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速被特地降低,以往去看城市高楼和街景,整个城市都似开了快进键,人、物全在迅速变化,时间成了最难把握的东西,呼吸、入眠间,悄无声息从指缝里流失。
这次她们去了霍君娴家里,古思钰家比较潮湿不利于泰迪养病,到院门口,古思钰不大想跟着进去,只是霍君娴和泰迪都在她伞下,她不好开口说就送到这里。
“怎么了?”霍君娴疑惑地问她。
“没事。”古思钰呼着气,把霍君娴送到了台阶上,她偏头瞅了一眼,问:“你种的蔷薇花怎么样了?”
霍君娴脚步停下,她没去看,说:“……死掉了。”
死掉了。
死掉了……
好沉重的词语。
古思钰收回视线,不再看院子那一角草地,见霍君娴没有挪动脚步,她半安慰半现实地说:“最近天气比较反复无常,花又太娇气,种不出来也正常。”
“嗯,我请教过专业的人了,以后先在家里养着,等养熟了能活下来,再考虑要不要移植。”
“进去吧。”古思钰把她送到台阶上,她没灭伞,用脖颈夹着伞柄。
霍君娴转过身,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古思钰问完觉得有点后悔,肯定不是什么好问题,有时一无所知対谁都好。
霍君娴抱着狗,眸子眨动着,人很沉默,不知道是在等什么,还是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一些话说出口。
在古思钰准备说“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小鸟要照顾”的时候,霍君娴开口了,她说:“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跟我说:霍君娴,不就是种花吗,枯萎就枯萎了,以后我送你花,每天送你一朵,这样你不用种花,也能每天都能收美丽的蔷薇花。”
霍君娴眼眸垂下,显得很伤感,语气很惆怅,“我一直在等这句话啊。”
古思钰唇变得有点干,吞咽了几次,她没直视霍君娴,躲避着霍君娴赤.裸的视线,声音快被雨冲散,她说:“这个做不到……”
“是做不到每天送花,还是做不到说这种话?”
“这有区别吗?”古思钰问。
“対我而言有区别。”霍君娴似乎在咬文嚼字,她说:“如果你做不到対我说这种话,那我就可以把你以前说的所有话当真。如果是做不到每天送我一朵花,那我就按着别人的建议重新种花。”
“你就这么喜欢……”话没说完,古思钰停顿,她把话吞回去,霍君娴这么喜欢蔷薇花,她内心是很欢喜雀跃的,说不出质疑的词汇。古思钰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蔷薇花呢,我看你院子里种了很多花啊,郁金香、玫瑰、绣球,每一种开的那么旺盛,比蔷薇花好养活多了。蔷薇花被你种进去,也就是当个点缀罢了。”
霍君娴唇抿上,她很认真地想了想,“不清楚,但是当蔷薇走近良夜,强势挤进禁地的时候,很多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古思钰浅浅地笑了笑。
乱七八糟,听不懂,果然不是一个世界的。
可是,为什么不把话拆开了说?
有时话没法拆开说,因为无从说起,彼此都说不清楚,心里比谁都清楚有些话这时不能说。
霍君娴说:“进来聊一会吧。”
古思钰灭了雨伞,她把伞放在大门口,她进去歪歪酸痛脖子,伸展手臂,走了一圈,让自己放松好了坐在沙发上,她问:“聊什么?”
霍君娴把泰迪放进狗窝里,给了它一袋零食,再去拿了一条毛巾给古思钰,古思钰擦了擦淋湿的手臂,舒服的哼了口气。
“你要不要搬过来跟我一块住?”霍君娴问。
古思钰问:“小鸟要有人照顾。”
“带过来一块养就好了,我教一教小玉,它就不会抓小鸟了,我先前以为你不打算养,所以没提议让你把小鸟带过来。”
“日久生厌,两个人在一起距离太近会闹矛盾,我不太喜欢跟人吵架。这样不利于我俩合作,我们太亲密会遭靳远森怀疑。”
“靳远森现在忙着查我的财产,昨天已经坐飞机去国外了,他管不到我们。再者,你忘记了吗,我们还要一起去海边。”
“我从小到大不喜欢跟人太近距离接触,跟你住一块久了,严重起来会上吐下泻,头晕脑胀。就那什么……社恐。”
稍微听一听就知道她在倒瞎话,古思钰就是个惹事的主儿,脾气暴躁,没事喜欢找事。她还社恐,她社恐能上蹿下跳的搞钱?
古思钰反驳了好几句,霍君娴趴在沙发上,笑了一声,古思钰斜了她一眼,“我认真的。”
“嗯……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古思钰看霍君娴,在她眼睛里发现了自己的影子。知道霍君娴想走诱惑路线了,她干脆不看了,雨夜容易出事儿。
霍君娴叹气,她问:“为什么,我往前走一步,你就往后退十步呢,你分明不是这样的啊,最初你很喜欢跟我在一起的啊。”
古思钰脱了鞋子踩在沙发上,她架着一条腿,后脑枕在手臂上,说:“你忘记了吗,我是个骗子啊,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有时你看到的美好都是我装的。”
她从没标榜自己是个好人,说的也毫无负担,尽管她知道自己表现的很渣。
“昨天也是吗?”
古思钰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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