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我跟哪门子的「他们」谈恋爱?”
顾瑶感觉两人话不同频,腿心又被顶得难受,语气不免染上急躁,支在身前的手肘微微发酸,脑中念头开始左右动摇,犹豫是该先给他两巴掌再踹下去,还是先踹下去再给两巴掌。
“就是那些校内校外的男生,还要加上你舞蹈班上的。”
闷在颈窝间的声音显得瓮声瓮气,可他依旧保持委屈巴巴的腔调,提出毫不合理的诉求。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又进行补充,这话听着颇为耳熟,她的爸爸说过同样台词。
嚯,范围倒挺大的。
顾瑶既生气又好笑,翻了个白眼,刚想反驳管的太宽,就听见耳畔传来窸窣动静,他似乎用脑袋蹭了蹭自己,碎发扫过耳廓,格外腻歪,像个毛茸茸的大型动物,依在信赖之人的怀中使着性子,莫名有种撒娇意味。
少年人的心事总是藏在温吞表象之下,鲜有如此外放时刻,或许床笫间的触碰刺激肉欲,让他逐渐松懈了精神方面的防备,于是从中流露出一点隐秘恋情的端倪来。
这家伙,该不会吃醋了吧?
她从他那反常亲近中捕捉到了一丝头绪,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次的贸然靠近不过是源于他对她的在乎。
于是怒气聚散匆匆,多云转晴,虚荣心使她稍微原谅了他的冒昧,收敛手上的推拒力道,率先结束拉锯。
嘴上却是不依不饶,故意唱起反调:“这个嘛,看我心情咯,心情好就找两个玩玩,心情差就多找几个玩玩。”
闻言,陆昀重新抬头,以一种贴擦姿势凑到顾瑶眼前,四目相对,鼻尖挨着鼻尖。
光线本就昏黄朦胧,过近的距离模糊掉了他的面容,她看不清对方神情,只觉他在灼灼注视自己,彼此呼吸粘连相融,热气氤氲,拂过唇叶之际,仿佛落下一个无形亲吻。
接着气流加重了些,陆昀似乎张开了嘴巴,不知他要说话还是要做些什么,顾瑶不由屏息凝神,陷入微妙紧张当中。
只听他低声嘟囔:“那你不如玩我,我还听话一些。”
“你也不算听话啊,我有让你压过来吗?”
顾瑶伸手往他脸上拍去,佯装巴掌以示恫吓,可是陆昀不闪不躲,侧一侧头,主动把脸颊贴向她的掌心:“不听话了你可以打我啊。”
他说得轻描淡写,顾瑶反而不好意思继续发作,手掌飞快缩回,向下一滑,准备往他屁股上拍去,示意对方赶紧挪开。转念想起前次射精情形,当即决定搁下手掌,避免重蹈覆辙,改为搭在后腰位置,不满地抬指戳来戳去。
“烦死了,贴这么近,又热又挤的。”才刚抱怨了一句,忽然发觉他的屁股摸着有些挺翘弧度,便又好奇地抓握两下,果然触感紧实圆浑,于是她咽下后半句的起来,默不作声地伸进他的短裤缝隙之中,轻轻揉捏起那团光裸皮肉。
陆昀自然觉察到了臀部异样,短暂错愕之后,他将这一行为视作她的默许与纵容,身躯微沉,彻底压向少女。
重量带来的推挤感并不强烈,然而伴随动作调整,那根勃发性器不轻不重地刮过花户,朝着柔软内里撞去,他因此发出了一声满足喟叹。
即便双方下身皆有布料遮蔽,可当它硬挺挺地碾过肉缝之际,一股快意仍然从中升起,那是幽微的、熟悉的、不可言说的快意,从腿心漫进了曲折膣道里。
顾瑶双腿僵直,眼神闪烁,她知道他正在做些什么,但脑子里乱哄哄闪过无数零碎画面,色情片里缠绵的两具胴体、他粗长阴茎投下的阴翳、流速激烈的水柱以及高潮时剧烈痉挛的小腹,一时间无数关于性的讯息纷至沓来,扰乱所有判断。
她凝噎许久,直至酥痒再度传来,腿根不自觉绷紧,终于想起制止对方:“不许乱动!”
相较于之前几次不许,这次音量尤其低弱,明显底气不足。
陆昀没有起身,同样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紧贴她的脸颊,一边感受滚烫温度,一边再次挺胯,顶着软乎乎的阴阜上下缓慢磨蹭起来,其中狎昵含义不言自喻。
“你可以打我的,瑶瑶。”他说。
顾瑶没有动手,只咬住了他的耳垂,牙齿用力啃啮的同时,主动抬起双腿环住他的后腰,上演一出口是心非的戏码。
少男少女就这样心照不宣的开始了一场非常规的性交。
两人脱得精光,只余一件内裤作为最后紧制,姿势是常规的女下男上传教士体位,并没制造多少动静,唯独胯部耸动迹象明显。
阴茎困在闷热狭窄的囚笼里,憋涨难受,马眼泌出大量腺液,打湿了前端裤头,洇出一片深色痕迹。纵然备受束缚,快感依然汹涌堆迭,每当顶向腿心附近,布料便会重重摩擦着敏感龟头,他时不时会突然加重力度,引发她喉间逸出一声又一声的轻哼,感觉自己几乎进入了她。
这样想着,身体的愉悦总算勉强覆盖了心底的涩意。
陆昀仔细端详起她的眉角眼梢,看见她如猫一般半眯眼帘,白皙肌肤上浮着一层曼丽酡红,轻佻地漂浮在两靥上,但这情潮没能遮掩掉她的容光,反而使它莫可逼视。
顾瑶是个艳光四射的女孩,关于这点,陆昀心知肚明。
学校里的男生举办过几次班花校花评选,她不仅榜上有名,而且备受讨论,她的美丽裹挟在青春期躁动不安的夏风中,成为这群毛头小子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作为同学,陆昀可以阻止话题的继续,却不能阻止旁人的追逐视线,尤其当她站在舞台聚光灯下、备受瞩目之时,他唯有泯然于众,附和着抬手鼓掌。
不安感在血肉中生根抽芽,细密藤蔓绞缠着胸腔深处的那一颗心,沉甸甸的坠在半空,隐隐发酸。
上了高中,这股不安与日俱增,分班以后顾瑶并不喜欢他有事没事找过来,课余时间她自有她的安排,他们偶尔会在课间操期间的汹涌人潮中碰面,她挽着周如一的胳膊,冲他随意点了个头,然后说说笑笑走开了。
有时候他倒情愿变成个女生,凭着两人从小相伴长大的交情,顾瑶肯定天天和他手牵手并排走,才没周如一这个半路杀入的跟屁虫什么事。届时她总会陪伴着他,两个人一定形影不离,他再不成为她的尾巴,而是某个密不可分的半身。
越是肆意幻想着,陆昀越发紧紧拥抱着她,肌肤与肌肤交迭处沁出薄汗,湿热感催发了情潮涌动,他用乳尖狠狠蹭过她的乳尖,好让两块微凸的敏感软肉相互摩擦,随后加重了身下节奏,龟头往那软凹之地一下一下凿去,试图要将那层单薄壁障捣穿。
私处很快浸透水色,他们情动时的爱液透过布料相互濡染。
“别乱拱呀——”顾瑶被他抱得浑身发热,又觉那根玩意不停往下方直来直去,根本没有找对地方,她的敏感点分明是上方的阴蒂,“往这里,对,就是这里。”
埋怨两句后,干脆弓起身体扭动腰肢,引导角度方位,为自己寻来快乐。
她单纯沉浸在对性事的摸索当中,双手抱着他的肩背,那股宽阔感再次令她心生陌生——她应该是极熟悉他的,只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的确很难注意到彼此变化细节,仿佛生来就是那个模样,不过等比放大,直至不经意间显出生长痕迹,方才诧异反应过来,他们即将趋于成熟。
“你现在有多高了啊?上次测的是多少?还在长吗?”
她的疑问没有获得解答,陆昀的身体沉浸在情欲中,思绪却兀自剥离而去,晃晃悠悠飘出这栋岑寂楼宇,被蝉鸣蛙噪搅得散碎。
他曾一度以为他是最特殊的存在,如同他曾一度自我开解那样:没事,她对那些男生向来不假辞色,只有他可以安静的跟随在她身边。
可等她满不在乎地提起表白一事时,那股特殊性顷刻烟消云散,危机感骤然降临。
陆昀恍然意识到在自己不为所知的角落里,她正被倾慕者积极追求,尽管听她口风可以判断出这事没成,但那多半因为对方没有符合她的择偶观,万一等到哪天,她遇见了一个足够喜欢的——
想象就此中断,他咬紧牙关,本想再次恳求她别去恋爱,然而身体先行濒临极限,囊袋收缩着,他颓然伏在她的柔软胸乳上,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喘。
【不安感】(边缘性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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