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熠从梦中惊醒,缓缓睁开眼睛,客厅里黑漆漆空荡荡一片,只有几瓶红酒瓶,四散而落,昨夜赶过来陪他的杨麓,不见踪影。
“喝!喝死吧!你就这点出息!高中时的那个阿熠我就当他死了!妈的,花了老子多少精力,还以为多少治好了些,那女人一回来,你就又固态萌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吃药加喝酒,和吃砒霜效果差不多,再来几次,封总你就等着陈尸家中吧!”
封楚熠回忆到这里,手臂上举遮头,苦涩地笑了笑,毕竟昨夜那种情况,不找人狠干一场,那就只有喝酒才能逃得掉。
侧身向沙发内侧睡去,可没想意外触到了一片冰冷的腻滑,低头一看,自己的西裤上,湿润一片,点点白浊。
宿醉迟缓的头脑一片白茫茫,时间从断片的凌晨一直到睁眼的现在…
迷迷糊糊,是有来由不明的性愉悦光顾过自己,有冲动,也有压抑:有渴望,也有不甘:和自己发病时的感受很像,但问题是…
并不空洞,也不无聊,更没有懊悔或者自责!
是很圆满,很喜悦的,是…
水乳交融的。
他总算把自己碎掉了的魂魄聚了个七七八八,心头涌上深深的恐惧和气恼。
那个人!得偿所愿?
撑着狼狈不堪的自己,踉跄走到窗边,透过那架高倍望远镜,他看到了噩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娇小的女人缩在餐椅里,像只小仓鼠一样双手捧着食物吃得津津有味,紧挨着的是封楚涵,两人边吃边笑,似乎她的嘴角粘上了什么东西,封楚涵用手指替她拭了,又向前探了探身子,用唇,代替…
他便明白了自己这一身的脏东西从何而来!
他们做过了吧?这么快!
暗夜下的他俊眉紧皱,略显薄情的唇弯出一抹惊悚的笑…
女人啊!果然是这世间最善变的生物!
可是…
他又不死心地靠近望远镜,此时可以看到对面两人已经分开,封楚涵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娇小的女人,临着落地窗,一副沉思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想他们三人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样的田地?还是在回味究竟是哥哥厉害?还是弟弟更好?
亦或者都不是!
封楚熠转身,心里又苦又涩,细碎的痛蔓延到毛细血管的细枝末梢,淡淡的,不合时宜的情欲再次升起,他褪去了衣物,进了淋浴房,温热的水帘洒下,他一手撑着墙,一手覆上自己的硬挺…
干瘪无力地磋磨着,其实只不过是屈从内心的软弱而已。
杨麓骂得对!曾经的那个自己,早就死得透透的了!现在的…无非是强撑下来,为了早已破碎不堪的某些牵绊而留存的鬼魅罢了!人前光鲜人后腐烂,曾经最不屑的,却变成了如今自己的骨架,撑着这具人间的身体不太快烂光…
可是真的好难啊!
他将头狠狠向墙上磕了两下,双手同时扒上墙砖,用力击打了两下,深深的呜咽,弱不可闻,可宽阔的肩,却在水帘下颤抖不止。
不知道,如今,他还有什么可以再失去?
*
作者碎碎念:可怜的阿熠!
这两兄弟,藏着不少变态的事,比如,他俩都可以清楚看到对方的家里啥情况…
因为这两兄弟表面不熟,其实内里因为同卵连体共生,非常的,也是没办法抗拒的亲近。
甚至共享一个女人,不过目前那女人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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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鬼魅(自渎,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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