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也许深夜最是容易做些冲动性决定。
    你与那个“Q”约好了时间与地点，在第二天晚上就前去赴约。
    进到房间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
    你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年轻的男子，穿着白T黑裤，带着鸭舌帽和口罩。
    他的头发似乎有些长，将眉眼全都挡住，隐约露出的肌肤很白。
    他的声音在口罩下模糊，音色清透，听起来也很年轻，“我是Q。”
    你有些怀疑，“你真的成年了吗？”
    “不是给你看过身份证了吗？”他将自己背着的包放下，回头看向你，“你不信吗？”
    你点头，“你看起来很年轻。”
    像是一个高中生。
    因为才教过一个高中生不久，你对这样的气质很是熟悉。
    “很多人都这样说。”他抬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来，背微微弓起，窄腰上腹肌随着呼吸起伏。
    你才发现他穿的是一条低腰裤。
    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眼罩，“可以带上它做吗？”
    16、
    你有些犹豫，但是对面的男子却很固执。
    “我不想摘口罩。”
    但是想要亲你。
    姜清伸眼罩的手始终未收回，“可以吗？”
    你露出无奈的神色，还是接了过去。
    姜清收回手，手心已经出了汗，指尖苍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
    ……他好兴奋。
    口罩下那张常年白得被姜南说是几百年没有见过阳光的阴鬼的脸现在一定红得不像话。
    耳朵也在发烫，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昭示着他激动的心绪。
    你似乎也有些紧张，带上了眼罩之后便更加紧张了，姜清将手心的汗擦在裤子外侧，主动握住了你的手。
    他单手脱下口罩，低下头，含住了你的耳垂，湿漉漉的吻在你不知不觉发颤的身体上往下移动。
    独属于你的气息盈满鼻尖，这让他越发兴奋。
    你连衣裙背后的拉链被他轻轻一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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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第二天醒来之后，你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有力气站起来。
    你锤了锤自己的腰，心情复杂。
    没想到约的人这么猛……
    虽然第二天很累，但你昨夜的确是有爽到的……
    你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约的男子也已经起了床，你莫名不敢看他，从自己的包中找了找，却只找到了两颗糖。
    好过没有……你将糖放在桌子旁边，朝他点点头，“送你。”
    爱要不要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你朝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没有注意到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19、
    “哥。”
    姜南从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回来的姜清。
    “你去哪了？”
    为什么去了一整晚。
    还是那副装扮，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
    这都让姜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姜清抬步走进屋，“你应该看过我的电脑了吧？不知道我去哪了吗？”
    他边走边将自己的帽子、口罩脱下来，撩起自己脖子旁边的头发，将脖子上面的小牙印，挑衅般朝向姜南。
    姜南扶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指骨发白。
    他冲下来，漂亮的面容变得狰狞，“你就是个贱人。”
    监视、跟踪老师这么多年，偷偷收集老师丢掉的那些私人用品，老师有新的男友就要发疯将那个男友从老师身边踢走，老师哪里受伤了自己也要在相同位置伤一遍……
    他就该把这种人送进精神病病院！
    姜清现在的心情很好，苍白阴郁的面容上因为平日难得的笑意而更加让人挪不开眼。
    他向姜南展示他手上的糖果，因为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太久，已经有些融化了。
    “姐姐还送了我糖果。”
    即便是街上随处可见的糖果，但因为是姐姐送的，都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姜清脸上的笑越发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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