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如约到神机学堂接姚瑾下班,他穿过学院的空地,来到一间小屋前,只见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纸,撒在棉花似的皑皑白雪上,雪像棉被一样平摊在地面上,看起来暖洋洋的。
他一推门便见姚瑾正在案上奋笔疾书。姚瑾听到响动,诧异地抬头,随即展开笑颜。
暖黄色的烛火笼罩了整个房间,姚瑾笑意盈盈地望着李慕,笑着说:“诶,怎么没人通报呢,都去哪儿偷懒了?”
“是我让他们别来通报的。”李慕走到她侧,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
姚瑾坐在椅子上,抱住了李慕的腰,用脸颊在他的绣金的黑色腰带上蹭了几下,说:“我还要再忙一下,你先坐在旁边等我,好不好?”
李慕笑着应了,自去旁边的桌子上乱摸那些横七竖八的纸堆,看她的东西。
他抽出一封信,内容似乎是在讨论诗词,一段诗词后面附着一大堆注解和灵感,满是絮絮叨叨地倾诉。
那信中说:“明轩,你觉得是第一种好,还是第二种好?”
李慕疑惑地翻到前面,见开头果然称呼是“明轩”,他又翻到末尾,落款是莫振宁。
他的脑袋“嗡”地一下响了,嘴上却镇静地开口:“明轩,这是你的表字吗?”
“对啊,”姚瑾头也不抬,依然执笔做她的事情,“我父亲起的。”
很少有父亲为女儿起表字的,在随国,闺中才女要诗词游戏,大多是自己取表字或别号。
轩,即小屋。明轩,她的出生把这间屋子都照亮了,足见起名者的喜爱之情。
李慕想起姚瑾满面红云,在他身下发出欢愉的呻吟。他拔下她的碧玉簪,霎时间,金丝散落,恍若光华,的确仿佛照亮了内室。
明轩,真的人如其名。
可是,李慕不高兴了,姚瑾居然有表字,还不告诉他,最可气的是,和她青梅竹马的莫振宁还这样亲昵地叫她。
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姚瑾在正在忙碌,昨天他给她添了麻烦,她气得骂他,第二天要是又打扰她工作,会不会后果更严重。
李慕只好等着她忙完,和她坐上了马车,才说出心中的疑问。
姚瑾漫不经心地说:“我们从小就认识,随口就告诉他了,这个有什么奇怪?”她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便就势靠在李慕身上。
但是,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咦,”她突然坐直,转头看着李慕,音调抬高,“你在吃醋吗?”
李慕楞了一下,没说话,只看着她。
姚瑾快笑疯了,原来莫振宁与姚瑾虽志趣相投,曾经共患难,但并无男女之情,而且绝无此种可能。
因为,莫振宁他不喜欢女的。
莫振宁对那天同来的向东有好感,姚瑾挺身而出,替他攒了个局。
姚瑾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李慕姿势僵硬。
姚瑾又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又用脸蹭蹭他的衣襟,李慕望着前方的空气发呆,但自然地伸手揽过了她。
“你要是不信,就去问莫振宁好了,哦,向东也可以问,他肯定被莫振宁烦死了。”
李慕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开口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死不承认自己在吃醋,姚瑾偷笑着瞟了他一眼,面有得意之色。
姚瑾整个人都斜倚在他身上,她扬起下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李慕的唇角。
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微笑着说:“嗳,你也别吃这种飞醋啊。你还叫我小妖精呢,这么肉麻的称呼,可没有第二个人敢这么叫我了。”
李慕低头凝视她的双眼,淡淡地说:“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我喜欢别人叫我姚教员。”她得意的说。
姚瑾最自豪的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出神入化的机巧术。因为她自己有旁人无可替代的一技之长,从此不必看父亲、兄长的脸色过活。当然,她也不必依附于丈夫。
当然太有本事也不是好事,姚瑾的机巧术厉害到当年奚国人不肯放人回来,她因此吃了许多苦头。
但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如今兵部的人因为她的机巧术,也要高看她叁分。学生们也崇拜她的一身本领。她还每日里与英俊的未婚夫浓情蜜意,二人情投意合,李慕也支持她的工作。天底下真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我叫你姚教员,怎么听起来有些不伦呢?”李慕笑得狡黠,“请姚教员看在学生的床上功夫如此精进的份上,赏我些淫水吧。”
姚瑾本来是想耍耍嘴皮子,逞个威风,不想却又给他拿来玩笑,反而把自己带到沟里去。
不过深夜孤男寡女相会,姚瑾本来也存了这种心思,想起李慕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不禁心驰神往,又在抱着李慕,在他身上蹭了几下。
马车离王府越来越近,李慕突然转过身,摸了一下姚瑾的脸说:“我今天专门给你准备了礼物。”
姚瑾本来嘴上输了,此时要扳回一局,便装作神色自若的样子,抬了抬眼皮,说:“不会是床上用的吧?我就知道是这样,别折腾太久,这天儿太冷了。”
“不会的,”李慕说,“今天保证叫你欲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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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莫振宁的感情线是不会详细写的,我也不会写脆皮鸭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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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接她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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