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进来吧。”楚妍妍掀了掀嘴角，最后很快又因为太累而耷拉下去。
    男人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吩咐保镖，而后房间门再次被打开。
    单思远要比高歌冷静克制得多，跟她对视后，很自然地从高歌手里接过杯子：“你抱着她，我来喂。”
    少年们没有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点小事争吵，极其默契地一个抱一个喂，直到她摇头表示够了。
    她靠在高歌怀里，后背与他胸膛相贴，看着高黎又撒娇道：“我饿了。”
    会叫渴会喊饿，说明已经好了，补充一些能量身子就能完全好。男人脸色没有任何起伏波动，拿出了手机命人给她买吃的。
    她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够了才回过神落在单思远身上。少年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极其安心的眼神——褚警官已经脱离了危险。
    这样的互动自然逃不出男人的眼睛，他抬眼看到少女眼底一闪而过的放松，眸色又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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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妍妍睡了三天，这晚怎么也睡不着了。
    单思远也没有回家，高歌也在另一张陪护的床上休息，他的伤也还没完全大好，而高黎在沙发上坐着，修长的腿上摆着电脑，正在办公。
    她轻手轻脚下床，在男人转过来时合上了他的电脑扔进沙发里。而后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极其丝滑地靠进了他的胸膛。
    男人没有发怒，俊眉挑起，扣住了她的腰。
    “叔叔。”她毛茸茸的头蹭着他的肩膀，声音软绵绵的。
    “不睡觉，要做什么？”高黎道。
    “睡够了，睡不着。”她道，枕在他肩头的脑袋又转了个方向蹭。
    “楚妍妍，你又玩什么花样？”男人摁住她乱扭的身子，语调危险，“别乱动，现在不行，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操死。”
    结果女孩笑得灿烂，低低的声音，却信心满满：“不会的。你舍不得我死。”
    男人眸色暗暗地闪着，紧接着便听到她道：“你爱上我了，高黎。”
    高黎将她抱在怀里，长长叹了口气：“妍妍，我三十八了，不是二十八，更不是十八。”
    他居然，没有否认。
    她脸贴在男人耳边，闭上眼睛蹭了蹭，她伸出胳膊圈在男人脖颈处。
    她高高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水果刀，刀口直刺男人后脖颈位置。
    男人抬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过轻轻用力，就制止了她的动作。
    “就这么想让我死？”他语气平淡无波，甚至是没有生她的气。
    “高黎！”她眼里蓄满热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手中仍旧在用力往下压，刀口离他脖颈的距离却没有任何改变。
    她道：“你陪我。”“一起死吧。”
    男人眸色一变，扼住她胳膊的手腕转动，将她扣在了身前。她被他圈在怀里，刀面反射着窗外的银白的月色，冰冷晃眼。
    “妍妍，不要再想死的事情。”他柔声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我不会死，也不会让你死。”
    他伸手盖在她泛白的指节上，圈住了她颤抖的手，继续：“把刀放下。”
    泪水糊了她满脸，耳边响起男人魔音般的声音。
    “楚妍妍，你知道，我有很多办法，把你乖乖留在身边。”
    “我也完全可以让褚昀活不到见你。”
    “不要再消耗我的耐心。”
    “这是最后一遍，把刀放下。”
    “那你就用你所谓的方法对付我，对付褚昀。你敢害他，我也一定会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男人长长叹了口气：“楚妍妍，为什么性子总是这么固执？”
    “我答应你，我不会主动去动褚昀。”高黎知道她现在经历了太大的悲痛，所以自认已经做了最大让步。他感觉耐心就快耗尽，女孩手中终于松了力道。
    “果然还是拿他出来才有用？”他自嘲地一笑，乘机掰开了她的手指。
    水果刀“哐当”落地，惊醒了床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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