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传送魔法回到北境,本来我期待看见阿依娜和其他的孩子们一起迎接我,但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温暖的欢迎。
我们的家已经化为废墟,四周都是被烈火焚烧过的痕跡……有人攻击了这里!
可是……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攻击我的住处!
「阿依娜!」我到处都找不到阿依娜和孩子们的身影,阿依娜的玩偶被砸碎,散落在地上。
拜託……拜託阿依娜他们不能出事……
我的希望很快便破碎,我在地上看见几个孩子们的尸体。他们不只是被杀死,他们的使体残破不堪,几乎无法认出原本的模样。入侵者在杀死他们之前,恐怕残忍的虐待他们……
为什么……到底是谁做这么残忍的事!
「怎……怎么会……阿依娜!你在哪里!」我没有看见所有人的尸体,也没看见阿依娜的尸体,他们应该还活至着……
他们必须活者!
「阿依娜!孩子们!你们在哪?」我大声呼喊他们的名字,在废墟中奔跑,搜索她们的身影。
「阿依娜!快回答我啊!」
「母亲大人!」
当我听见她的声音,我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阿依娜和其他的孩子们蜷缩在角落,她们躲在碎石后方避开了入侵者的攻击。
「孩子们!」我紧紧地将她们抱入怀中,不断的抚摸她们的身体:「对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大人……人类攻击了这里。」
我不敢相信阿依娜给我的回覆:「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攻击这里!」
虽然我们是邪恶的象徵,但是我们从未对人类做过任何事,为什么她们要攻击我们?
「他们说这是圣战,他们要为了女神除掉恶魔,杀光恶魔的子嗣。」
圣战……为了女神……克罗拉从来没没说过这种话,克罗拉绝对不会希望我们死去。这一切都是人类的行为,他们曲解克罗拉的意思,以克罗拉为名犯下这些罪刑。
只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邪恶的魔王。
「母亲大人……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弟弟妹妹们……都是因为我。」
「不是……这不是你的错。」
这是我的错。人类是因为我才会攻击我的孩子,人类因为我欺负外貌和我相近的人类。
这都是我的错!
我必须和克罗拉谈,我不能再让其他人因为我受伤了。我发动传送魔法来到克罗拉的住处。
看见我克罗拉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亲爱的西斯!你这么快就想我啦!」
「萝拉……我们必须谈谈。」
「怎么了吗?西斯你的脸色不大好……」
「萝拉……阿依娜他们被攻击了……被人类攻击。」
「什么?为什么人类要……」
「他们为了你想要杀死恶魔和恶魔的子嗣。」
「可是……可是我没叫他们那么做啊!」
「但是你也没说不要这么做。他们是拥有自由的孩子,他们会自行理解女神的旨意。」
「我……我很抱歉……西斯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他们会选择这么做。」
我早应该知道的,当我们创造人类的时候我就应该要猜到会发生这种事。人类是自由的,他们身上存在着无限的可能……
「萝拉……我原本以为就算我被当成怪物,只要你还爱着我一切都无所谓。我不在乎我被当成怪物,可是……因为我被当成怪物,他们也连带憎恨着与我有关的一切,憎恨我深爱的事物。他们伤害他们的同胞,只因为他与我有相似的外貌。他们伤害我的孩子,只因为那是我的孩子……」
「西斯……也许你只要对人类好,他们就不会讨厌你了。」
「你知道我做不到。」我和克罗拉并不完全是自由的:「我的职责是代表邪恶,我能不伤害他们,但是我不能对他们做好事,不能帮助他们。」
人类对于我是邪恶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就算我不伤害他们也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希望阿依娜她们受到伤害,可是我也无力改变人类的想法。我可以保护我的孩子们,我也能够惩罚人类,但是那会伤害到人类,克罗拉深爱着人类,我不希望让克罗拉难过。
克罗拉也帮不了我,正如我无法对人做好事,代表良善的克罗拉也无法对人类做坏事。
我真希望一切能回到我们创造人类之前,对我来说我只要有克罗拉和我的孩子们就够了。
「萝拉……我知道你很爱人类,所以……我不想伤害你最爱的人类,我不想惩罚他们。萝拉……」我紧紧的抓住克罗拉的手:「人类已经能自行生活,我们可以离开这个世界,创造属于我的地方。我和你还有奥德莉还有阿依娜她们,只要有我们就够了。我只要你的爱就够了。」
我以为克罗拉会马上答应我,因为我应该是她最爱的人,但是她没有马上开口,她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说:「我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爱我吗?」
「但是……但是我也很爱人类,我还不想离开他们。我必须保护他们,我想看他们发展茁壮。而且……西斯不是说过,只要是我爱的东西……你都爱吗?」
「那是在他们伤害阿依娜之前!」也许是因为我从未对她大吼过,克罗拉的身体缩涩。
「我之所以没有向人类復仇,是因为我知道你爱着他们……但是……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看带他们。他们残忍的杀害我的孩子,只因为我是邪恶的象徵,一个我永远无法改变的事。」
「亲爱的西斯一定有方法的,人类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拋弃他们。」克罗拉捧起我的手,低声的恳求我:「我爱你西斯……我永远爱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爱他们,我们的孩子。一定还有方法的,请别拋弃他们。」
我不该问的……克罗拉是不可能放弃人类和我走的……她是善良的象徵,她没办法做出拋弃人类这个选项。
不论她有多么爱我,在人类和我之间,她只能选择人类。
「我和人类之间……你选择了他们吗?」
「不……不!请别这么说!西斯我爱你,我也不想拋弃你,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那就和我一起离开啊!」
「我做不到……西斯……你知道我做不到的……他们也是你的孩子,西斯请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会伤害我深爱的事物的人,没资格做我的孩子!」
「西斯……我……」
「我只是想要和你再一起……萝拉……你连我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帮我实现吗?」
我已经知道萝拉的答案。我很清楚萝拉还爱着我,但是因为人类因为这个世界的束缚,她才不能和我在一起。
因为萝拉我真的很想原谅人类,可是……就是那些该死的人类,把我的孩子夺走,把我最爱的萝拉从我身边夺走!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答应萝拉创造人类的!
「西斯……这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再难过了好吗?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萝拉……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这个世界,被人类囚禁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她是我一生的挚爱。没有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萝拉……我要毁掉囚禁你的一切!我要放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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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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