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人都已经被杀干净了，知道这个秘密的都死了，还怎么找？
    难不成去问死人么？
    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朱圣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州官，您不是说，龙庆城知道秘密的都被杀光了吗？我们还去哪里找答案？”
    “是啊，金童族既然要毁城灭迹那就是不希望秘密流传，他们还能允许我们找得到么？恐怕知道的人，都死光了吧！”秦不三道。
    “也许还有疏漏。因为龙庆城可不只有这些刚死在他们手里的子民们，同样也有之前迁移到天州的，包括原来的龙庆城主在内。姜兄，你立刻回天州安排这件事，把所有从龙庆城迁移过来的人都集合起来，我要问话！”
    宁小凡一言点醒梦中人，姜擎天惊喜地道：“好，我立刻就回去！”
    得益于天州一直都推行的户籍制度，把这些人从哪里来现在住在那里都记载的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姜擎天很快找到了原龙庆城主龙庆，以及数十个从龙庆城逃难过来的人，一齐遣送到了宁小凡的大帐内。
    当他们看到昔日繁华的龙庆城，如今居然已经成了一片焦土时，都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州官，到底是谁干的！”
    龙庆咬牙切齿地道。
    “金童族。”宁小凡道：“知道这个种族吗？”
    “知道！一帮只知道抢掠的蛮子！”
    “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很强。”
    宁小凡正色道：“他们有个第一猛士，你们知道吗？”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有人疑惑，有人则面露尴尬之色，有人目光惊恐，有人则沉思不语。
    龙庆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说是思考，倒不如说是在想怎么把这话打岔折过去。宁小凡随手点起来几个人：“你，你，还有你……”
    一连串带起来一半人。
    “你们出去。”
    宁小凡道。
    这些人出去以后，就被姜擎天遣返天州了。
    还剩下一半，其中就包括龙庆。
    “说说吧，到底都知道一些什么。龙庆城是东武州的北方门户，跟北漠的两州来往极为频繁，金童族想必也打过交道吧？怎么可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呢？我们之前走访龙庆城内的老人，大家也都听过一些传闻。”
    宁小凡道：“说说吧，就是这个第一猛士，其他的传闻，我不感兴趣。”
    龙庆犹豫了一下道：“州官，我的确是知道一些。不过，人多耳杂不方便讲，能否借一步说话？”
    “你们先出去。”
    宁小凡一挥手，其他的人都赶紧撤出去了。
    其实他们都是普通居民，哪里知道什么秘密？
    龙庆是原来的龙庆城主，知道不稀奇，他们知道什么？
    也就道听途说一些，都不知道真假呢，万一是假情报，那不坑人了吗？还是大罪！
    现在能走，那自然是极好的。
    人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宁小凡道：“现在没别人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最好能有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
    “这件事要说到三年之前了，三年之前我偶然得到了来自神祇部落的一个献礼，那是神祇部落与金童族交战之后得到了战利品，是一块雕石，本来是平平无奇的。”
    “但有一天我无意之间失手把石雕掉在了地上，石雕居然应声而碎，而且断口非常整齐，断口处居然还有文字，我才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便重金聘请了几个向导研究了足足一个月，才把这些文字翻译出来。”
    宁小凡意识到龙庆接下来说的话才是主要的。
    他凑近了龙庆道：“这些文字说的是什么？”
    “上半部分，讲的是这金童族的第一猛士，这个第一猛士不是特指，而是用秘法培养出来的一个有图腾象征的战士。他不仅要受极为严苛的考验，而且他只要存在，族人就士气高涨，无往不利。”
    这一点宁小凡的确是想到了。
    这个金童族，的的确确是恐怖的劲敌。
    这还是自己的天策军，要是换以前的武策军，本身就是一盘散沙，还不被金童族给一网打尽全部歼灭了！要真是那样，那才是尴尬了，东武州的脸估计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下半部分，讲的是破除的办法。这个第一猛士的战斗力来自于过往无数的第一猛士亡魂加持，所以下一代会逐步变得更强。而且，这第一猛士的战斗力也取决于族人的士气，这是互相依托的关系。”
    “苦海界，要找到破解之人唯有找到天机老人，只有天机老人才知道如何拆破第一猛士的秘术。”
    “天机老人？”宁小凡皱眉：“从没听过这一号人物，他是谁？”
    龙庆叹息着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请他来了。实际上，这是一个永久的谜团，甚至还有传说，说所谓的天机老人早就被金童族杀了，不然的话，他们怎么敢如此嚣张，这个天机老人又为何寂寂无名？”
    天机老人被杀了？
    这放什么屁！
    宁小凡绝不相信这种事，既然是传说，怎能如此儿戏。
    天机老人要是随便能让金童族杀死，那还制衡个屁。
    金童族岂不是无敌了？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宁小凡派人送龙庆等人返回天州，然后召集姜擎天等人，把龙庆说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了一遍。
    秦不三道：“我在苦海界组织情报网这么久，就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我也没听说过。”姜擎天道：“我现在都存疑，这所谓的天机老人到底存不存在，会不会只是一个恶作剧？”
    “应该不会，起码他上半部分说的的确是真的，如果是恶作剧，没必要上半部分说真话下半部分骗人。”宁小凡分析道：“所以我还是倾向于这个天机老人确实存在，但是要怎么找到他，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要不然问问雪琼前辈，她资历广，也许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秦不三道。
    “不，我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