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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32)

    怎么看都是一个流落在外,还需靠乞讨为生的贫民女子。
    而下一时,他们却听见展萧终于开口。
    殿下,你还好吗?
    那女子抬起头来,脸上蹭了不少灰泥,隐约可见小小的红疹,却目光清明,隐约含泪。
    季飞章和言旷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人,鉴察司辨人之能自然出众,那女子竟真是公主殿下。
    殿,殿下言旷感觉自己已经不太会说话了,你,你怎么
    他想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可总觉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话太过刺耳,可他此刻实在找不到言语来形容自己震撼的心情。
    虽然公主殿下自打逃婚后便总是一身粗布衣裳,但终归都是收拾妥帖的,有时甚至会无意流露几分皇室的尊贵威严。
    如今这个女子,若非长相实在显眼,哪有一分能与尊贵的公主联系起来?
    李忘舒看着展萧,眼里分明噙着泪,却没让那泪水流出一滴来。
    她一语未发,转头便向小路另一边走去。
    殿下言旷刚开口,立马就被季飞章拉住了。
    他扭头瞪了季飞章一眼,季飞章却抬起下巴给他指了指公主离开的方向。
    言旷看过去,便见展萧已经追上去了。
    殿下,你要到哪去?展萧想拉住她,可李忘舒却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要到哪,与你何干?我又不认得你。
    殿下,如今不只鉴察司在找你,西岐人也在找你,你自己就算进了锦州城,又怎么逃开众多耳目见到代王?
    谁跟你说我要找代王?
    整个锦州,唯有代王能帮你立足,属下虽是武夫,却也看过不少卷宗。
    所以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李忘舒!展萧抬手拉过她,不由分说固定住她的肩膀,强迫她看着自己。
    李忘舒想要推开他,可她的力气又哪能敌得过展萧,她挣扎着捶打在他身上,自己却反而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搂进了怀里。
    李忘舒!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杀了我,等你安全了,你想要我几条命,我都给你。可如今虎狼环伺,目标全都是你,你让我怎么放你离开?
    我就是被抓回去了,就是死了,也与你展萧无关!
    怎么无关?是我带你离开永安,是我发誓护送你到锦州,怎么能与我无关!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得了天花,你就不怕你也害了病,死在荒郊野外,都无人收尸吗?
    展萧却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天花从害了病,到出疹子,怎么也要三五日,殿下与我分开才几日,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就算你真的病了,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李忘舒的挣扎停了下来,耳边展萧的声音如同来自悠远的深空,虚无,可又有种难言的真实。
    李忘舒,我不能没有你了。
    作者有话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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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忆相逢
    这世间有很多种感情, 可却没有哪一种能完全用来描述李忘舒那时的感觉。
    她恨展萧吗?
    李忘舒觉得,是恨的。
    从离开潜浪城起,她躲在一个商队的拉货马车上, 却在晚上休息时被发现,她被当作了乞讨的乞丐, 被那些人毫不留情地赶走。
    黑天半夜无处可去,只能在一座破庙里瑟瑟发抖地睡觉。
    那时她是恨的,她恨展萧一次次证明他所言句句真实,却又最终完全做了一个骗局。
    后来她靠问路往锦州去, 只能靠好心人施舍吃两块发硬的饼, 喝路上溪流的水以至整晚肚子疼痛难忍的时候;
    为了躲避遇到的男人的目光, 不得不将头发抓得散乱,浑身滚满泥土, 甚至采了带颜色的叶子, 给自己伪造疹子的时候;
    那些时候她都是恨的。
    如果不是展萧,她本可以稍微体面一些到锦州,哪怕逃,也不必是如此没有准备、毫无银两的逃。
    可她又没有哪一日不曾想起展萧。
    饥肠辘辘的时候、不得不睡在冰凉的泥地上的时候、因为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生不得不摸黑走路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展萧来,想起他们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她从前知道展萧在照顾她, 却从不知道他将她照顾得已经这样好。
    她恨这个纠结得如同要被分成两半的自己, 却又没有一丝办法。
    她以为展萧那日就死了,就算没有死, 也回到鉴察司去了,她以为他们再也没有重逢的那一天, 所以在盏茶功夫之前, 遇到那几个看穿了她假装生病的流氓的时候, 她以为自己要倒在离锦州一步之遥的地方了。
    可是,本该死去的人,出现了。
    他还说,他不能没有她了。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偏要还债给你才行。
    她不挣扎了,她伏在展萧的肩上崩溃大哭。
    那些多日里紧绷着的弦,不是松开了,而是好像直接断掉了。
    决堤的情感像是找到了唯一的出口,不可阻拦地宣泄着。
    展萧轻拍她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李忘舒。
    使剑的手本该力道深厚,此时轻拍在她身上,却像蜻蜓点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
    远处,言旷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已然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这回是彻底完喽。季飞章开口。
    言旷机械地转过头来:你说,什么完了?
    季飞章抬手指了指那边的人:那个,完了。
    为,为什么?
    你见过哪个暗探有了感情,还能有好下场的?季飞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
    言旷又机械地扭回头去:可也从没有哪个暗探,是和公主有了感情啊
    季飞章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叹了口气:反正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也不能更糟糕了,干脆就糟糕到底吧。
    言旷嘴角抽了抽,还想说什么,已见展萧抱着福微公主走过来了。
    殿下怎么了?言旷吓了一跳。
    展萧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哭累了,睡着了,找个地方让她先歇歇。
    不进锦州城?言旷又问。
    等她醒了再去。
    言旷于是道:那城外也只有之前住过的那个草屋还算有张床了。
    好。展萧回答了,便抱着人往前走去。
    季飞章又抬着下巴指了指展萧的背影,朝着言旷道:看见没?正常了,又成了活人了,这呀,就是爱情的力量。
    言旷嘶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得了吧,说得像你爱过一样。
    哎言旷你个臭小子,老子再没爱过也比你爱得多!
    *
    永安宫城。
    勤文殿内,李霁臻少年老成地坐在桌案前,朝着被小太监引进宫内的两人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了,请坐吧。
    殿中来的是两位年轻士子,虽二十余岁,却都已是进士出身。
    他们两人已跟在李霁臻身边三年有余,起初是以类似侍读的身份入宫,帮助李霁臻理解课业,如今却已获得了这位小皇子的信任,俨然有成为心腹的意思了。
    皇姐,不必躲着了,可以出来了。
    向典和卫思瑜刚坐下,便听得李霁臻开口一个皇姐,吓得两人又站起来了。
    李霁臻朝他二人摆摆手:不必惊慌。
    他两人也没敢坐,就瞧见屏风后走出一个蒙面宫人打扮的女子来。
    两人也不傻,见这阵势也知这位便是福乐公主李霁娴了。
    臣等见过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殿下在此,多有冒犯向典和卫思瑜是经过科举考试的士人,一应礼仪自然不能少。
    倒是李霁娴有些怕了,连忙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皇弟说二位乃是一等一的可靠之人,是以我才贸然来见,兴许不合礼数,但如今确实是事出紧急。
    向典与卫思瑜互相看看,便道:不知殿下遇到了什么事?
    李霁臻起身来,拉着李霁娴也坐下,方开口:向大人,卫大人,这件事说来也不麻烦,只是我与皇姐毕竟不在朝堂之上,难免有疏漏,这才想请两位大人参详一二。
    皇子请讲。卫思瑜道。
    李霁臻便看了看李霁娴,李霁娴由是开口。
    此事乃与我们长姐福微公主有关。
    一听福微公主这几个字,向典与卫思瑜便是面色一变。
    李霁娴见他二人没有出言反对,于是接着道:想必两位大人已经知道我的长姐逃婚,如今失去消息一事。本来这件事与我和皇弟没有什么关系,但如今有消息说西岐王要来永安。
    卫思瑜听闻此言,便道:殿下可是担心那西岐王再提要求,令殿下替福微公主出嫁?
    李霁娴一愣,垂下眼帘,她来的时候就听皇弟说,这两位大人为人中正耿直,却没想说话竟真的这么直接,明明是两个文官,倒同方靖扬差不多。
    这件事只是其一。
    向典又道:那殿下还担心什么呢?
    这位向大人一张脸生得板正,看去就和御史台那些老御史一般,李霁娴有些怕他,便看向另一处。
    我担心,这西岐王到了之后,父皇为了维护议和,会对长姐下死命令,我与皇弟都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向典便道:这福微公主逃婚在先,又屡屡离开,圣上倘若生气,下了死命令倒也有可能。
    卫思瑜说话温柔些,脾气也缓和,见向典说得重,便道:公主不必害怕,其一,下旨让福微公主和亲,已然是拿出诚意,圣上不可能再让殿下也去和亲,那西岐人岂不是要踩到我大宁的头顶上?
    至于这第二件事,向大人所言有理,但圣上深谋远虑,未必就会采取这样的办法。
    李霁臻连忙接着问:这正是症结所在,倘若父皇不下死手,那又当如何?
    圣心难测,比我等都要看得远些,依微臣之见,圣上未必会亲自下手,但会不会利用西岐王,倒未可知。
    你的意思是,父皇会借着那西岐王的手,惩治皇姐?李霁臻皱眉。
    他年纪不大,但已读了不少书,借力打力的道理还是多少懂些的,他们想要的是西岐王离开,长姐也不必回来受苦,但倘若父皇要将这两件事搅在一起,以他和皇姐的能力,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卫思瑜点点头:微臣听闻,福微公主殿下将帝令在她身上的消息故意放了出来。这帝令是什么微臣不知,但想必是极为重要之物,有这样的诱惑,西岐王未必不会上钩。
    向典也道:那西岐王年纪轻轻,敢从自己老爹手里夺权,他一定会铤而走险。
    李霁娴听完,眼中的忧虑更深了:那依两位大人之见,我与皇弟能做什么呢?
    卫思瑜道:两位殿下既然想帮福微公主,自然要阻止西岐王上钩,至于怎么阻止,还得见机行事。
    据闻西岐王杀伐果断,但是也极易愤怒,每每因为小事生气,就要惩罚不少人。两位殿下倒是可以从此处入手,只要让那西岐王有所怀疑,他自然不会尽为圣上所用。向典接着卫思瑜的话道。
    卫思瑜点点头:况且,西岐王以王储身份称王,本就可看出其野心勃勃,圣上倘若真要利用这样的人,难保会否给对方可乘之机。如今大宁朝堂派系林立,若能阻止西岐王深入朝政,对大宁来说,也可算是一个缓兵之计了。
    李霁娴听得似懂非懂,不过她倒是明白了一件事,父皇若是想利用西岐王,难保不会反被西岐王利用。
    那赫连同盛是个有杀伐之心的野心家,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一点,万不能让赫连同盛与父皇达成一致。
    多谢两位大人,我明白了,为了长姐,也为了大宁,我一定会好好想个办法的。李霁娴起身说道。
    *
    李忘舒醒时,夜色已然浸染窗外。
    这草屋内陈设干净,瞧着该是个贫穷人家,却偏点了两支富贵人家里才能用得起的蜡。
    醒了?
    她的视线望向声音来处,展萧在床边坐着,正支着床沿看着她。
    李忘舒没说话,不一时,又凑过两个认识的脑袋来。
    言旷和季飞章都伸着脖子过来看,却连一个字都不敢蹦出来。
    他们看看展萧冷刀子般的目光,很快退缩,又默默将脑袋缩回去了。
    饿不饿?展萧再看向她时,倒是不见方才的威胁之意。
    李忘舒看着他,片刻才道:为什么救我?
    言旷和季飞章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地方久留不得,于是默契地起身,一道推开门溜出去了。
    一丝凉风从门缝里挤进来,吹过李忘舒的头发,让她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展萧于是将那一块薄毯向上拉了拉,盖在她身上。
    李忘舒,我知道你不肯信我,但我只能这样做。我想了两日,从没有一件事让我能想这么久。
    那你想到什么了?李忘舒问。
    展萧便道:我想明白了,我以前活着,没什么目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
    我想看着你好好的,若是你难过,我也会难过,若是你想做的事做不成,我就会担心。
    李忘舒笑了一下: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还是这又是你骗取我信任的方法,想着靠这样就能得知帝令下落?
    鉴察司想要帝令,不只鉴察司,圣上也想,所以他们才会不要命般找你。李忘舒,我不想你出意外。
    可我出意外,不就是因为你吗?
    语言就像是锋利的匕首,李忘舒太知道怎么用它来伤人。
    她看着展萧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不知怎么竟有一种一边痛一边畅快的奇怪感觉。
    她心里分明像是被攥住一般喘不过气来,可开口就想说那些让他也一样难受的话。
    好像看着他备受折磨,她自己的折磨就少一些了一般。
    展萧没有说话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摇曳的烛火映得人的轮廓格外柔和。
    很难想象坐在这里的人,几日前还在潜浪城里大杀特杀。
    李忘舒仰天望着屋顶,觉得这一世活了这一月有余,此刻想来,竟如同一场笑话。
    我会送你去锦州,去代王府的。
    良久,他才又开口。
    李忘舒觉得鼻子酸酸的,可她却再不想将自己的怯懦流露在展萧面前。
    她于是应:好啊,你既愿意跟着本宫,本宫倒也不介意。锦州城就在不远的地方,你打算怎么送我去?
    展萧愣了一下,她甚少自称本宫,如今却故意在他面前说出来。
    他抿了抿唇,起身,不知从哪个柜子里拿出一张地图来。
    殿下请看,此处是锦州城,城内这里就是代王府。从城门入城免不了被盘查,所以属下以为,当从水道,混迹在入城赶早集的百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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