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元甫明指彧王府张氏一事,她心想,或许他对谢阳初的感情,在他们这伙人中,并非是隐秘之事。
眼下这都非她首要关心的事情,得到谢政玄的心才是首要目标。
未等杯中的酒水见底,大门外的护卫进来禀报,“世子,御云观来人求见,说是有要事寻找枎虞道姑。”
谢政玄看向她。
她疑问,“御云观的人,可有说何事?”
“没说,只是说事情紧急。”
“让进来吧。”谢政玄道。
“是,世子。”
护卫出去一会儿,她见去情匆忙进来,“哎呦,我可找到你了。”
她起身,“师兄这么急是观内出了何事?”
去情都忘了给一旁的谢政玄行礼,抓着晏枎虞的手臂道:“不是观内而是你,你且先跟我回去。”
“我能有甚么事,到底发生何事了师兄?”
去情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为难道:“是魏太师。”
她狐疑,与谢政玄对视一眼,“魏太师跟我有何关系,他找我做甚么?”
去情重重叹气,似是不敢说:“太师...太师他派人来向师叔游说,说想接你去太师府。”
“接我去太师府?”见去情话没说完,她急切道,“哎呀师兄,有甚么话你快说啊,都快急死我了。”
“太师派人来说想接你进太师府,当他的妾室。”
去情一股脑儿说完,震得在做的人说不出话来,只有谢政玄还稳坐着,问道:“他还说了甚么?”
凭他对魏绰的了解,他没直接请旨,肯定还在打其他算盘。
去情道:“太师还说,他不想先弄得人尽皆知,故而先来找无闻师叔相通,让师叔做说客,说服娘子自愿离开道观,再入他太师府。”
晏枎虞只觉脑中一片混乱,颓坐在石凳上,她木然问道:“我师父他,怎么说?”
“师叔说,太师是在行大不道之事,恕他难能从命。”
“我说,这魏绰有没有点羞耻心,晏娘子都和他孙女差不多大,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想娶美娇娘。”
“你快跟我回去吧,师叔在等你呢,魏绰怎么说都是当朝太师,权利盖天,我等先回去商量对策,太师的人说了,要是你不从,他会请圣旨来,到时候还会请你在豫州的父母前来观礼。”
霎时间,晏枎虞心乱如麻。
“魏绰没有说,为何选我进太师府?”她问道。
“大概是因为你长得和他故去多年的夫人相似,”谢政玄道,“我早就听闻,他这几年选了好几个与他夫人长得像的女妇进府。”
“年纪一大把还玩故作深情,他要真爱他夫人,就不会选其他人进府侍奉。想来他贵为太师,他要真想纳晏娘子为妾,谁又能阻挡,要是娘子不从,很有可能会牵连御云观。”余元甫道。
她这才在御云观几日,她到底哪里引得魏绰注意。一瞬间,她想起颐园那次见面,怪不得他当时盯着自己看,她心中涌起一股恶寒。
“晏小娘子这要怎么办,世子我们有没有好的办法?”薛策忍不住道。
去情见事情紧急,对晏枎虞道:“快走吧师妹。”
“不可回去,”谢政玄出声,杯中酒水再次满起,“要是回去,御云观才不好交差,虽然你们观为国观,魏绰的行事作风你们大概也听说过,回去就只有交人的份儿,难保不定,他已经留了眼线在你们观外周围。”
“你的意思是要她留在世子府?”余元甫问。
“这皇都城,她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她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出手帮自己。
“去情小道长等会儿出去,不要表现出人找到的样子,顺便告诉无闻道长,让他回禀魏绰,就说人找不到,随便他请旨,找到人再说。”他吩咐道。
去情疑问:“这可行吗世子?”
“可行不可行,你们现在没有其他路可走,回了御云观,我也保不了。”
“听他的吧,小道长只管复命就是。”
去情没再多言,拱手行礼,“多谢世子大恩。”
晏枎虞也跟着行礼。
她目送去情离开,总觉得内心不安稳。
对着谢政玄道:“妾连累殿下了,此等大恩,妾无以为报。”
谢政玄:“这几天你好好待在世子府就是对我最大的报恩,不然泄露了行踪,我也不好跟魏绰周旋。”
“要是魏绰知晓是世子收留我,势必又会对世子更加抱有敌意。”
“我和他们魏氏,还差你这一笔债么,敌意这种东西多少我都不在乎。”
余元甫:“待在世子府,你也不用太过负担,要是实在觉得连累他,记得后面多给我一些金叶子。”
他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本质,想要将气氛缓和些。
他们面临的问题严峻,想要扳倒魏绰,后面的路不好走。
她完全没料到会和谢政玄上同一条船,对于魏绰她知之甚少,内心忧虑不已。
夜色渐渐变深,余元甫兴罢离开。
薛策给她安排的住处和谢政玄住的地方不远,还给她安排了一个侍婢。
她瞧着面熟,一问才知原本就是在彧王府伺候谢政玄的旧人。
“娘子后面就在此居住,明日我会再让人添些日常物品来,衣物这些娘子也不必担心,殿下托了余郎君告诉诗娘子,会让她帮忙采买,也少些与外人接触。”
“如此,那就麻烦世子了。”
“娘子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来世子府,薛策也开心,我想世子也是开心的,还能多个人和世子说话。”
她笑了下,“世子明日是要上朝吗?”
“是,明日正逢二十九,是要上朝的。”
她记在心中,魏绰的事固然重要,她却也“因祸得福”,进了世子府,这样她也能离他近些。
“娘子要准备就寝吗?”伺候她的人叫冬儿,人乖巧伶俐又可爱。
“我自己来就好。”薛策一离开,她觉得有点疲惫。
脱衣穿衣这种事,她习惯自己来。
“夜深了,你也快些去休息吧。”她道。
“娘子还没安寝,婢子怎么敢休息。”冬儿回答道。
“你平时伺候殿下,要等到殿下入侵才可以吗?”
“那倒不是,殿下总的是睡得很晚,一般就留薛策一人在身边。”
“那早上起来也是薛策伺候穿衣洗漱吗?”她问。
“是薛策和舒姐姐一起。”
原来是舒莹莹,前世,她见过此人,对谢政玄忠心耿耿,后因觅得良缘,就离开了世子府。
“我知道了,多谢娘子告知。”
“娘子直呼婢子名字就可以,殿下派我来,娘子就是我的主子,哪儿有主子和婢子平礼相称。”冬儿道。
她对这些礼节不在意,可冬儿执意让她叫名字,她索性就由她去。
她换好衣物,梳洗完毕,上床躺好。
冬儿正要吹灭所有烛灯离开,只剩一盏时,她开口:“可不可以留下这盏灯?我怕黑。”
她本不惧怕黑夜,前世在棺中的阴影太大,她到现在也摆脱不了。
“当然可以,娘子想留就留着。”
“多谢。”
“那娘子先休息,婢子就先退下了。”
冬儿说完,关上门离开。
晏枎虞躺在床上,一时辗转难眠。
魏绰的事情她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这人不是谢政玄,杀人没有规则,稍微操作不慎,有可能就会引起一场屠杀。
如今除了待在世子府,倚靠谢政玄,她也找不到合适的人。
一夜无眠,眼睁着就到了寅时三刻。
屋外有响动传来,该是给谢政玄拿衣物的婢子。
之前,她曾向薛策询问谢政玄的上朝时辰,现下她到了世子府,不用再算着他何时会经过御云观门口,何时又会下朝回来。
她快速起床收拾好,出门跟上准备伺候谢政玄的侍婢。
“舒姐姐。”望见舒莹莹的身影,她小声喊道。
舒莹莹比他们都大,年长谢政玄五岁,她叫姐姐也属于常理。
对方回身,眼露迷茫,等看清她的面容才恍然道:“娘子莫非就是世子的那位朋友?”
“是我,舒姐姐叫我枎虞就好,姐姐这是要去伺候世子更衣?”
舒莹莹算世子府的管家,和其他普通侍婢身份不同,她道:“娘子说的是,快要到世子上朝时间,我来伺候世子。”
“舒姐姐能带上我一起吗,”她恳求道,“如今我留在世子府,也想要为世子做点事,不想整日享受他人的伺候。”
听了她的话,舒莹莹宽慰道:“娘子多虑了,世子断然不会这么想,小娘子只用安心待在府内就好。”
“姐姐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想为世子做点事。”她极力恳求。
舒莹莹沉思了会儿,像是在权衡符不符合规矩,还有谢政玄的想法。
片刻后,舒莹莹道:“我带你前去,可到了门口还是要征求世子的意见,世子他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近身。”
她立即应允,“多谢舒姐姐,麻烦姐姐了。”
“跟我来吧。”
她的住所距离谢政玄的住所不远,拐过几个走廊,穿过昨日的庭院,就到了谢政玄的卧房。
舒莹莹先进去,她等候在门口。
过了会儿,她听见里头道:“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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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魏绰求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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