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没过多久，颜悦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打开门一看，还没看清两个人长什么样，脑中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宿主注意！宿主注意！五号目标人物出现，卓子扬，24岁，警校毕业，现在是A市市局今年新调入的警察……”
    听到提醒声，颜悦仔细打量着他，可能是警校毕业经常训练的缘故，这位警官宽肩窄腰，把警服穿得格外显眼，剑眉星目，单眼皮，目光如炬，看起来有点不好惹的感觉。
    旁边的女警官一头干练的短发，神采奕奕。
    她看颜悦打量卓子扬的时间有点久，在一旁捂嘴偷笑，“你别害怕，他就是长得凶了点。”
    卓子扬瞥了赵星一眼，开口对着颜悦却很有礼貌，“不好意思，颜小姐，擅自登门拜访，我叫卓子扬，是您发现长盛影视制作公司九楼的女厕所里有隐蔽摄像头的是吗？”
    颜悦点了点头，让两人进屋。
    卓子扬从进屋开始就观察着颜悦，发现她神态自然，不太像他以前接触过的类似案件的受害者，当下不禁有些怀疑。
    颜悦请两人坐到沙发上，倒了两杯水。
    那个女警官明显要活泼一些，“您好，颜小姐，我叫赵星。”
    自我介绍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您家可真漂亮。”
    颜悦朝她笑了笑，道了声谢。
    赵星啧舌，颜悦脸生得冷，乍然一笑起来倒像是冬日的阳光——家漂亮，人更漂亮。
    不能耽误了正事，赵星正了正神色，开口问道：“颜小姐，我们前天去过您说的那个厕所，并没有发现摄像头，您能提供更加具体的信息吗？”
    卓子扬没说话，还是在一旁默默地观察她，虽然他们暗访的时候没找到摄像头，但是他和赵星都认为颜悦没有指出具体的对象，不像是要陷害别人，而且一般女性也不会用这个来跟警察恶作剧。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决定过来拜访一下颜悦。
    颜悦在脑中回想着那些照片的角度，斟酌着开口道：“其实我也是上完厕所冲水的时候发现的……”
    赵星和卓子扬对视了一眼——一般像这种偷窥摄像头会藏在插座、灯具或者烟感报警器里，不过长盛的冲水按钮比较特殊，是用脚踩的，有一个死角非常隐蔽，不容易被发现。
    两人听了颜悦的话，下定主意打算再去一趟。
    “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案件有了进展，我们会继续联系您的。”  卓子扬一板一眼道。
    颜悦眉眼弯弯地朝他点了点头——这位警官确实只是看着有点凶。
    临走之前，赵星还把自己的私人电话也留给了颜悦，让她注意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可以联系她。
    颜悦感激地向她道谢，这位女警官做事认真性格又可爱，很难不让人喜欢-
    两位警官隔天又去了一趟长盛，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都是便装打扮成求职的人。
    果然，赵星一个一个隔间地仔细查看，终于在其中一个隔间的脚踏式冲水器下面发现了一个极小但极先进的摄像头。
    两人立即亮出警察身份，调取了近几个月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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