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云水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头大汗的吴婶,而她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黑衣,身材矮小的男人,她看见吴婶焦急的对着自己说话,可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云水闭了闭眼,再睁开恢复了几分清明,身体的感官仿佛回到了自己身上,身下巨痛随着感官的恢复冲击着大脑,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就听见吴婶在不停的对她说,“快生了!吸气,呼气,用力...”
她本能的追寻吴婶的节奏,按照她说的去做,可腹中的疼痛像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砍着自己柔软的脏器,疼的她心脏都缩紧了,眼泪顺着眼角一串串流下,太疼了!她撑不住了,她想休息!
思绪开始渐渐飘远,她像是抽离了本体,耳边是吴婶和其他人的对话,她说,生的时间太久,这样下去恐怕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她听见一声悲戚的吼叫像坠入陷阱的猛兽,绝望而凄切,紧接着耳边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撑住!凝儿!”
这熟悉的声音,是谁?
云水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炽热的大掌攥住,像白天院中的太阳将丝丝暖意传遍全身,她好像又有了力气,开始不自觉发力~
“快了快了!再用点力!就快看见头了!”
随着吴婶欣喜的喊叫,耳边那嘶哑的声音又出现了,“凝儿!凝儿你听见了对不对,再用点力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凝儿.....你,你撑着点!”
那声音到最后带着哽咽,听得云水心里一酸,她想告诉他不要哭,却是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只有本能的使力,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在她即将力竭时,感到肚子流水似的‘哗’一下空了,随即一声嘹亮的啼哭在沉闷压抑的房内响起,云水心头一松,陷入黑暗。
“恭喜爷,是男孩儿!”
吴婶把孩子抱到男人面前给他看,男人抬起头目光无焦距的看着吴婶,颤着声问“她..她怎么不动了?”
吴婶抱着孩子的手一顿,看着男人的模样当下了然,轻声道“夫人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点点头,脱力般跪在床边,大掌紧紧握着女人冰冷的手,仔细看便发现他的双手在抖。
“爷,那小公子..?”
谢尧头也没回冲她摆摆手,吴婶抱着孩子颌首退下。
门外已是雨过天晴,天蒙蒙亮了起来,赵旭背手站在门外,见吴婶抱着孩子出来吁了口气,冲着里头抬抬下颌,道“没事吧?”
“回赵爷,夫人和小公子都平安无事。”
赵旭点点头,逗了会小儿,便让吴婶把孩子抱下去喂奶。
这孩子来的真是时候,他们昨夜刚缴清三皇子余党正在收尾,谢尧收到暗卫急报,当即脸色就变了,以为是这头出了什么事,招呼没打就跑了,幸好谢尧把吴婶留在这,否则这处真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象谢尧会疯成什么样。赵旭看了眼紧闭的屋门,伸了个懒腰,向刚收拾出来的厢房走去,这阵子真累死他了~
云水再次醒来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心下一紧,她忽然想起以前还在府中的时候就常听那些煮饭婆子们说谁家媳妇儿生完孩子就中了邪祟,身子不能动了。她该不会也···
她强按住心中慌乱,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一张憔悴胡子拉扎的脸映入眼帘,昨夜零星片段钻入脑海,他回来了~云水眨巴着眼,提着的一颗心好歹放了下去,她试着动了动,一阵酸麻自手臂传来像被雷电击中一般。
这一动,谢尧也醒了,他本就睡的不沉,一晚上摸了床上人上百次,生怕她这么一觉睡过去,如今见云水醒了,男人赶忙起身,“凝儿!”话出口两人都一愣,这破锣嗓子是谁的?!
谢尧这才想起来,自昨日始就滴水未进,这时开口才觉得嗓子火烧火燎的疼。
“你嗓子怎么了?”云水有些心疼,她从未见过谢尧如此颓丧的样子。
谢尧摆摆手没说话,见方桌上摆着茶壶,也不管冷热端起来‘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冰凉的茶水浇进干热的喉管总算好受了些,转过身,谢尧就看见云水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他喜滋滋地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温声道“宝贝儿,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去做。”
云水好笑道,“这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个?”
谢尧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
“饿吗?”
云水摇摇头不再搭话,安静地窝在男人温暖宽厚的胸膛中,汲取着丝丝暖意,她的心仿佛还沉浸在昨夜九死一生的波澜里,而谢尧的怀抱让她真正落在实处。
半晌,“孩子呢?”
“嗯?你想见他,我让人带进来。”谢尧冲外面招呼一声,没一会吴婶就带着孩子进来。云水接过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许是因为早产,他比一般婴儿要娇小许多,皱巴巴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刚吃过奶的嘴里还冒着奶泡,可爱极了!就是这么个看起来无害的小东西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云水心头顿时百感交集,是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有对自己历劫归来的感概,她不禁伸手轻触他的小脸,又软又嫩,好像稍微大力点都能戳破一般。
在云水看他的时候,谢尧也伸头看了那孩子自出生来的第一眼,好丑!就是这臭小子折腾他媳妇的!谢尧看着云水绯红的面颊透着喜悦和激动,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收回目光,撇撇嘴,丑死了,有什么好喜欢的。
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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