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羽和沉婆婆坐在她的病房里安慰着陈芳。
    “阿姨，别伤心，芸芸姐她没事了。”
    陈芳因为陈芸芸突然昏迷，剩余的黑发一晚上白了，她的脸更加沧桑。
    “若羽，你知道病房里那位先生是什么身份吗？我从未听过芸芸谈起过。”
    徐若羽摇头，陈芸芸不愿意提起，她也不知情。
    陈芳哭了一会，眼睛红肿，因为出门匆忙，身上的衣服单薄，宋识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宋识穿着黑色卫衣，拿着餐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并将碗筷拿出来摆好。
    “外婆，阿姨快吃饭。”
    他拉着徐若羽走出去，昏暗的楼道里，只有应急灯发着微弱的绿光，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一直在徐若羽的鼻尖挥之不去。
    徐若羽抬起手抚摸着他的眉毛，接着滑到眼窝，眼下一片青黑。
    “你快回去休息，我一会回来。”
    宋识临走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跟沉婆婆陈芳道别离开了医院。
    谢嘉霁握着陈芸芸冰冷的手，放在脸上试图温暖，可是握了很久还是冰冷的。
    “只要你能醒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下巴冒了青茬，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衬衫上还有咖啡印。
    “你怎么在这里？”
    陈芸芸睁开眼睛，眼前握着她的手的人让她有一瞬间意味着是一场梦，如果不是他的温度，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
    谢嘉霁的眼睛亮了起来，陈芸芸很少见到他这样憔悴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只是没有温度。
    徐若羽洗完澡出来，宋识坐在床边看着一本绿色封皮的笔记本，没有打开，听见她开门出来的声音，抬起头看着她。
    “放下，不能看。”
    “我能看吗？”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想起，宋识把笔记本原封不动放回去。
    “你生气了？”
    宋识拉着她的手臂圈进了自己的怀里，把她手里的毛巾接过来为她擦头发。
    “没有。”
    他是真的没有生气。
    当宋识看着躺在床上小小一只的徐若羽时，嘴角的笑无法掩盖。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她，徐若羽平躺着看着窗外车灯映在卧室里的灯光。
    灯光时暗时明，看不清徐若羽脸上的表情，今晚发生的一切超出了她预料的范围。
    他们扯了半天话，宋识枕着手，“其实我很害怕有一天会让你伤心再也不想理我，我也很害怕你有哪一天喜欢别人。”
    这是迄今为止他对徐若羽说过最多的话。
    “今天在病房，看见谢先生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后，你累了记得休息，不要忘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很喜欢你。”
    他说完话后耳朵已经红得像滴血一样，背后没有声音，他转过去面对着徐若羽，看见她已经睡着。
    宋识轻轻把她的头抬起来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
    “谢谢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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