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面对眼前花蕾一般的少女,脸颊竟破天荒地有些发烫。四周没有镜子,他无法检查自己是否已经失态,只能轻咳一声,将目光移到她的后方来转移注意力。
刘墨绯把对方的迟缓当作委婉的拒绝,她灵动的眼角眉梢还维持着娇媚的笑意,行为却并不骄矜,修长的左手撑上光洁的路沿,试图靠自己的力量支起身体。她身姿轻盈,整套动作本该轻巧顺利,偏偏在最后站直时出了岔子。
仿佛是那个极其破坏平衡性的挎包,由于重力,黑色的尼龙长带紧紧地拽住了她胸前的衬衫花边,勒出少女饱满挺拔的胸型,连带人也向前倒去。常年历练空手道的赵修函早就下意识扶住了她,他长得高,指节也更加长展,虽尽力停留于她细嫩的手臂,拇指尖端仍无法避免地触碰到少女的绵软。
她一双乳儿生得实在好,隔着薄薄的布料,傲人的蜜桃也依旧弹性十足。他从未体悟过温香软玉在怀的诱惑,只觉得少女的发丝间也散发出茉莉的幽微,兜头兜脑地往他神志里钻,全身的血液都咆哮如雷,本该无比沉静的胯下也受了莫名的刺激。
及时推开女孩,再认真将她摆正,赵修函努力维持心绪中略占上风的少年正气:“对不起,唐突了。”对方似乎什么也没察觉到,反而不好意思地朝他吐舌头,眼波浮动间,情态愈发俏皮:“是我没站稳,给学长添麻烦啦。”
他摇摇头表示无妨,正打算转身离开,少女滑腻的手指已经自然地搭上他结实的小臂:“刚刚真的谢谢您,我叫刘墨绯,学长怎么称呼呀?”不同于爽利直率的京市女孩,她说话速度不紧不慢,嗓音也娇娇柔柔,平仄起伏间,很有课本中南方佳人的精致秀丽。
至于容貌,纵然是不缺异性示好的赵修函也必须承认,她很漂亮,漂亮得招人心动。
红艳的唇瓣微微张开,无声地发出任君采颉的邀请,挺翘的鼻梁好像画家仔细描摹过的弧度,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让她的目光有种与生俱来的蛊惑感,再往上瞧便是那双细淡的眉毛,虽不符合传统美学中对浓眉的追求,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身为女性的婉约。
正直得近乎固执刻板的赵修函从没在意过一个人的外表,可面对她期冀得好像闪烁着光彩的眸子,竟也动摇了自己长期坚守的原则:“赵修函,是高二理科班的学生。”
“呀!是学生会的赵修函学长吗?”刘墨绯好像才反应过来,嫩气的双颊因为窘迫而浮现出可爱的红晕,她的声音真的宛如山谷深处的百灵鸟,分明是听过千遍万遍的名字,自她的唇齿中说出,好似也带上了柔情似水的缱绻。
僵硬地点点头,赵修函只想尽早逃离眼前这个满脸天真的惑人妖女:“你…墨绯学妹还有事吗?”他看似平静的目光转向仍被牵扯的小臂,她青葱般的手指就这样软软地挂住他,即使有力气挣脱,他也想尽量维持礼节。
“嗯…”她神色略显为难,靠近他时顺势将重心也搭上来,“修函学长,我疼,应该是刚刚摔下去的时候崴到脚了。”
女孩往前挪一寸,那芬芳的茉莉气息便浓一分,赵修函觉得自己可能是昨晚熬夜复习睡眠不足,这才凑不出回答的字句:“你父母什么时候来?需要先去校医室吗?”
猎物终于有上钩的趋势,刘墨绯眼神依旧柔软清澈,微皱的眉头则慢慢舒展:“司机今天来得迟,我放学后已经等了好一会…”她话没说完,就被街对面传出的喇叭声打断。惹人注目的黑色宾利不知在那停了多久,隔着车窗,能隐约看见驾驶座上熟悉的司机。
即使对方古怪的表情转瞬即逝,心思敏锐的赵修函还是觉察出些许异样:“接你的吗?”他真的极难哄骗,刘墨绯不敢马虎,赶紧用上十分的演技,语气中只剩淡淡的委屈与小心:“是,应该刚到。校门前禁止停车,能麻烦学长扶我过去吗?”
这般可怜的做小伏低,让赵修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挺直脊背,尽力坚守自己凛然端方的准则,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法也散去大半:“举手之劳。”
少女果真倚靠着他往斑马线走,可她好像比赵修函还要避嫌,离他较刚才更远,腿脚也根本没怎么借力,行动难免缓慢不少。按照常理,这样不易产生误会,他应该感到理解和放心,但余光触及刘墨绯纤弱的脊背,责任心颇重的赵修函忍不住生出微妙的关心,终究还是伸出手,将少女朝身前的方向微拢过来。
行至车前的刘墨绯松开挽住男孩的手,转过头对他腼腆一笑:“谢谢修函学长。”他摆摆手,少女正欲补充什么,车窗已经被人摇下来。
后座的男子面无表情地投来目光,赵修函却探求到丝缕凛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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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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