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他家的小相公安心科考,他还在昌南府置办了个大宅了。
许怀谦一到昌南府,被下人给领进那占地面积极广的二进大宅院的时候,整个人惊讶得眼睫都颤了颤。
“这是你买的啊?”许怀谦看着他的富婆老婆,简直不敢相信,陈烈酒居然背着他偷偷置办了房产。
“没有买,商会送的。”陈烈酒把许怀谦牵进宅院,领着他看了看,“喜不喜欢?”
“喜欢!”大房子嘛,谁不喜欢,不过,“商会干嘛要送你宅子?”
“可能是看我这个商会会长太穷酸了,每次来府城都住客栈?”陈烈酒想了想说道。
“是吗?”许怀谦摸了摸鼻子特别自责,“是我给你的钱太少了。”
因为家里的钱都被陈烈酒拿去修路了,看着他原本有一大叠的银票,最后变成薄薄的几张,加上陈烈酒平时又太能花,看到什么好看的都想给他买,许怀谦限制了陈烈酒的开销。
每次出门就给他十两二十两的,他觉得钱应该够他花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瞧不起了。
事实情况是,陈烈酒修了路,使得从杏花村到昌南这一路的生意好做不知道多少倍,各大商会为了表示感谢他给他送的宅子。
“没事,”陈烈酒一点都不在意,“我们这不白得一套宅子嘛!”
他掏出宅子的地契:“宅子名字我都写的你的,以后就算我不当商会会长了,这宅子还是我们的。”
许怀谦拿着写着他名字的房契,鼻尖一酸:“阿酒,你对我可真好。”
陈烈酒奇怪地看着许怀谦,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你这样是会被嘲笑的。”许怀谦低着眸看他。
陈烈酒不解:“被嘲什么?!”
“被嘲恋爱脑,”许怀谦一点不忌讳地说了出来,“给男人花钱倒霉八辈子,王宝钏挖野菜。”
给男人花钱倒霉八辈子陈烈酒能听懂,其他的就听不懂了:“什么叫恋爱脑,什么又叫王宝钏挖野菜?”
许怀谦给他解释了一下。
“可是我们不是成亲了吗?”陈烈酒抬头看许怀谦,“你会是负心汉吗?”
“那当然不是了。”他老婆这么好,他爱惜还来不及呢。
“那不就是了,”陈烈酒朝许怀谦笑了笑,“所有你在担心什么?”
“是哦。”许怀谦想了想也对,就以他黏糊他老婆的这个劲,他老婆才不担心他会挖野菜呢。
倒是……
许怀谦正想着,陈烈酒又朝他笑了笑,笑得还特别媚:“阿谦,给我五百两银子呗。”
“五百两!”许怀谦眼皮子直跳,“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有点用,”陈烈酒咬了一下唇,“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许怀谦有一点点不想给:“就不能不用吗?”
“不用。”陈烈酒拒绝了,拉了拉许怀谦的衣摆,又喊了他一声,“——阿谦。”
“好吧。”老婆都撒娇,许怀谦也不能狠心不给钱,不情不愿地从包袱里翻出五百两银子给他,“省着点花哦,我们的钱也不是很多了。”
“知道了,绝对不乱花!”拿了钱的陈烈酒笑得牙不见眼,踮起脚来在许怀谦脸上留下了几个口水印,“我家阿谦最好了,我还有事,就先去办事了。”
上一刻还沉迷在老婆温柔乡里的许怀谦下一刻就被他老婆无情的话给打回了现实。
他拉住即将要离开的陈烈酒的手:“等等!”
“怎么了!”拿了钱要去办事的陈烈酒回过神来望着他。
“你可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许怀谦抿着唇,好看的含情眼里满是幽怨,“要是你辜负了我,我也只能去苦守寒窑挖野菜了!”
对了,许怀谦想起来了。
陈烈酒虽然是个哥儿,可也是个男人,而他许怀谦也是恋爱脑,看到陈烈酒就走不动路的那种恋爱脑。
要是陈烈酒有天辜负他,他很可能也会像王宝钏一样天天守着寒窑吃野菜,日子过得苦兮兮的。
而且一想到他要是在家挖野菜,陈烈酒在外面逍遥快活,他就气得不行:“到时候你精心养的漂亮相公可就没了,会变成一个又老又丑的臭老头。”
“哈哈哈哈哈哈,”陈烈酒真是被他家小相公逗得不行,“我要是做了负心汉我还管你什么容貌。”
“好像也是。”许怀谦想了一下,逻辑说不通,恋爱脑害人,本来挺聪明的一个人,都笨了。
“放心吧。”陈烈酒抱了一下许怀谦,“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有过你这样的相公,一般的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
那是,不是许怀谦吹,天底下应该找不出几个比他好看的了!
陈烈酒这么一说,许怀谦有自信了:“那你不准拿钱去办坏事哦。”
“不会的!”陈烈酒揉了揉他家小相公吹弹可破的脸蛋,神秘兮兮地跟他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许怀谦被他揉得都快起反应了,主动退开一步,“早点办完事,早点回来!”
“知道了!”陈烈酒拿钱丢了一句话,就闪人了。
许怀谦等他一走,就拿着地契去跟段祐言他们几个炫去了。
他们炫了他一路了,他也得去炫回来!哼哼!
可惜,陈烈酒为许怀谦做过的事太多了,几位好友对陈烈酒的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都花一万两为他修了这么远的一条路了,一座宅子的地契算什么?!
不过,他们心里也酸,一条路啊!一条从杏花村到昌南的路啊!
一万两!整整一万两!说话就花了!眼睛都没眨一下!
知道这条路养活了多少人吗?听说去年全年修路,不少吃不上饭的人家在这条路上待了一年,回去就能吃上饱饭了。
竣工那天,不少人跪在地上感谢!
尤其是裴望舒,他感觉陈烈酒每次都在加深他找媳妇、夫郎的难度,他甚至感觉这辈子他都找不到媳妇、夫郎了!
本以为修路和宅子地契的事,已经是陈烈酒为许怀谦做到的极致了,可是没想到,过了几天,陈烈酒又刷新了他们的新下限。
事情是这样的。
他们来昌南是来乡试的,在许怀谦的宅邸看了半个月的书后,就得去乡试了。
乡试不比府试,府试只考三天,而乡试得靠九天。
几人想起上次三天乡试,许怀谦考瞎了眼的事来还心有余悸,在考院外面检查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
“要不要买通物资官,让他给你置办点好东西?”段祐言直接出了注意,可能有个县令岳父的事,他知道官场上其实很多地方都是可以通融的,只要不太过火就行了。
“应该不用,”许怀谦摇摇头,“我家阿酒就是这昌南商会的会长,听说可以调控考院的物资,他没让我注意,应该是不会像府试那样。”
许怀谦想了想,陈烈酒当年加入商会的第一要求,就是问商会可以插手考院的事,估计是他上次府试考瞎眼的事,让他还心有余悸,所有他觉得要是商会可以插手乡试考院的话,可以让他少受些苦。
几人这么一想也对,陈烈酒都没说什么,那考院的物资应该是没有问题。
于是他们放心大胆地检查进了考院,结果却在考院的物资院处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阿酒?!”许怀谦看到一身红衣给人发放物资的陈烈酒也惊呆了眼。
“嗯,你们到了!”陈烈酒把物资发放给别人,抬头看到他家小相公,忙把手头上的活交给别人,来到许怀谦面前。
“你怎么在这儿?”许怀谦很惊喜地问道。
“你猜?”陈烈酒朝他眨了一下眼。
裴望舒撇了撇嘴,这还用猜吗,肯定是为了许怀谦来的呗。
许怀谦没有说话,就是心脏跳得特别厉害,他家老婆怎么这么好啊。
陈烈酒被他家小相公炙热的眼神看得血液都在逆流了,为了斩断他们旖旎的气氛,赶紧拉着他到他单独放物资的地方:“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比外面的那些好,你们领着去考院吧。”
乡试才是正经,不能让他家相公在这个关头还黏糊他。
几人拿了物资进入考院,又再次被考院的景象给惊到了。
整个考院的号舍全都被扩充了一遍,别的不说,但至少人能躺下去睡了,不会像府试那样腿脚都蜷缩不开。
在每间号舍的前方还准备了竹帘和布帘子,要是白天阳光太强,或者是晚上觉得冷完全可以把帘子放下来,舒舒服服地睡觉考试。
“许怀谦你上辈子拯救了天下吧。”裴望舒看着那被人改过的考院,再想到出现在物资院的陈烈酒,一下就想到这些是为谁准备的,酸得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许怀谦抱着自己的物资去了他的号舍,摸了摸连墙壁都被熏香熏过的号舍,许怀谦只想在心里大喊,老婆塞高!
有陈烈酒这样老公宝的老婆在,他这辈子都不用为身体担忧了,呜呜,老婆真好。
然而这还没完,在考试的时候,时不时就会有人过来向他们问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吃食糕点一类的话,虽然都是要自己付钱的,可这一年的乡试,让这一届的考生很多年都永生难忘。
就没这么舒服地考试过!
而许怀谦在他老婆为他精心打造的考院里,缓缓打开了试卷,看到上面的题,许怀谦都愣住了。
这岂不是给他送分的?!
他不知道,他在答题的时候,皇帝派的使臣刚抵达桃源县,一下船,望着他不同于其他县城的县城,全都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大吃一惊!
第44章 把酒话桑麻44
两年期限已到, 皇帝和户部都对顾凤朝承诺的永安府税收能令国库满意的事,十分好奇。
其实,起初, 他们所有人都没把顾凤朝的话放在眼里, 包括皇帝, 心想,就算有仿银炭这家炭窑在, 税收比起以往至多翻上个一倍,难不成还能翻个几十倍不成?
因此,皇帝给顾凤朝这个知县的任务都是两年内税收翻倍, 没指望他们玩出什么花样来。
但实际情况却是, 这个任务, 早在去年就超额完成了。
缙朝的税收制度实行的租庸调制, 因此一年收两次税,春收赋税,秋收田税。
赋税和田税都是要上缴户部的, 像商税等苛捐杂税除非朝廷强征,一般都是当地县衙自给自足。
缙朝的商税制度也特别的完善,普通商贩的税收极其的低, 一百税一,但若是像陈烈酒那样每年都是好几大万两的买卖, 那收税可就高了,一百税三十。
大前年陈烈酒给靡山县吴县令缴了一万三千多两的商税,喜得吴县令牙不见眼, 不仅给靡山县各个村落修了路, 还在整个昌南搜索了不少姜种分给治下村落百姓栽种。
虽说他们栽种出来的生姜并不能像杏花村种生姜的村民一样卖给盛北的医馆,可架不住想要种生姜的人多啊, 他们种出来的生姜留成姜种,不消说,到了种生姜的季节,自然就会有人来买姜种了。
赋税是根据每家每户的人口缴纳定量的绢和布,这个除非永安府人口暴增才有所增长,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差额。
而田税不一样,田税是根据农作物的收成产量十税一。
就这样,去年,靡山县靠着生姜,全县缴上去的税收高达一千两,其中光是杏花村一个村都缴纳了三百多两的生姜税,还别说其他的农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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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家的小相公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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