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明：“……我还以为你拿出来的东西，不是酸奶，只是用酸奶的包装做掩护。”
    不怪夏侯明胡思乱想，夏涵可是妖王诶！
    “……”夏涵无语道：“你想太多了。”
    在两人说话间，王力喝了酸奶，胃里舒服了一些，但也只有一些。
    嗓子和胃部，依旧能感受到灼烧般的痛。
    痛到他不想吃饭喝酒，也不想说话。
    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窗户外面的灯景。
    衬得一直在吃吃喝喝喝的夏涵和夏侯明，特别的没心没肺。
    吃的差不多了，两人抠出包装里的牙签剔牙。
    夏侯明好奇问道：“你们妖也会塞牙？”
    夏涵眯着眼睛，道：“自然不会。这只是本王饭后的一种放松方式。”
    就算真的塞牙，龙力一勾就出来了。要不就用水冲，怎么也用不着牙签。
    夏涵夏侯明在这边交流漫画心得，那边王力终于缓了过来。
    王力深深叹了口气，拿起酸奶，将剩下的酸奶一饮而尽。
    夏涵眼睛的余光，扫到王力犹豫的目光。
    不过，夏涵并不打算“上赶着”，就当没看到。
    王力的犹豫纠结很快结束，“夏涵，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夏涵抬头看向他。
    王力赶忙道：“你先听听，如果你做不到，我绝对不强求。”
    夏涵点点头道：“行，你说吧。还有，记住你刚才说的话。我也不是万能的，有很多事情做不到，到时候，你别嘴上说的挺好，心里却怨恨我。”
    王力道：“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下辛源的消息。去年，辛源在家中忽然跌倒，接着就不省人事。”
    夏涵听到这里，纳闷道：“你最该找的是大夫啊？”
    王力苦笑一声道：“辛源的家人辗转带他去了各个医院，可是给出的结论都是一样，他已经脑死亡，变成植物人了。”
    至于辛源什么时候苏醒，几乎所有医院的所有大夫，都无法保证。
    大夫说：“可能几天就恢复意识，也可能好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年，甚至相当一部分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辛先生的情况比较严重，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大夫的话，其实辛源的家人都懂。
    意思就是，辛源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辛源的家人并没有放弃他，继续积极的联系其他的医院。
    所以，王力也一直以为辛源是真的变成了植物人。
    直到今天他让辛语陪他去家里取玩具。
    路上的时候，两人说起了辛语的儿子。
    辛语犹豫了一下，道：“王力，你见多识广，认识不少人。你能帮我介绍一位不错的心理医生么？”
    “师姐你怎么了？”听到辛语这么说，王力下意识的以为是辛语的心理出了问题。
    不成想，辛语摇摇头，道：“有事的不是我，是小哲。”
    王力听不是辛语先是松了口气，又听到是小哲，再次皱起眉头，“小哲？小哲出什么事情了？我记得我上个月见到他的时候，那小子精神头还很不错呢。”
    辛语犹豫一下，还是告诉了王力。
    “小哲竟然对着空气说话，聊得有鼻子有眼的。如果不是小哲对面没人，我还以为是跟隔壁王大爷聊天呢。”
    “可隔壁王大爷，前几天回老家，突然得病死了。”
    “昨天晚上，我带着他出去转转，路上的时候，他忽然蹲下来说话。他说他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小妹妹。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差点以为他见鬼了。可这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怎么可能有鬼。”
    “我怀疑小哲亲眼看到他爸爸倒下，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
    夏涵听到这里，眼睛睁大，打断了王力的话。
    “我记得你说过，小哲是你世界辛语的儿子。怎么现在又变成辛源的儿子了？”
    王力苦笑一声道：“辛语是辛家的养女，从小被辛家收养。辛家除了辛语这个养女外，还有一个跟辛语一样大的儿子辛源。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两人刚毕业就结了婚。”
    夏涵：“……”
    夏涵看着王力，眼睛里满是同情。
    太惨了。
    王力在告诉夏涵这些情况时，就已经做好了被夏涵嘲讽的准备。
    没想到夏涵什么都没有说。
    夏涵思索道：“所以你认为小哲并不是精神出了问题，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王力点点头。
    如果在之前，王力虽然经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也没往鬼啊妖啊的身上想。
    直到他被卷入鬼市，经历过九死一生，不得不相信了。
    夏涵道：“你继续说，小哲看到辛源怎么了？”
    王力很无语，如果按照之前的相处模式，他此时一定会怼：“不是你搭茬，刚才已经说完了。”
    可现在王力不太敢了。
    只好继续道：“小哲说他看到，他爸爸是被一个身穿道袍的人给抓走了。”
    “可是，当时听起来，过于荒谬了，只以为是孩子因为想念爸爸，而产生的幻觉。
    直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相信这句话。”
    王力看着夏涵道：“夏涵我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下，辛源的魂魄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夏涵瞧着王力，只觉得这小子的脑门上写满两个字“怨种”。
    “你如果说是最近一两个月，我还能帮你查一查。去年？那个时候，石市还是蛇妖佘蛟的地盘。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为了实习愁怀了的普通大学生呢。”
    夏涵不打算打肿脸充胖子，实话实说。
    不过，听了夏涵的话，无论是吃瓜群众夏侯明，还是“怨种”王力，都用惊异的目光望着夏涵。
    夏侯明喉头滚了滚，“你，你说你之前是人？”
    夏涵想了想道：“也不能这么说。可能当年我的长辈，为了让我能在这个灵气薄弱的时代活下来，特意将我封印起来，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放在一个普通的家庭抚养。”
    “我的那个长辈施展法术，让夏家以为我是他们的亲闺女，一直养到我现在。”
    “我从小就是作为普通人长大的，上了普普通通的小学，普普通通的初高中，又上了稍微好一点的大学，然后为工作发愁。我从来就没想过，我竟然不是人。”
    夏涵不禁回忆起，她发现腿上长了黑色鳞片的一天。
    夏涵情感饱满：“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某些地方跟人不太一样了……”
    夏涵说着，看向王力，又看看夏侯明。
    “就是那天，我认识了你们，还有佟玉白。”
    听了夏涵的话，王力夏侯明开始不明所以。
    突然，夏侯明想了起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就是你跳青湖的那次，对不对？”
    夏涵点点头，“就是那天。”
    听夏侯明一说，王力也想起来了。
    王力当时还以为夏涵是因为感情问题，失恋了接受不了，才去跳湖自杀。
    当时王力的对夏涵的第一印象是：这小姑娘虽然脆弱了些，但运气不错。
    刚跳下去，就被人发现。
    只是没想到，最后救人的反倒被“被救的人”，救了上来。
    当时，王力还想通知夏涵的家长和学校。
    却被夏涵以再次自杀为威胁，放弃了通知家长和学校。
    现在两人才知道，那个时候夏涵哪里是因为失恋了，才想去跳湖。
    她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非人的身份，才决定自杀。
    只是这个理由听起来太扯了，她宁可用失恋自杀这个理由，掩盖她真正想死的缘由。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了，一想起，夏涵还是有些唏嘘。
    夏侯明感叹道：“你好厉害啊。才觉醒半年，就能将西魍鬼王给打服了。”
    那西魍鬼王可是拥有一千多年道行，甚至有可能达到两千年道行的鬼王啊。
    而夏涵才觉醒这么一点时间，就能将西魍鬼王压着打……
    夏涵到底是什么妖的？竟然这么厉害？
    夏涵道：“行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的意思是：我对这件事的了解，还不如王所你多。虽然我也会发动我的手下，尽可能的帮你去找。但你也不要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
    夏涵可不想王力将所有的希望放到她身上，最后找不到，还得埋怨她。
    她可是义务劳动，再受怨怼，夏涵可不愿意。
    王力一听夏涵答应帮忙，就已经够高兴了。
    “你放心，这件事能查到最好，查不到也是命啊。”
    王力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因为他对辛源的感觉，就很复杂。
    他又希望辛源恢复，他们一家三口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又不希望辛源恢复，那样的话，他就有机会站在辛语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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