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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33)

    殿下、属下。
    李忘舒心内苦笑,他可当真是认真,连锦州城的地图都寻来了。
    李忘舒一把拍开那张地图,看着展萧:你不恼吗?不想杀了我吗?
    展萧却将那地图又捡回来,耐心收好:殿下有命,属下自当遵从。
    李忘舒只觉可笑,可她刚想开口,忽然听见屋外传来声音。
    什么人!报上名来!
    展萧立时起身,眨眼间软剑已经出鞘在手。
    屋外,又传来言旷惊讶的声音:关,关大人,你怎么在这?
    李忘舒撑着床坐起来,刚想问一句怎么了,话还没出口,便已变成一声冷笑: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
    关大人,只怕又是鉴察司的哪位大人吧,果然,展萧从始至终,就是在利用她。
    展萧回身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知道此刻解释再多用处已然不大,便当先夺路而出。
    屋外,夜色深重,言旷与季飞章站在门口,眼中隐有惊讶。
    他们对面,站着一个头戴草帽的背着剑的男人,正是关默。
    我找展萧。关默开口,没有一句废话。
    言旷与季飞章互相看看,情知恐怕是鉴察司里又出了什么事,于是便想先拖延一二。
    只是还不待他二人开口,草屋的门打开,展萧从里面走了出来。
    关大人有何要事?
    关默抬起头来,草帽下是一双深邃却又有些沧桑的眼睛。
    你杀了人,不该杀的人。
    展萧从言旷与季飞章身边经过,直面关默:鉴察司已经不是往日的样子了,我是鉴察司的人,却也是大宁的人。
    大凡动心的暗探,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呢?
    我已经做了决定,若对不起,也是对不起司长,不必关大人担忧。
    关默拍拍手:好小子,倒是有些胆量。你可知和鉴察司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展萧垂眸:我只知道,倘若我不那样做,公主殿下性命堪忧。
    展萧,你今日之一切,都是鉴察司给你的,是律司长将你捡回来,让你食能果腹,衣可蔽体。离开了鉴察司,你什么都不是。
    关默在鉴察司的时间,几乎快要和展萧的岁数一样了,他审过太多犯人,也最知道什么样的话最能戳进人的心里。
    律蹇泽派他来,不只是给展萧惩罚,更重要的是攻心,要摧毁一个人,远比培养一个人容易。
    只是他显然低估了律蹇泽亲自培养的得意门生的心志有多坚定。
    就算什么都不是,也好过为虎作伥。
    展萧!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关默冷喝。
    展萧缓缓开口:付佐的出现,不就是为了试探我吗?他与西岐王勾结,背后怎会少得了鉴察司的手笔?关大人,我记得律司长说,鉴察司虽行的是阴影里的事,但为的是太阳下的光明,可如今算计西岐人,让赫连同盛插手大宁朝堂之事,这当真是为了光明吗?
    关默不说话,付佐行事,虽并非完全按照他最初的命令,可不得不说,达到的效果是他和律蹇泽都希望的。
    展萧眼中,似有跳动的火芒:关大人,到底是帝令重要,还是大宁的江山社稷,更重要呢?
    关默攥紧了拳,当年律蹇泽捡回展萧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瘦弱稚嫩,仿佛第二天就要去见阎王了。
    如今他武艺卓绝,追踪之能更是天下第一,可他却好像忽然变得陌生起来。他好像要脱离鉴察司的掌控,且很不幸,是站到了另一面。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休怪我不念往日情谊。
    关默抽出长剑,飞身而上,直取展萧首级。
    言旷和季飞章大惊:小心!
    当!
    寒铁相撞的声音,响在这静谧的深夜中,格外令人心惊。
    展萧软剑在手,第一次正面迎战自己曾经的半个师父。
    刀光剑影,惊起这院落中的土块碎石。
    阴云漫天,除却檐下挂着的两盏破旧灯笼,这院中一片昏暗。
    可他们两人好像根本不需要看见什么似的,只是缠斗一处,很快,便听见布片碎裂的声音。
    李忘舒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那门口时,便见得天边一片闪电亮起,映照院内辨不清身形的两人。
    不多久,滚滚雷声传来,似乎预示着这个并不平静的夜晚,还有一场雨将来。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她听见了方才展萧与那位关大人的对话,若说心里全无触动,自然是假的,可她又该怎么相信一个三番五次,甚至连身份都欺骗了她的人呢?
    她希望展萧赢,却又有些阴暗地希望他输了。
    倘若他被带回了鉴察司,那他们就两不相欠,日后就算兵戈相向,也不过是选择不同。
    可如今展萧为了她向昔日的同僚举剑,他既骗了她,却又护着她,那过往一切,到底算什么呢?
    在我手中你讨不到好处,你确定还要在坚持下去吗?关默冷声,抬手甩过剑锋,擦着展萧的脖子走过,另一手却是趁机一掌打在他肩上,直让展萧不得不退出两三步去。
    展萧本就有伤,又在前几日消耗太过,说到底并没有大好。
    关默深谙他剑法招数,又如何寻不出一处破绽?
    言旷见展萧被一掌拍得一个踉跄,连忙冲过去:展大哥,别逞强啊!
    展萧却将他推后,提剑又上:关大人若要带走公主,就先杀了我。
    关默目光微变,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昔日他与律蹇泽都看好的利剑如今却耽于情爱,好像执迷不悟起来。
    再打下去,你会没命的!关默想让他知道,今日的选择到底意味着什么,干脆狠下心来,毫不留情地一剑向他刺去。
    展萧横剑去挡,可关默剑锋之锐利,远在他这个伤者之上。
    剑尖擦着他的软剑斜刺而下,当即便从他腰间擦过,瞬时,便有一股清晰的疼痛,自他侧腰传了过来。
    展萧以剑作支撑,闪过致命一击,却失去平衡,撑着剑柄单膝跪在了地上。
    展萧!这次季飞章也冲上来,想要拦住关默。
    然而展萧却抬手示意他两人都退下。
    李忘舒攥着手,扶着门边,想要冲过去,却见他动作,终归停了下来。
    展萧抬起头,看向用剑指着他的关默。
    关大人,你有过情吗?
    关默愣了一下。
    展萧捂着腰间的伤口,跌撞地站起身来:若你也有想要守护之人,想要守护之事,你也会如我今日一般义无反顾,虽死无憾。
    你说这些,是为了给公主逃跑争取时间吗?
    我是想让关大人记起,自己除了身在鉴察司,还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之人。
    关默冷笑了一声:有血有肉的人,死得最快。
    慢着!
    李忘舒见他又要出剑,连忙开口。
    院内的人都朝声音来处看去,便见浑无半分贵女模样的福微公主,从屋内走了出来。
    公主殿下,有何赐教?关默的剑,从展萧身上,移到了李忘舒身上。
    李忘舒走到展萧身前,正对着关默,却不见一丝胆怯:放了他,我跟你走。
    公主凭什么觉得可以和我谈条件?你们全是伤兵,我想都带走,一样容易。
    李忘舒笑了一下:凭我知道帝令在哪,凭你不按我说的做,谁也别想拿到帝令。
    公主殿下言旷还想开口阻拦。
    李忘舒却厉声打断她:本宫如今还有公主之名,怎么,说话已经没人听了吗?
    关默缓缓将剑放下,李忘舒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位关大人与展萧说了那么多,说到底,还是为帝令而来。
    言旷却急了,他看向展萧:展大哥,这
    展萧却只是站着,没有一丝要行动的意思。
    李忘舒朝关默走去,忽然想,自己这样算不算还清了此前一路那些理不清的旧账。
    可她又一想,若回到永安,之前的一切经历便都没有了意义,还不还清又有什么用呢?留下展萧一条命,也许就是她这番重生,所做的唯一一件,看起来有些意义的事情吧。
    毕竟若没有展萧,她救不了兖州的姑娘们,也不会认识王大娘、万大哥那样的人。
    关默收剑入鞘,显然是接受了李忘舒提出的条件。
    他从腰间扯下一条绳索来,熟练地绑住李忘舒的胳膊。
    展萧,你所谓的情救了你的性命,只是人我就带走了。
    关默不知自己此刻该是怎样的心情。
    按照结果来看,他比律蹇泽所预料的更为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但按照他自己所想,他没能救回迷途不知返的展萧。
    李忘舒没有回头,她跟着关默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反而有了一种放松下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离开永安的那天起,就很少再出现在她的身上。
    结束了,她重生之后所有的谋划、挣扎,都在此刻彻底结束了,像一场笑话,但是又好像不能说完全没有收获。
    她闭上眼睛,被人拽着胳膊往更深的夜色中走去,可她反而一点都不害怕了,就好像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能瞧见漫天光明。
    嗖
    裂空声擦着她的耳边忽然响起,李忘舒的脚步顿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
    她感觉到扯着她胳膊的力道忽然间松了,待她惊骇地看过去时,只见那位关大人转了半边身子,却是张口还未说出话来,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而她抬起头来,不远处的展萧,此时举着一柄巴掌长短的快弩,正定定看着她。
    关,关大人死了?言旷惊得说不清楚话。
    展萧放下弩:只是中了毒,晕过去了,四个时辰,就会醒来。
    季飞章动了动唇,好半天才终于说出个话音来:你不是自诩光明磊落,怎么也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了?
    鉴察司虽是暗卫,但行事还是要些章法的,司内决斗,场上怎么打都行,可若场下使阴招,那可是为人所不齿的。
    展萧却看着李忘舒道:这不是决斗,只要能赢,我可以身败名裂。
    李忘舒看着他,只觉得心内全是翻涌的情绪,她恨不能自己戳上展萧一剑才痛快:你可真是不择手段得可怕。
    展萧却道:成事之人脚下,哪个不是累累白骨、尸山血海,殿下做不得的事,属下做。
    成事之人。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所以关默,就是展萧的投名状。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若要从锦州再回到永安,他就是福微公主手中最锋利的剑。
    他本就是活在黑夜里的人,如今,只是要再回到黑夜里去罢了。
    李忘舒明白他的意思,可正因太明白了,她才觉得心里有一把生锈的匕首,在一点一点划出一道不会流血,只会闷痛的伤口。
    *
    下雨了,雨声淅淅沥沥,打在新长的树叶上,又滚落进泥土中消失不见。
    言旷和季飞章将胳膊上插了支短箭,已经昏迷不醒的关默关好,一道坐在屋檐下,看着另一间草屋仍旧亮着昏黄的灯。
    言旷将他们点着的那盏灯往里挪了挪,免得被雨浇灭,开口道:展大哥何曾这样干过端茶倒水的活啊,还不如在鉴察司里
    季飞章扔了颗豆子在嘴里,随意地嚼着:他心甘情愿,你倒替他抱不平了。
    言旷不解:什么心甘情愿,岂不是浪费了一身好武艺?还以为这回是要干什么大事了,没想到竟是要给公主殿下当保镖。那锦州城不就在东头,明日天不亮就能把人送进去,何苦?他自己明明还受着伤。
    季飞章笑:你懂什么?是我们骗了公主在前,再想让公主信任,哪有那么容易。况且你没听到展萧说吗?公主此行,可不是到了锦州那么简单。
    言旷皱眉:不是因为代王殿下在锦州,公主到了这里,没人敢逼她和亲吗?
    季飞章摇头:说你笨你还真不动脑子啊?什么事得用累累白骨、尸山血海来堆?什么事需要找一个久居锦州,却又甚有声望的王爷?又是什么事,要手握帝令才能办成?
    言旷想了想,忽然惊讶地捂住嘴:传言道得帝令者得天下,公主是要
    嘘!季飞章连忙捂住他的嘴,咱们这位福微公主,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子。
    可这样,对展大哥未免太不公
    哪里不公?季飞章挑眉。
    言旷叹气:展大哥帮了公主这么多,到时就算公主要做的事情当真做成了,展大哥又能捞得着什么好处?不惜背叛鉴察司,与律司长那样的人作对,就是为了给公主当个没名没姓的爪牙吗?那还不如在鉴察司呢,好歹还有俸禄。
    季飞章又嚼了颗豆子:不然呢?你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当驸马?你也不看看咱们是什么出身。你是个被扔了的小孩,我呢,满打满算也就是个被律司长相中了的罪臣之后,展萧就更惨了,流民堆里摸爬滚打,差点被人打死的乞丐,就我们这样的人,本该早就死了,如今还见了见公主模样呢。
    言旷垂下头去。
    这一路上,公主都是在逃难,以至于让他都以为公主是和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可公主终归是公主啊,人家是皇室血脉,说不定哪一日就要回到高高在上的皇宫里去,他们这些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旁边的季飞章倒好像很想得开,甚至悠悠地卖弄起他为数不多的一点学识来。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死国可乎?
    言旷听不懂,他只觉得今夜的雨真大,比他爹娘把他扔了的那天还要大。
    *
    锦州城距北江不远,北江的支流大多要从这里流过。
    是以这个地方土地肥沃,百姓生活富足。
    自从代王李烁到了这里之后,整顿吏治、剿匪平患,周围承平日久,几乎可以说路不拾遗。
    清晨,天还没有大亮,通往锦州城的河道里便已排了不少船只。
    河道上的早集,算是如锦州这样的沿江城池的特色所在。
    周围村县的百姓,会早早将自己所卖之物装在小小的货船上,沿着河道一路划至城中最为繁华之处,城内百姓便会聚集在河道两岸或是河上的石桥,选取货物,购买家用。
    这些小船上所卖物品种类丰富,且价格便宜,是以每日早晨,锦州城内通渠街都是人山人海。
    李忘舒学着其他船娘的样子,拿着一块方巾将自己的头发包住,坐在展萧他们准备的一些布匹当中。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为了买通展萧,确保顺利出逃,把所有银子都给了他,不然如今哪能这般阔绰,只要遇到银庄,总有用不完的银子花。
    若是当初把那些银子都留在宫里,才当真是没有一点用处。
    小船跟着其他卖货物的船只一起,沿着水道一路进锦州城。兴许是赶早集的船太多了,那些河道上的值守果然查得不是很认真。
    展萧言旷和季飞章都出身鉴察司,论演戏没人比得过他们,李忘舒只要装哑巴,骗过那些本就敷衍的值守再容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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