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我一走将近半年呐,你这种行为就是给我尝到点甜头又抢走了不让我吃,太折磨人了我宁愿不要。
穆之南低头笑,眼角流动着风情,杨朔觉得他笑起来更诱人,又听他说我也可以去探望你啊,心里霎时间引爆了一场动乱,把人按倒在沙发上胡乱吻了一通,又把手伸进穆之南的衣服。穆之南着实是没有和男人的经验,只能被动的接受这场困惑的扰动,他的大脑跟着杨朔的手在具体和抽象中反复切换,这只手太懂怎么支配他了,他气喘吁吁的想要冲出这个困境,却怎么也逃不开,他抓紧了杨朔胸前的衣服,使出了竭力撕扯的力气,嘴边却轻轻的漏出一声:杨朔嗯
是前所未有的,带着颤音的,柔弱。杨朔听得忘乎所以,他不敢看穆之南茫然又迷醉的目光,怕看着看着就会被淹没,做出更进一步的事,于是伸手盖住他的眼,自己也闭着眼睛,额头抵着额头,像两个盲人,在黑暗中互相寻找,互相慰藉。
在这件事上穆之南显然不如杨朔有经验,他做不到一边沉浸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欲望中,还能分出一部分思考能力去取悦对方,被剥夺视觉之后更是成倍的放大了其他的感官。他能听到自己的和杨朔的心跳声混在一起,跳得毫无章法,支离破碎,而杨朔的鼻息几乎是烫的,他不时地肌肉紧绷,但手上却集中不了力气,作为一个书画家和外科医生,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的手失去了控制,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涌了上来。杨朔被他的慌张逗笑了,低声说:你别动,我来就好。
穆之南松懈下来,他不再想和自己的欲望对抗了,完全顺从在杨朔的手里,不仅如此,还在想要更满足的时候主动说出再来一下就这样之类的话。穆之南感觉得到自己的无力,在杨朔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想要,杨朔此时却难得的忤逆他的意思,每次都给不到最后,甚至在抚摸的时候刻意避开最敏感的部位,在感受到他硬到微微抖动的时候停下来,轻轻的揉搓中间的系带。
几轮登顶失败,穆之南难耐的近乎恼怒,喉咙里压抑着呻吟,扭动着身体挣扎,胡乱推着他的手,一副不想再继续下去的样子,杨朔不敢再折磨他,怕穆主任真的动了气,于是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嘴上吻得轻柔,另一只手却加了几分力气,给了他最终的加速过程。可能是刚才压抑的过分,积聚的能量太多,穆之南在喷薄而出后身体颤抖的停不下来,杨朔用力压着他的腿,轻抚他的小腹,平复着他应激状态的身体,然后抱得更紧。自己硬的发疼,穆之南居然还在他耳边哼唧着大声喘气,他忍得很辛苦,以至于语气里都带了点愤恨的意思:穆之南,我他妈现在就想上了你,还想一直待在里面,长在你身上,我不想走了。
穆之南说不出话,他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手里紧紧的攥着杨朔的衣服,像是在试图挽留刚才那道紧张而奇异的光。
两人身上都是汗,还有穆之南弄出来的斑驳狼藉,他俩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的离开沙发,分别去了两间浴室,也许他们心里都清楚,今晚就到此为止了,再多说一句话,可能真的要荷枪实弹的做了。杨朔想,看刚才那反应,穆之南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必要的装备还是心理建设。
杨朔洗完澡出来,穆之南已经躺在床上了,自动给他留了一半的位置。
穆主任,你家枕头很小哎。
穆之南默默地把枕头推过去一些,自己往他怀里挪了挪,乖顺的不像话。
杨朔见他不说话,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哪里都舒服。你呢?
洗澡的时候
话音未落,穆之南微凉的手摸到了他两腿之间,握住,杨朔吓得一激灵:哎你干嘛,啊!别摸!
让我试试?外科医生的眼睛里闪着求知的光,让人心惊胆寒,好像他要试的不是一场热烈的活动,而是要动刀子切掉些什么。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不了不了,我暂时,啊不要,它刚软下去你别逗它,啊疼!杨朔被他闹得连连退避,穆之南你再这样我要用武力压制你了啊!
他说到做到,把穆之南锁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我家祖传的手艺,你学不会的,我会就行了。这次只是小试牛刀你就爽的受不了,下次给你更刺激的体验怎么办呐。
医生们都太忙,他的下次,注定要等到几个月之后了。
杨朔把大部分行李打包寄去林芝,轻装到了武汉,然后一路向西北,他习惯于一个人旅行,看路上的习俗和人心,匆匆而过,灵魂游离在外不求被接纳,只是这一次他开始和一个人分享每一个地点。
他在炎帝故里拍了张照发给穆之南,又觉得不过瘾,发到儿科的微信群说:路过咱们的祖宗神农氏,替大家拜了拜。
有人回复说:你在随州?要不就近再去拜拜张仲景他老人家吧,我们需要能量加成!
杨朔查了一下地址,确实不远:好嘞,等着我,明天就去。
他在第二天去襄阳逛了古隆中,然后转而北上到了河南南阳,找到医圣祠,拍照发群:同学们我替你们拜好了!
没过多久,祈祷的图标蜂拥而至,排着队的刷屏。这群理智的生命科学研究者,迷信起来也挺吓人,不仅走哪儿拜哪儿,远程祈福居然也能虔诚得要命。
只有程春和说:张仲景管内科的,我们外科想拜华佗。
杨朔:自己去!
旅程的终点在林芝,他第一时间对穆之南说:我到了,你别来,缺氧太难受了。
头疼了?你的药带了的吧?
带了,不是疼,就是闷闷的,他们说我刚来,没倒下已经很不错了。
嗯,是的,适应一下吧,过一阵子就好了。去西藏支援适应下来不容易,所以每次都时间很长。
我没事,知道你心疼我。
呃穆之南应该是旁边还有别人,所以没往下接,好的。
杨朔明明知道却还是很想逗他:好的什么好的,你想不想我?
嗯。穆之南居然没挂电话。
那,是想杨朔他本人还是想杨朔的右手?
穆之南继续配合他胡闹:手。
哼!我就知道!
第二十八章 我的红尘和我的神
杨朔在林芝的正式工作是从一场义诊活动开始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位从南京到拉萨的儿外科专家,在西藏已经待了半年,他对杨朔说:做好心理准备,这两天人不会少。
果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宣传,病人们从各地聚集到这里,有些天还没亮就在医院门口排起了队,由于人手不多,他们采用了流水线形式的合作方式,杨朔在一线预诊断,先开相应的检查单,根据检查情况再进行分诊,需要择期手术的去看儿外专家,有些重症需要转院的开转院证明,内科方面分为需要住院治疗的立即收入院,也有一大部分只需要开药即可。
连续忙了三天,杨朔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这天晚上他把自己摊在床上和穆之南聊天:唉,这边还真是药品种类太少,开这个没有开那个也没有,更离谱的是好不容易开到了一个有货的药,药房告诉我不能用,过期了。
他们平时没有这么多病人,囤太多的药很浪费啊,可以理解。
所以我只能看看哪些药有成人的版本,反复叮嘱家长一定要按照剂量服用,但我心里还是没底,比如说正常的儿科药是一包冲剂,成人是药片,而且那个药片每次只能吃四分之一颗,真够麻烦的。
不着急也可以和拉萨那边联系一下,调一批常用药过去。
嗯,这些都好解决。杨朔语气一沉,倒是有些病,拖太久治不了,很可惜。
是的,我之前在新疆那段时间也发现了,很多时候咱们说的早预防早干预,可能只是一句平淡的口号,具体实施起来真的有点难,他们好多都不怎么经常去医院,一到医院就是晚期或者重症了,很可惜。
对,是这样,而且我到这儿之后发现,他们对待疾病和死亡的态度也和我们不太一样。
穆之南和他打电话的时候,通常是在书房练字或者画画,这次也是一样,但听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怎么说?
就是,怎么说呢,很坦然,宁静祥和。
什么意思?
就我上周吧,带着他们教学查房,一个肝性脑病的病人,她父亲在旁边默默的念着六字真言,对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一直说谢谢你们,谢谢医生。事后我和他们聊说,这边的人真的很平和,这事儿在我们医院,家属一定是很多问题的。他们说,有时候宗教的力量比科学的力量更强大。
穆之南没回答,杨朔接着说:我那天借了个车出去逛,还真的进到寺庙里去看看,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把心安于一处,真的就能无欲无求么?
穆之南此时突然问:你借了个车?你有国内驾照么就开车?
啊?杨朔显然没料到他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哎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我说的是宗教不是开车。
我听了,但我的问题是开车,你有驾照么?穆之南没想让他糊弄过去。
唉,好吧,我还没来得及去换国内驾照,但是一直带着驾照的翻译公证件的,如果临时查到应该能用一下。
别应该啊,不管怎么样都是无证驾驶,别心存侥幸。你是不是连科目1都没学过?怎么敢直接上路的?
交通图标不是看一眼就懂了么,没事的穆主任,你别急,我再也不开了好么?
我不信,你还要在那儿待好几个月。
杨朔此时很想有个人给他解答我男朋友太了解我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他说:我以后出门打车好么?别生气嘛,你看我这么忙,很少有时间出去的。
嗯,行吧。然后呢?你领悟到了藏传佛教的精髓了?
这真厉害啊穆主任,思维拐了个弯又回到了应该回到的位置,他们有那个转世系统的你知道吧,所以我理解的,对于笃信宗教的他们来说,逝去生命的本质,也许不是消亡而是另一种希望,心里有这样的信念,可能真的就平和了。
穆之南说:嗯,是这样的,可以理解他们认为灵魂不灭,并且对他们来说,这条理论是在不断轮回中得到印证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不怎么去医院或者来不及治疗并不只是宗教原因,很多人对医院是怯懦的,带着逃避的态度。
杨朔搜刮了大脑里能想到的成语,说了一句:讳疾忌医?
不全是,我听他们说过,钱这个东西进了医院就不是钱了,所以他们刻意逃避着,能不去医院就不去,你记得那个肺炎肺不张的女孩么,如果家里有钱,他们也不会选择把孩子带走。
嗯,记得的。杨朔沉默了片刻,他想起那次还因为这个和穆之南吵了一架,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的厉害,他没有这样的人生体验没有经历过窘迫和困境,是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层面指责别人的,或者,真是像宗教里说,人心本自清净,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也没什么困惑了。
穆之南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沮丧,老气横秋的,不是他喜欢的那个热血青年:哎,你研究这个干嘛,30岁就看破红尘了?
怎么可能,我的红尘就是你啊,我这么眷恋你怎么可能看得破,我恨不得天天抱着你看。
切。
给我看看你吧,别老是语音。
不说了我要去洗澡了。
洗澡?洗澡那就更应该看了,哎
对方已挂断。
杨朔这天被产科叫去看一个新生儿,他到了手术室发现,这个女孩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膨出,近乎透明的囊壁包裹着原本应该在腹腔内的器官。他所在的县医院没有儿外科,叫了普外科的医生,这是个年轻的藏族医生,看到他之后很尊敬的叫了一声:杨主任,我叫贡那。
你好,贡医生。
您叫我贡那就好了,贡那是我的姓,名字太长了不好念。
哦,好,你来看一下,这大部分是小肠,左边侧面,对,这里,是结肠么?还有这边B超推过来一下。
趁着做B超的时候,杨朔拍了张照片发给穆之南,接着就打了电话过去:穆主任,你看一下照片,有点棘手,35+5的早产儿脐膨出,目前其他生命体征正常,血氧饱和度稍微低了一点,这种情况可以转院么?
顺产还是剖宫产?囊膜破了么?
剖宫产,囊膜完整。
腹壁缺损直径多大?你目测一下。
67公分的样子,膨出的部分比较大,大部分是小肠,好像杨朔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贡那,还有不知道是部分还是全部的肝脏。
贡那点点头,从业以来还没见过这样的病例,每一步判断都是和杨朔商量着来。
穆之南想了一下,语气很冷静:你们没有时间转院,直接做手术吧。
我们?杨朔难以置信,我们俩别说做手术了,见都没见过这情况,他是普外的,这孩子只有5斤,穆主任,不太行吧,转不了院请别人来一趟呢?
杨朔,巨型脐膨出等不了这么久,可能十分钟之后病情就有变化,你不知道囊膜会不会突然破裂,也不知道宫内有没有感染,这孩子体重这么轻,很有可能伴随着肠道或者心肺的先天疾病,可能转眼就没了。还有,她现在刚出生,等的时间越长,肠道空气太多,手术难度会成倍的增加。你冷静下来听我说,这手术不复杂,你们去做术前准备,我联系院方看看有没有视频会议系统可以用,快去!
穆之南的语气不容置辩,杨朔和贡那一起去了手术室,普外科平时很少给小孩做手术,更别提刚出生两个小时的早产儿,贡那问:杨主任,那位医生说手术不复杂,是真的么?
杨朔叹了口气:对他来说是真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复杂的手术。
啊?!那这能行么?杨主任,我平时也就切个阑尾切个胆囊之类的,这个贡那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也没这个自信,但我信他,如果你也没自信,不妨也信他,让你干嘛你干嘛就行了。
贡那点了点头:都听您的,我就是心里没底,但是绝对不怕,我想救她。
杨朔嘴上给贡那打着气,心里想的却是:在穆之南的指导下做手术这是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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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U》作者:青容(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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