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张优尔回家看到许慎书房里从门缝透出的光线,心下疑惑。
最近他好像在家的频率还挺高,是太闲了?
不应该啊。
她知道他最近才谈下来建新学校的地皮,而那块地上刚好有一所开了挺久的艺术学校,据说经营情况不太好,许慎就打算干脆连那所学校也收购下来,正好在它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扩建,这样省时省力又省成本。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该是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不过张优尔也并不想深究,略微疑惑了下就抛之脑后,打算收拾一下就去好好泡个澡,今天玩得尽兴,但也着实耗费体力,乏得很。
正要回房,那边书房的门打开了,许慎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她:“回来了?”
“嗯。”张优尔敷衍了一声就要进去,却又被他叫住:“谈一谈?”
张优尔皱了皱眉,这种时候她可真没有耐心和精力去应付他:“我累了,要谈什么改天吧。”
许慎却坚持道:“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只要你点个头就行。”
张优尔无奈,回转身看向他:“长话短说,快点。”
“我想,”男人眼眸闪了闪,随后定定看着她:“对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怎么样?”
“……啊?”张优尔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许慎垂下眼,其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刚才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些淫糜又刺激的画面让他太过震撼:那个男人在她的掌控下死去活来,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救世主。
同时又让他莫名不安,尤其是在品味到了妻子和男人之间比以往更加缠绵激烈的那种氛围后,他突然有种感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乎正在渐渐远离自己。
这促使他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赶紧抓住她。
趁现在,把她牢牢绑死在身边,掌握在手中。
他坚定了心思,抬眼回道:“也不突然,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现在时机正好。”
张优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最开始说不想公开的是你,现在要公开的也是你,我是真的搞不懂。”
“当初约定好的事,如今你一样一样又给推翻,你们商人都这么喜欢打自己的脸吗?怎么?不介意我的身份了?不介意我妈的风评了?”
那时两人结婚,其实许慎这边多少是有些强势也有些欺人的,即想通过当时已掌权的张珏从郑家获益,又忌讳这个女人曾经的艳星身份,于是对外只说是与郑家远亲的女儿联姻,没人把她和张珏那个隐藏至深的女儿联系到一起。
许慎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那时在他的眼里,对方不过是一个平凡卑微,性格也毫不讨喜的女人,虽说自己也有缺陷,但于身份而言,她嫁过来终究算是高攀,因此他向她出示那张没有丝毫人情可言的契约时,心中并无任何愧意或歉意。
然而此刻,他想起当时在她面前冷漠傲慢的自己,只觉后悔和心虚,却又碍于自尊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辩解:“那个时候情况不一样,我需要综合各个方面的考量,两方的利益,还有当时的社会舆论,你知道,那时刚好张女士以前的……在网上一度闹得很大……”
他注意到了张优尔脸色的瞬间冷凛,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却又隐隐有种牵动了她情绪波动的快意,于是冷静道:“抱歉,我无意冒犯。”
张优尔脸上的晦暗情绪并没有停留太久,她讽刺一笑:“无不无意你也都冒犯到了。”
许慎:“……”
“至于公不公开,我现在就回答你,没必要。”张优尔回答了他最开始的问题。
许慎眼底一沉,僵着脸色问她:“为什么?我们结婚本来就是事实。”
“哈。”张优尔这回是真笑出了声:“我跟你睡都没睡过,这也是事实吧。”她摊了摊手:“怎么看都迟早会结束的婚姻,有必要做这种多余事吗?”
许慎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又来了,又是这样,她最近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就要提离婚?
“我没说过要结束。”他沉下脸道。
“哦,是吗?”张优尔耐心告罄,漫不经心地回应着,拿出手机点开许家的家族群给他看:“那你现下该考虑可不是这些,而是你们老许家的香火问题。”
许慎虽说也在群里,但平时哪有时间看里面的消息。此时他只见群里白天的时候许书瀚十分活跃,分享了好多篇文章:《三胎政策来了,最佳生育时间,赶紧看过来!》《我们不反对晚生,但尽量别当高龄产妇!》《传给后代什么才最有意义》……
许慎默默无言。
“你爸还挺有趣,” 张优尔嗤笑:“可惜我是满足不了他的愿望了,你又不想离婚,那就想想怎么应付他吧。”
她收回手机转身进房间,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头,一脸恍然大悟:“你该不会……也要在外面搞出个私生子什么的吧?”
许慎黑了脸,差点气笑:“你又在瞎想些什么?”
张优尔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了记得抱回来上你们老许家的百年族谱哦,我不介意的。”
“哦,你爸应该更不介意了。反正这在你们许家,也不算什么新奇事儿,不是吗?”
许慎:“......”
“啊,抱歉。”她掩了掩唇,脸上并无丝毫歉意,笑着把他刚才的话又原封不动回敬过去:“我无意冒犯。”
许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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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惹她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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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无意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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