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响起,好一会何玉凤才从被窝里把头伸出来,愣是想不起具体发生了何事。
何玉凤目光看向王红梅,恨不得咬舌自尽。
怎么办?
何玉凤睁眼到天亮,李少杰去了另一间屋子,五点多王红梅爬了起来。
王红梅去解个手,好一会才回来。
进去她就穿外套,何玉凤装睡装不下去了,想想坐了起来。
他们两口子要回去,何玉凤拿起衣服:“大嫂,你们吃过早饭再回去吧!”
王红梅:“不了,昨晚我跟你大哥都没回去……”
何玉凤准备送送他们两口子,被王红梅拦住。
“你起来干啥?这才六点钟,你再睡一会……”
冬天天亮的晚,又是过年没什么事儿,一般时候大家都不会早起。
何玉凤目送王红梅离去,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一连十多天何玉凤都没出门,心中充满愧疚。
虽然她对李少杰有好感,但何玉凤从来没想过跟他如何。
毕竟王红梅对她不薄,何玉凤做不出抢她男人之事,偏偏天意弄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正月十五这天,李少杰独自提着东西来了何玉凤家,见面两人都很尴尬。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李少杰这趟来,除了给她送东西,主要目的是解决他们之间的事情。
何玉凤低着头,双手握着前襟衣角不断拉扯,李少杰揉把脸,低着头坐在炕沿上,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僵持能有三五分钟,李少杰打破了这份平静。
“小凤,那晚我喝多了,误把你当成了你大嫂……”
这段时间李少杰内心备受煎熬,虽然他喜欢何玉凤,但也是在心里默默喜欢她而已,从来没想过与她如何如何。
毕竟是前弟媳,他们要是传出点什么,都得被人用吐沫淹死。
何玉凤不住拉扯自己衣角,不敢抬头与李少杰对视:“我明白!!”
李少杰再次揉把脸:“我、我也不会说什么,总之是我李少杰对不起你,你想让我咋补偿你,你说……”
何玉凤抬头看向他,吸吸鼻子,压住内心苦涩:“那晚事情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补偿就算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要不是她张罗喝酒,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少杰听了她的话,挠挠头,从兜里掏出来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
“小凤,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这钱你拿着,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何玉凤目光落在一沓钱上,眼眶里霎时间涌上雾气:“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李少杰不知怎么补偿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给她钱。
“你听我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你别哭,算我求你了……”
李少杰笨手笨脚不知怎么办是好,搞得像是个愣头青,何玉凤把他反应看在眼里,哭着哭着噗嗤一声笑了。
她擦擦眼泪,把钱塞给李少杰:“你走吧。”
“我?”
何玉凤盯着他看了数秒,虽然内心舍不得,但还是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
大门一关,何玉凤身体屋里靠在门板上,门外李少杰久久都没离开。
隔着一扇门,何玉凤眼泪流淌了下来,为自己遭遇感到悲哀。
李少杰在大门外站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去,何玉凤在他走后才回屋。
没几天王红梅来抓药,特意来看看她。
何玉凤有些心虚,与王红梅聊天总是心不在焉。
王红梅没有多心,更没有多想,在何玉凤家吃过午饭回的家。
转眼到了二月二前一天,王红梅跟孙桂芹来街里买生活用品,李少杰明明也来了,但是他没来何玉凤家。
婆媳坐一会去跟李少杰汇合,临走时孙桂芹说:“小杰也真是的,非让我们去跟他汇合,难道来接我们一趟不行吗?”
王红梅接话:“谁不说呢?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何玉凤把她们婆媳话尽收耳底,还有什么不明白,李少杰这是在刻意躲自己。
日复一日,在不断学习中,不知不觉开了春。
与李少杰合伙生意不能在干,总待着不是个事儿,何玉凤不断寻找商机,渐渐把目光放在电影院门口卖瓜子小买卖上。
她观察这项买卖有些时日了,发现每个摊位生意都不错。
何玉凤又考察十多天,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又买的生瓜子,炒熟了拿到电影院门口去卖。
由于她嘴甜,长得又好看的缘故,去卖瓜子第一天就赚了七块钱。
何玉凤挺开心,收摊回家,路上琢磨明天在多少炒点瓜子去卖。
第二天何玉凤刚出摊,来了一伙地痞流氓强行收取保护费。
不给钱就砸摊子,挨着她卖瓜子小媳妇挨了打,瓜子被地痞扬了一地。
何玉凤见大事不妙,手脚麻利准备收摊,不想一个地痞一脚踩在她装瓜子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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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瓜子遭遇痞强行收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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