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你在画什么啊?」在我开始动笔打草稿的不久后,一旁的安雪曦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白纸上的图。
「哦,没什么,就只是刚刚想到的罢了。」我放下铅笔,轻抚着笔在纸上划过的眾多线条,内心满是惆悵。
纸上画着一幅风景,视角是从楼梯间看出去的,入目之处大楼林立,夕阳西下,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欸,这不是我们学校吗?你画学校干嘛?」安雪曦瞇了瞇眼,在观察出其中的端倪后,她恍然大悟道。
「嗯,就只是刚好想到而已,这地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手指随着笔尖的画过而拂过,我想起我和洵靚曾在那时做的约定。
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约定。
「学校?学校有那里好的?」她满脸不解,不懂我话里的意思。
「没,就只是以前的事而已,我快打好草稿了,等下一起吃饭吧。」
我再次拿起笔,把记忆中的景象描绘于纸上。
高大耸立的教学楼、地下广场,以及设有巨大伞架的空地被我一一画出,我握着笔,继续画着我的草稿。
不久后,画完图的我放下了笔,看着自己的作品的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这次的作品很是自信。
「安雪曦,我好了喔,走吧。」我站起身,拍了拍掉在身上的橡皮擦屑。
我转身,看到她躺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她正熟睡着,她姣好的脸部此时正面露着可爱的睡顏。
我蹲下来,静静的看着她的脸。
她蜷缩在沙发上,微张的小嘴发出细微鼾声,眼睛紧闭。
两张脸靠的极近,我心跳有些快,静謐的空间里彷彿全是我那快速的心跳声。
我捏了捏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后,再次注视着她。
修长的睫毛轻掩着,樱色的嘴唇吹出热气打在我的脸上,使我的脸有些热。
看着她,心中莫名有种想亲她的衝动,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
我不想被她讨厌。
我不懂,为何看着她,我会有这样的悸动,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我站起身,不再看着她的脸,只是从上往下的看着她,以防自己真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来。
她那起伏的山峦随着她的呼吸而规律的起伏着,我看着她,发现她的柳眉微皱,抱着身体的双手又抱得更紧了些。
开着冷气的客厅有些冷,看着在沙发上睡觉的她缩了缩身子,我脱下了穿在身上的外套,轻轻将它盖在安雪曦的身上。
有了外套的她,不再皱眉,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似乎正做着美梦。
不想打扰她美梦的我,又坐回椅子,再次拿起笔修着我的草稿。
修着、改着、擦掉、重画,是过去的我最常做的事情。
比起那复杂的人际关係,当师长们眼中的三好学生,我更喜欢在画画的世界中遨游天际。
但那些画,在被人发现后,总会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地板上,最后出现在垃圾桶里。
「穆风妈妈,不是我要说,但是你的小孩成天都拿着笔在纸上画画,不与其他同学交谈,是不是有点自闭症的倾向啊?」我记得,撕掉我无数作品的幼稚园的老师,这样对着我母亲耳语到。
「真的很抱歉,又给老师您添麻烦了吧?我等下就会好好教训穆风的,还请老师您别太在意她的行为。」
「喀!」的一声,电话掛上,随即母亲的咆哮声传了过来。
「穆风!我不是说过要你跟同学好好相处吗?你这样又给老师添麻烦,你不知道全班有十几个人要管,只管你一个人,老师也很烦很累得好吗?」
「过来!我到底跟你讲过几次?你这样子真的很丢我的脸,你是想害我跟你爸顏面尽失吗?我跟你爸都已经很老了,每天都要工作回来又要听老师对你的抱怨,你是想气死我们吗?」说完,「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脸颊红肿,一阵一阵的刺痛感随即传来。
我想开口辩解,但嘴张到一半,我又闭了起来,咬紧牙根准备挨下母亲随手抽起的鞋拔子。
因为我知道,他们永远都不会听我说话。
充满凌虐与眼泪的童年,使我小小年纪就深刻了解了社会的黑暗,人性的险恶。
这万恶的根源,总喜欢对着我的父母说些我不曾做过的事,又或是对我的举止说三道四的。
而总爱听信小人言,从不听我解释的父母俩,只会对我兴师问罪,严厉惩罚。
我的父母是对晚年得女的夫妻,当我妈生下我时,已经四十岁了。
这年纪的人们,想法都十分传统,因为从小被教育要尊重师长、三民主义的他们,非常注重老师三不五时打电话来,抱怨种种我未曾做过的事,又或是夸大我的所作所为。
我仍记得,幼稚园时母亲总叫我要乖乖听师长的话,师长做的一切全是对的,错的永远都是小孩,所以小孩要学着尊师重道,绝不能说师长做错。
也因为这些话,我拥有了如此不堪回首的童年。
在幼稚园被老师毒打了一顿,回家继续被父母罚跪、挨打受骂。
当我从幼稚园毕业后,我有了种解脱感,天真的我认为自己不必再天天看老师的脸色过日子。
我以为,进入小学后,我能撇去过去的一切,拥有全新的开始,崭新的人生。
但又有谁知道,小学的开始,是另个全新的噩梦。
第四十六章 请勿跟家人以外的人待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小心被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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