，“咔”的一声轻响，差点把自己的牙都崩掉了。
    石玛玛在旁边“嘎嘎嘎”嘲笑张铭的沙雕行为，还复读出“咔”的一声。
    不过它还是解释了一句：（哪怕放在旧时代，魔神的尸体也很稀有，规则的唯一性，意味着整个维度裂隙，没有相同的魔神。）
    （不过旧时代和新时代的魔神，是不是同一个东西，还是一个未知数……）
    张铭咽了口唾沫，咧了咧发疼的牙龈：“石玛玛，旧时代有强大文明吗？”
    石玛玛沉默片刻，又道：（不知道……可能没有……除了旧时代，其实，还有更加混乱的上古时代。到底怎么样，玄武也不曾经历。）
    张铭心中微惊，或许，那是一个更加群魔乱舞的年代吧。
    “你的意思是，越远古的生物，越强？”
    （那倒也未必，蓝晶文明不也很强？）
    石玛玛很罕见地赞叹起来了，毕竟天之柱是真的猎杀了魔神，令它叹为观止。
    再想一想臭鱼烂虾炎角人……
    石玛玛：……
    ……
    总而言之，一个魔神的尸体摆在了眼前，特别是只有一个“空间坐标”的情况下，一人一石头，一筹莫展，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要么我灵魂附身，进入那个洞中看看？”
    张铭用眼睛对准了那个小洞，里边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哪怕动用超凡视力……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反倒有一股隐晦的阴寒力量，从那芝麻小洞中传来，差点把他的眼珠子给弄瞎。
    “算了算了，等回到帆船上，再慢慢研究吧。”
    既然最大的战利品到手，老张也不焦急，一直待在海底的房子当中，等待外界环境的好转。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他通过“记忆图书馆”，查阅蓝晶人遗留下的大量知识，特别是和魔神、灵之极限有关的资料。
    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些内容！
    蓝晶人在历史当中，并没有真正突破灵之极限的强者，但达到瓶颈的“灵之极限者”还是有几个的，故而这个种族的学者通过大量的科学研究，提出了几个有可能实现的突破方案。
    “灵之极限”的本质是灵魂达到了某种饱和状态。
    但灵魂是一种很唯心的东西，不能使用常规的物理方法进行论证，一旦灵魂发生改变，轻则丧失记忆，性情大变，重则发生变异，丧失理智，甚至有魂飞魄散的风险。
    所以，如何让灵魂突破瓶颈，是一个很大的困难点。
    针对这个问题，蓝晶人的专家提出了几条可能的有效路径。
    第一是通过世界意志，也即“盖亚意识”来实现突破。
    “盖亚意识”可能是一个相当强大的魂体类生物，甚至可以是本世界中的最强者，它的灵魂力量，远远强于正常的生命体。
    如果它愿意分出一部分力量，帮忙突破，确实有可能在保留自我的情况下，突破瓶颈，迈向一个更高的台阶。
    当然了，这个方案也是有局限的。
    一方面，对“盖亚意识”的灵智产生了要求。
    “盖亚意识”往往没有自我，如何与它沟通，如何让它分出一部分力量，帮助突破，这是一个困难点。
    有些世界的“盖亚意识”能够做到这一点，有些世界的“盖亚意识”无法做到。
    至于“盖亚意识”的灵智为什么会有差异，更是一个相当玄学的话题……
    就连同一种智慧生物，个体与个体之间都有聪明和蠢笨的差异，盖亚意识同样如此。
    另外，借助“盖亚意识”的突破，并不一定一劳永逸。
    如果离开本世界，离开“盖亚”的帮助与支持，可能会出现力量等级跌落的风险。
    “原来如此！”张铭喃喃自语，“看样子，蓝晶人的那块大石头，是没办法帮助突破的。不知道地球的世界树是否有可能……树木，或许比石头聪明一点。”
    还有第二条道路：借助神兽的血脉！
    有些先天强大的物种，它的血脉是特殊的，瓶颈远高于蓝晶人。
    而肉体与灵魂，是相互依存的。
    也就是说，肉体能够反过来影响灵魂的强度。
    通过神兽血脉，逐渐改变自身体质，便有可能够打破灵之极限的瓶颈，让力量等级上升一个台阶。
    “这不就是科技基因路线吗？直接不做人了？”老张目瞪口呆，各个世界的最终研究总是殊途同归。
    但这一条路线，也很困难。
    一方面吧，如何通过神兽血脉改善体质，这是一个生物技术层面的问题，蓝晶人当前的科技实力，根本就做不到。
    地球人不用多说，同样做不到。
    地球文明就连人与人之间的器官移植，都会有各种排异反应，冒然进行血脉移植，成功率几乎为零。
    更何况，神兽血脉难找。
    必须得寻找到拥有理智与强大潜力的物种，大多数拥有山岳般体积的超级生命是不合适的。它们根本没有理智，进行血脉移植，就算成功了也会性情大变。
    “玄武不就符合神兽标准吗？”
    “实力强大，又具有智慧，甚至来自旧时代……很稀有的！”
    石玛玛被张铭的自言自语，搞得飘飘欲仙，“实力强大，又具有智慧”，它恨不得张铭多赞美几句，就连复读也忍住了。
    因为它一旦复读，指不定就破坏了老张忘我的研究状态。
    赞美吧！
    赞美玄武，我们就是一家人！
    老张自然不知道那屁股上震动的石头，正处于快活状态，继续喃喃自语：“小白应该也有一些玄武血脉，很珍贵。”
    “不过这个东西吧，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小白的血脉还是太稀薄了，移植到我身上，可能也没啥用。”
    当然了，蓝晶人还提出了第三条路线，狩猎魔神！
    魔神和神兽又有些不一样，它虽然毫无理智，但却掌控了某种特殊的唯心规则。
    通常来说，不管是人类也好，炎角人也好，蓝晶人也罢，掌控的都是弱唯心规则。
    而魔神掌控的规则是“强唯心规则”。
    这种强规则，是可以拆分的。
    就像一张百元大钞，可以拆分成一百个一元一样。
    哪怕只学会一点零星的强规则，便能够让灵魂得到质变，帮助突破所谓的“灵之极限”。
    不过，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利有弊，拆分了之后，强规则也就没那么强大了。
    “唯一的规则”这个东西，说重要也重要，魔神最大的“噱头”不就是规则的唯一性？
    说不重要，也没那么重要，每个人还都是独一无二的呢，世界上还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呢……所以这个事情，也是各有各的看法。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巅峰文明
    更甚至，所谓魔神的“强唯心规则”，不进行拆分，哪有那么容易让普通的生命体学习？靠近一些过于危险的唯心规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所以在蓝晶人的资料中，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拆分“强规则”，让更多人收益。
    张铭长叹一声：“一个文明的发展还真是很艰难啊！”
    “前方的路途到处都是大坑，但我只有一个人，这唯一规则，我只能自己研究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时空之虫的尸体，价值还是难以估量。
    就算学不会所谓“强规则”，里边的各种材料还是能够制造大量的奇物。
    想到这里，张铭便兴致勃勃地，继续研究起这块红色的小石头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