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溜进来的刺客虽然没能够突破外院的结界,但为了稳妥起见,禅院直毘人还是打算给鹤衣安排一个贴身的护卫,一同住进小院里。
“长得不好看,伤眼睛。”
“太壮了,不要。”
“我看到他左脚先进的门,淘汰。”
把家里的护卫都挑剔过一遍后,禅院直毘人算是确定了这个小侄女就是在故意找麻烦。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禅院鹤衣不为所动:“甚尔会保护我啊,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打不过甚尔。”
禅院直毘人被这个大实话噎得顿了一下:“甚尔要是时刻跟着你也行,就算是白天在家里行走,也不能掉以轻心。”
鹤衣皱眉,让甚尔时刻跟着她的话,不就是成她的跟班了吗。
禅院直毘人见鹤衣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不愿意,于是老神在在地等着她做出退让。
“我自己有式神。”
“那要刺客超过三个人怎么办?你现在只有两只玉犬吧。”
“放三个刺客进来也太菜了吧。”鹤衣嫌弃地说。
禅院直毘人有时候真的搞不懂这个小侄女的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明明很聪明,但是在面对一些假设时总是较真。
直毘人:“这是一种比喻而已,多一个护卫就是多一重保障。”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鹤衣知道这是的确在为自己好。她想了想:“但我还是不喜欢有人每天贴身跟着我,像是监视一样。”
禅院直毘人:......
鹤衣:“这样好了,在院子外面时可以跟着我,我回去了就不用管了,外头那些结界总不是摆设吧。”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禅院鹤衣早熟的心智和那非凡的记忆力让她学东西的速度飞快,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她就已经把别的孩子至少需要花费两三年才能学会的有关咒术的启蒙知识全都学完了。
在这期间,她在药师和营养师的精心调理下,脸上的气色开始像个正常孩子那样变得红润有肉了起来,禅院直毘人也因此开始让她慢慢的适应体术训练。
教鹤衣体术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是禅院家的一位长老。虽然在教习是一副恭敬的语气,但眼底总是有着一些高高在上的傲慢又施舍的神色。
就好像在说——我完全是看在你觉醒了十种影法术的情况下,才来教你。
这种神情,禅院鹤衣不止在一个禅院族人的脸上看到过,越是年长的术师,表现得越明显。鹤衣很清楚,如果她的性别换一下,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
但是碍于眼下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禅院鹤衣选择了无视,因此双方倒也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前两个月。
然而,正是因为鹤衣这种类似于乖顺退让的表现,让这位教习老师开始打起别样的主意来。
尚且年幼的十种影法术啊,而且还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孩,如果能在她小时候就压制住她,等将来还不是会乖乖的什么都听他的?
怀着这种蠢蠢欲动的心思,教习长老在训练的休息期间,对鹤衣逗弄式神的行为发表了意见。
“鹤衣小姐,式神是用来战斗的,而不是宠物。”教习长老背着一只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和玉犬在玩丢树枝游戏的鹤衣,“你这样的行为,传出去给十种影法术抹黑不说,还会降低式神的好战性。”
在教习长老的设想里,年幼的女孩会在他的话中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虚心接受他的指导,进一步加强他作为教导者的既定印象。
但是,早就知道十种影法术对禅院家意味着什么的鹤衣,才不会傻到什么都听他们的。禅院家之所以一改之前的态度认真培养她,全都是因为他们将来需要自己牵制隔壁家的六眼,为他们争取利益。
换一种说法就是,这些人以后需要她的庇护。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她变成听话的人偶?
做梦吧。
而且,到底谁才是十种影法术啊,我自己的术式要怎么用、想怎么用还需要你们来管吗?
禅院鹤衣拿着玉犬叼回来的树枝,转头看着面前颐指气使的老者,语气冷淡地说:“战斗是战斗,休息是休息。长老未免也管太多了吧。”
“我这都是为你好!”见她不驯地反驳自己,教习长老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隔壁的六眼都已经能够熟练的使用‘无下限’了,而你呢?还在这里玩着幼稚的游戏。十种影法术觉醒在一个女孩的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家族里,自从鹤衣觉醒了十种影法术之后,禅院家的长老们不止一次地扼腕叹息,说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子。
教习长老激动的语气让玉犬们微微伏低身子,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但是教习长老并不怕它们。
禅院家的长老们大多都是从【炳】中升上来的,按照咒术高专那边的评定规则,他们都达到了1级术师的水准。是以,现在面对一个尚且年幼十种影法术,教习长老其实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
禅院鹤衣觉得她真是受够了这个人:“什么人都能当教习老师的话,也太随便了吧。”
随着女孩子没什么感情的话语,玉犬们发起了进攻。
式神的攻击行为虽然有点出乎教习长老的意料,却恰好合了他的心思。
就让他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礼数的女孩,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禅院家的规矩,不要以为自己觉醒了祖传的术式就能够肆意妄为了!
一开始,教习长老还在想他要稍微的收敛一点力道,因为万一把式神完全破坏了,肯定要遭到家主责骂的。
但是两只玉犬冲上来的速度和相互配合的技巧,完全超出了教习长老的预料,以至于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玉犬。不然那锋利无比的牙齿和利爪,必定会让他皮开肉绽。
教习长老的术式和禅院甚一一样,是通过咒力将自己的攻击化成连绵的巨大拳头,从空中砸落下来。
被玉犬们逼得又惊又怒的教习长老完全忘记了鹤衣还在附近,他的攻击在训练场上铺开,几乎覆盖了这边的整片天空。
巨大的咒力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是有刺客进来了吗?但是结界并没有发出警报,所以是和甚尔打起来了?
就在众人一边猜测着一边赶往训练场时,一声尖啸的鸟类嘶鸣传进众人耳中。
紧接着,紫色的电光充斥了整片训练场的上空,绞碎了那些咒力化成的还没来得落下的拳头,迸发出剧烈的鸣爆声。
粗壮的树枝在咒力爆炸掀起的狂风中飒飒作响,当一切都平静下来后,率先赶到训练场的人看到一只头上像戴着奇怪白色面具一样的橘色巨鸟正乖顺地伏在地面让主人摸自己的头,旁边还蹲着一黑一白两只玉犬。
目光再放得远一点,狼藉的地面上,一名被电得浑身焦痕、头发根根竖起的人仰面倒在那里,抽搐着口吐白沫。
那是教习长老。
新出来的式神会飞!
意识到这一点的禅院鹤衣奖励似地摸了摸鵺的头之后,兴高采烈地爬上鵺的背部,然后抓紧了鵺身上的羽毛,让它试着带自己飞一圈。
鵺慢慢站起身子时,两只玉犬被鹤衣解除了术式。
随后,橘色的巨鸟扇了扇翅膀,载着身上的主人起飞了。
“哇哦~!”
小姑娘清脆的欢呼声慢慢地从头顶远去,留下一地面面相觑的禅院族人。
“长老怎么办?”
“去报告家主大人还是先叫医生?”
然后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弱弱地说:“所以,长老是被鹤衣小姐打倒的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鵺飞得并不高,很多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式神背上的人。
眼尖的鹤衣发现了甚尔后,腾出一只手拍拍鵺的羽毛,示意它过去。
注意到天空中动静的甚尔停下脚步,等着那只鸟落下来。
裹挟着气流的式神落到地上,一颗圆圆的脑袋从它的背后探出来。
“甚尔!你看鵺是不是超帅的!”
甚尔虚着眼睛懒洋洋地打量着面前这只从未见过的式神,牵起嘴角:“不错嘛。刚刚那么大动静,是你在调服式神?”
听到他的话,还在鵺背上的鹤衣眨眨眼,诚实地说:“不是。”
甚尔挑了下眉,就听鹤衣继续说:“刚刚把教习长老揍了。”
“嚯。”甚尔一下子就来了兴致,比知道妹妹调服了新式神时还要高兴得多,“揍得好啊,怎么想起来揍他了?”
鹤衣立即告状:“他说我和玉犬玩很幼稚,还说我觉醒十种影法术是暴殄天物。”
甚尔听了鹤衣的话后慢慢眯起眼睛:“他人呢?”
鹤衣想了想:“应该被送医生了吧?”
“哦,那就过几天再去找他。”
在禅院鹤衣开心地和甚尔告状时,禅院直毘人也收到了事情的报告。
不过他只知道结果,并不清楚起因。但这也无所谓,因为还不到7岁的鹤衣就能够打败1级的术师,不管是偶然爆发做到的还是教习长老轻敌也好,都充分证明了她的天赋。
对于强者,禅院家一向都是优待的。更何况,这还是一个以后可能会成为家主的孩子。
挥退仆从的禅院直毘人想起鹤衣的性格后,慢悠悠地抬起手中的葫芦喝了一大口酒。
“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第11章
御三家里的人虽然大多都是出自同一脉祖先,但内部并非一块铁板。
只在乎自己利益的、出卖家族消息给外人的叛徒,不管是哪家都有。
禅院鹤衣在训练时将自己的教习长老打得失去意识的事情,因为没有被家主勒令封口,很快就传了出去。
知道这个消息的五条悟非要来看看,再加上五条家主也对这个一直说是病秧子的十种影法术十分好奇,于是在某一天五条家往禅院家递来了拜访的帖子。
只是这些家主们之间习惯了绕绕弯弯的说话方式,五条家主并未在拜帖中说明自己的真正来意。而禅院直毘人虽然心里清楚他们是来干嘛的,也早在收到拜帖时就告诉了鹤衣五条家的目的,但禅院直毘人硬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陪着五条家主聊一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大有一种他不开口就不叫鹤衣来的意思。
不过,五条悟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了,他来这里可不是想听两个老头子打哑谜的。
五条悟在他们聊天停顿的间隙中插话道:“禅院家主,我想见见十种影法术的拥有者。”
禅院直毘人对五条悟的插话并不意外,从去年的生日宴和之后探听到的一些消息中他就知道,五条家的这位六眼神子,似乎在性格上跑歪了。
当然了,这个歪并不是说他品行不端之类,是指他的性格应当和五条家一开始的打算相去甚远。
六眼是一双特殊的眼睛,生来就会显露特征,不像术式那样要等到小孩子成长个几年才能看出来。而拥有六眼的人必定会觉醒祖传的术式——无下限,这是注定要成为最强的人。
所以,在看到拥有六眼的孩子降生时,五条家就对他未来的一切做好了安排。
五条家试图将五条悟塑造成他们心中所期盼的模样——俯瞰众生的强大,一切以家族为先、以他们的利益为先,并且被他们所掌控,是五条家最锋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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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禅院家主的幼驯染是隔壁六眼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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