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御愣愣听着,惊讶道:“傅浪生,你是在和我捉迷藏?”
这纯粹是一时兴起!傅浪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颔,警告道:“不许说我幼稚。”
莫御的吐槽就卡在了喉咙里,半晌,吐出两个字,“调皮。”
“换。”傅浪生直直地看着他。
莫御被他盯的心痒难耐,缓缓吐出,“你坏。”
傅浪生轻轻挑眉,凑近莫御的耳朵,“我有点想和你睡觉了。”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想和他睡觉?再想到傅浪生宛如吸血鬼般的,舔吻着他膝盖上的鲜血——
怪不得前面几次都不和他睡觉!
莫御恍然大悟,看着傅浪生,意味深长道:“你喜欢刺激的。最好带点血,增加凌辱感。”
傅浪生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有点想和莫御睡觉了,单纯就是被一脸冷漠的你坏,可爱到了而已,“你这脑袋里都想什么?刺激有很多种方式,凌辱也有很多种方式,我可不想你流血。”
没反驳刺激和凌辱,莫御默默地揪住了床单,听到不想他流血,松了口气,“为什么不想我流血?”
傅浪生常用这种句式让莫御说出更深层的想法,如果两者颠倒一下,莫御这时会回答,因为舍不得你流血。可傅浪生就是傅浪生,他挑了挑眉毛,故作惊讶道:“你想流血?”
莫御立刻摇头,做那种事时流血,疼是其次,脏才是重点。
“你不想流血,我尊重你,这就是为什么。”傅浪生戴上了尊重的高帽子,说着他都不信的鬼话。
莫御冷声冷气地问:“仅此而已?”
“不然呢?”傅浪生看到他绷着脸皮,终于不再逗他,“我想想,好像还有点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流血。开心吗?”
这才是莫御想要的答案。
第13章
傅浪生笑了笑,把薄毯往他身上盖了盖,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进我屋做什么?”
“我以为你睡觉了。”莫御揪住了他的袖子,眼珠子沉沉地盯着他,“想去偷窥你的脸。”
果然如此,只是听到偷窥这个形容,傅浪生还是没忍住笑意,“嗯,时间不早了,睡吧。”
“睡不着。”莫御这次直接握住他的手了,意思很明显。
傅浪生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凌晨一点了,皱了眉毛,“失眠?”
“只是习惯熬夜了。”莫御刚上任那几年,熬夜工作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闲了,但已经养成习惯了。
傅浪生就放心了一点,熬夜和失眠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熬夜是主动选择不睡,失眠是想睡却被动的睡不着,从而引发焦虑。相比之下,熬夜是好的了。但眉毛还是没松开,“你这作息要纠正过来。”
多年的习惯哪能说纠正就纠正,莫御想着,很快,他明白傅浪生是关心他,立刻就答应了,“好。”
今天是无法纠正了,傅浪生叹息,“既然睡不着,聊两毛钱的吧。”
“我出这个价。”莫御伸出两根手指。
傅浪生明白他那两根手指的意思,“我只陪聊,不陪睡。”
梦破碎了,莫御明显失落。
和上次相比,这次莫御睡得很快,算下来也就聊了四十多分钟。傅浪生盯着他的眉眼瞧了瞧,回想莫御说,偷窥他的脸,就笑了起来。在他看来,总裁长得好看多了。
凌晨四点,莫御果然应了医生的话,发了高烧。
傅浪生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了,都没回房睡觉,一直在床边守着莫御,这会儿见他难耐地翻身,紧皱着好看的眉毛,俯身用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就下楼了。
莫御又翻了个身,难受醒了,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沉重,酸软无力。他从薄毯里抬手摸了摸额头,很快,掀开被子,撑床起身。
“你下床干什么!”傅浪生打开房门,就看到莫御一拐一拐地往这边走,声音有些不悦。
莫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傅浪生把水壶和玻璃杯放在了桌上,把他腾空抱了起来。他的喉咙干涩,这才说:“我是想下去喝水。”
傅浪生抱着莫御时,才发现他的身体滚烫,连呼吸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低着眼皮瞄了莫御一眼,看不出喜怒,把人放到了床上,为他盖好薄毯。
“你一直在?”莫御问,他醒来时,灯还是开着的,傅浪生又及时赶来,手里还拿了水壶和玻璃杯,怎么看都像一直在这里。
“我怕你发烧,在这里守着。”傅浪生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听到傅浪生的回答,莫御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飞上了云霄。玻璃杯呈现在他眼前,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准备接过去时,眼角却瞥到了手心里带了颜色的药水。泛着冷气的双眸和傅浪生对视着,他说:“我发烧了,忽然发现,世界是如此沧桑。”
傅浪生微微弯了眼,“所以呢?”
“要喂。”莫御张了张嘴。
傅浪生闻言,坐近一些,伸手揽住莫御,让他靠在肩上,把茶吹了吹,喂进他的嘴里,尾音上挑道:“这样世界就美好了?”
莫御点了点头,软绵绵的靠着他。喝了茶以后,那干涩的喉咙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套路挺深。”傅浪生瞥了眼他绯红的脸,微微转了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体温计,“你自己来?”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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