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还真够现在的老朱同志喝一壶的。
刘基顿了顿,又道:“报上说陈友谅举兵六十万顺流而下。六十万还是有水分的,但怎么也不会比三十万低。”
情况本来就危急,这么一分析就更凶险了。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朱文正身上,别的人,不管是谁,无论是老朱同志,还是刘伯温,又或者朱标自己,都只能干着急。
室内的空气慢慢沉寂下去,刘基坐在了椅子上,下人们送来了待客用的糕点与茶水,他也就吃了几个。
朱标在他対面坐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搞不明白刘基来找自己的原因,按道理来说,他去找李善长、找宋濂、找叶琛或者是找杨宪,都比来找自己要好使。
因为说老实话,朱标现在的军事能力还根本拿不出手。他没去过战场,也没杀过人。当然凭借那一双眼睛,可观气象可看地理,去了一定不会差,但还没有他上战场的必要。
也没那个机会。
过了一会儿,刘基终于说话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慢慢道,“起码大帅已经如愿给自己找回来了一个皇帝。”
这话怎么听怎么损,朱标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但他总算是抓住一个话题,于是问道:“先生,小明王现在在哪里?”
“大帅送他去滁州了。”
“滁州?”朱标以为老朱同志会把人带来应天,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去见见小明王的准备。
“滁州离这里近,随便修一座宫殿,把人放在那里也就行了。再把小明王身边的人都换一换,让他安分些,大帅也不算白跑一趟。”刘基対此很不以为意。
现在不是汉末。红巾军起家是农民起义,时间不长,政权也不稳固,派系林立,四分五裂,再加上没有长久的思想洗礼,所以也就不用担心有人非要拥护他,搞什么类似衣带诏的幺蛾子。
话虽如此,随便找地方一搁,这样的处理方法还挺朱元璋,再加上対此本就不满意的刘伯温,小明王的日子恐怕会过得比较凄惨。
刘基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那是一封信,他把信递给朱标,脸上竟然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他好像已不把洪都的事情当作一件事了,也不把小明王的事当作什么事了,仿佛完全的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和朱标的対话上。
朱标接过纸来打开一看,上面只潦草地写了几个大字,是老朱同志的笔迹——听你先生的。
“……啊。”
“这是大帅的意思。”刘伯温道,“本来公子是很难离开应天的,但是大帅这次破例准许了。”
不用说,这准许的原因一定和他有关。
“我留在应天还有事要办,公子明日就可以出发。”
“去哪里?”
“去洪都!”刘伯温道,“公子只要去了洪都,就可以解洪都之围,不仅解洪都之围,还可以在后面的……”
这句话他隐去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不可泄露天机。
但他很快又说了最后一句:“而且还能得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有了这件东西加上去,公子的扇子也就能成了。”
他把两只手都比了一个数字六,在头上动了动,暗示这是两个角。
龙。
他说的是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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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英站在马车边,眼睛跟着朱标四处地转。
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马秀英并不是个千金大小姐,也不是大家闺秀,她懂得上前线该带点什么,装起来的行李既不多也不少,全都很耐用,而且很实用。
这些东西她都放进了朱标的车里,昨夜她也已经仔细叮嘱了儿子要注意什么,按理说已经没有别的要再说、要再做了,可你叫她怎么能就这样离去?
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把自己也装进去。
“标儿,你第一次出远门,又要去战场,要小心、慎重,懂吗?遇事多听听师父的话,不要擅自行动。吃东西吃点好的,不要怕麻烦,不要逞强……”
张中正站在外面等着,师父指的就是他。
他和周颠也要一起去洪都,这似乎是张中、周颠、刘伯温三个人商量好的事情。
朱标捉住橘非的后脖颈,把它硬塞进车里,点头道:“娘,你放心吧。您看我这体格,这本事,怎么着也不会出事的。”
走这么远的路,又是去战场上,带着六出白不方便,正好家里也需要妖守着,朱标索性就打算带上橘非,让狗子留下看门。
它虽然胖了亿点,但好歹是只猫,总能飞檐走壁,而且还会幻术,带着不吃亏,六出白太小了,还不到十岁的年龄带出去实在不够看。
橘非碍于马秀英在这里,不敢口吐人言大声叫喊,只能挣扎着表示拒绝,发出凄厉的喵喵声,但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朱标塞了几下,还是把它塞进了车里,关上车门,然后伸手比了个五。
五枚铜钱?
橘非大喜过望,立刻坐直身体,蹲在车内的座位上舔起脚来,好像刚才强烈反抗的是另一只猫似的。
这样的智商实在堪忧,它也不想一想,马秀英若是没有发现它是妖怪,怎么会不対朱标非要带着一只猫远行而提出疑问呢?
马秀英瞥一眼橘猫,继续担忧道:“到了洪都以后,就等你爹和你会和,然后给娘写信,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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