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龚府的丫鬟,曲鹞只记得其中一个叫映日,其他的连名字都不知道,她才不要给陌生人碰,抿紧唇瞠视她们与龚忱,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
龚忱拿起桌上杯子仰头灌了几口凉茶压压火,喝完了放下杯子时“叮”地一声,有点吓人。
映日知道三少爷随老爷,脾气不怎么好,立刻出声打圆场:“少奶奶今儿才到,还不认得我们呢,我去叫麦秋和黍香来伺候您吧。”
“奶娃娃要抱的时候认生我就知道,给丫鬟伺候也要认生的可真是闻所未闻。”
龚忱走过来蹙眉望着炸毛的老婆,曲鹞倔强回瞪他,根本不理会映日,麦秋黍香她也不要,身上被弄成这副鬼样,怎么能见人呐。
最后还是龚少爷让步,烦躁地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自己卷起袖管绞了湿毛巾坐到床边,面无表情看着眼睛发红的小作精,把毛巾兜头盖到了她的脸上,趁曲鹞松开被沿去抓毛巾的空隙,一把掀掉了她遮掩身体的被子。
“不要丫鬟擦,那就是想使唤我擦了,行叭,谁娶老婆不是娶个祖宗回来?何况这小祖宗又甜又奶,还会哭闹撒娇,不供起来不行。”
他扬扬眉,嘴里嘀嘀咕咕阴阳怪气,却扯过毛巾粗手粗脚地替她擦脸擦脖子,拉起胳膊挠她咯吱窝,痒得小美人“咯咯”娇笑,又把她翻过来背过去,把手腿胸背都抹了个遍,揉奶捏屁股地狎玩,最后要擦下面,分开腿后两人一起看向腿心白浊,里面混着鲜红的血丝。
“要用帕子留下明日给婆婆看吗?”曲鹞不确定地抬头问龚忱。
“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龚府没人在乎这个。”
龚忱拿毛巾盖住黏糊糊的小肉花,手摁在上面没完没了地揉,新娘子“嘤咛”一声,蹙起眉尖,娇娇怯怯婉转低吟,难耐地扭来扭去,奶儿晃得龚少爷头热脑胀。
他眉头一紧,甩手把毛巾丢进脸盆,压到老婆身上又一次掏出昂首挺胸的怪物。
“乖鹞鹞,我们再弄一次,这回我轻点儿,不会弄疼你了。”
曲鹞再怎样也知道这种话都是哄鬼的,可耐不住下面被他揉得快活,刚才食髓知味,现下从头到脚连毛孔都骚,好了伤疤忘了疼,半推半就地又给他冲进来一顿大闹天宫地折腾,“咿咿呀呀”哭喊了大半宿。
第二天起床时,浑身酸痛,整个人都是焉的。
“麦秋,再涂层胭脂吧,我总觉得气色不够亮。”
她精神不好,却不想让公婆察觉,以为她惫懒怠慢。龚忱等她倒腾了半天头发首饰,又是画眉又是描唇的,早就不耐烦了。
“气色倒是其次,去得晚了让全家等着可不太妙。”
不都是你的错?曲鹞抿抿唇,不怎么高兴地从镜子里看翘着腿坐在她身后的丈夫,他也在看她,朝镜子微微一笑,背负双手起身走近,弯腰凑到她耳朵边上悄声低语:
“可怨不得我,我昨晚就两次,夫人四五次不止吧?等会我让厨房给鹞鹞炖点补血补气的好汤,放点鹿茸丹参什么的,你多喝点。”
曲鹞正被他说得羞臊,就听他直起身体吩咐丫鬟仆妇们:“就这样吧,映日麦秋两个一起过去伺候少奶奶,剩下留在院子里。”说完拉着她举步就走。
新娘子要见公婆,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丈夫身后仰着脑袋抓紧时间打听:“明赫,公公婆婆是怎么个脾气?有什么忌讳没?”
“就普通脾气,没什么忌讳,我家百无禁忌。你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好好认路,要是在家走错闯进我父母院子里,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就惨了。”
“……那你又说百无禁忌,再说我本来就得去婆婆那儿晨昏定省呀。”
丈夫满口胡说八道,完全靠不住,曲鹞也不指望他了,不过他一路都牢牢牵着她,不像那些爱端架子的文人墨客,从昨晚起就待她很是亲昵,她低头看他白皙修长的手,秀净得像美玉,心里生出丝丝甜蜜。
等到了正厅,果然家里人都已经到齐了,公婆自然坐在上首,一边是大伯龚慎江氏夫妇和侄儿侄女,另一边是二伯龚衡和大姑姐龚绥。
每个人都能在心里对上号,来之前曲鹞已经把大家名字身份都记得牢牢的,婆婆是续弦,所以这里的兄姐与丈夫龚忱都是同父异母,年纪也差了近二十岁,个个正襟危坐,屏息静气,一屋子人没半点谈笑声。
她心里紧张,本能地从龚忱手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正色望向公婆,准备给他们磕头行礼。
一见之下,不禁愣住,龚阁老身着白缘鷃蓝直裰,头戴东坡巾,须发花白,容色俨然,身形挺拔,端坐上方不怒自威,潇潇肃肃如松如柏,儒雅清朗道骨仙风。
她呆呆转头看龚忱侧颜,他长得和他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哪怕将来他上了年纪,依旧还是很好看,就像他父亲那样,她心想。
猫猫:有人说你想扒灰。
鹞鹞:扒灰是什么?
猫猫:扒灰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千万不能看上你公爹,不然你完了,对他有好感都是犯罪。
鹞鹞:怎么可能!他都这把年纪了,何况再好看也是我公爹啊,怎么会有人喜欢自己公爹呢,太不知羞耻了。不过我记下了,公爹的忌讳加一。
鹤宝:……mad
猫猫: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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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娶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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