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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24)

    你来跟朕说说,你的人办的这是什么事!
    金田县发生的事情,被如实上报朝廷,其中也包括鉴察司内那位贸然出手的佥事宋珧所犯各项罪责。
    这倒不是问题,原本谁有问题罚谁就是了,可偏偏这件事是前去押送赈灾银的方靖扬上报回来的。
    他还特意在信中说已经带着证据启程,不日便会到达永安。
    这打的哪是鉴察司的脸,李炎觉得这打的就是他的脸。
    鉴察司独立各部之外,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人人闻风丧胆,如今却被禁军查出,其中的佥事伙同县令强抢民女、搜刮民财。
    皇帝的亲信做出此等事情,简直岂有此理。
    律蹇泽低着头:微臣御下不严、治下不力,甘愿受罚。
    罚罚罚,朕罚你有用吗?朕且问你,派到福微身边的人是不是你亲自向朕保举?当时你可说,此人本事大,不出三月就能带回帝令。如今帝令尚且不知在哪,他就给朕惹出这么大的祸事,现在福微还又丢了,你说,朕罚你什么能管用?
    律蹇泽没有答话。
    宋珧一事确实不在他预定的计算之中。
    他虽早知道宋珧与展萧不和,但两方内斗,他既能坐收渔利,自然不愿插手。
    可他没想到,宋珧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更没想到展萧会脱离他的控制。
    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寻常,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可一时又抓不到头绪。
    说话呀!李炎大喝一声。
    律蹇泽回了神:圣上,公主虽离开金田县,但过不多久,就仍会出现在我们的监视中。
    什么意思?李炎冷声。
    律蹇泽便道:自金田县南下锦州,无外乎陆路、水路两种选择。微臣早已命人在两方设卡严加盘问,将来往百姓俱登记在册,只要耐心查对,想知道福微公主去了哪,并不难。
    你说她经历了金田县的变故,还会去锦州?
    金田县之事,说到底是县令触犯了大宁律,与公主殿下关系并没有多大,殿下既然一心下锦州,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放弃。何况,殿下不去锦州,又能去哪呢?
    李炎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他如今越来越觉得李忘舒是想带着帝令的消息去找代王。
    但如今西岐人已在前来永安的路上,他自己焦头烂额,倒一时没空去对付那远在锦州的李烁了。
    难道真的让她去锦州吗?李炎自语。
    他倒想一锅端,可这些年代王在锦州显然不曾闲着,如今他倒也没有十分把握能一击必杀。代王此人,倘若一次杀不死他,再后头可就要危险了。
    自然不能让殿下去锦州。律蹇泽开口说道,只是去锦州的这条路尤为重要,圣上想要夺取帝令,只有在这条路上才有机会。
    李炎却已有些不耐烦了:罢了罢了,朕知道了,你只管告诉朕,如今福微又失去踪影,你打算怎么做让她现身?
    圣上不必着急,鉴察司的耳目遍布大宁,只是短暂地失去消息罢了,不会过很久。
    李炎冷笑了一声:朕倒希望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不过这一次,倒是白让方靖扬那小子捡了不少功劳啊。
    律蹇泽垂着头没有说话,他当然不信方靖扬那样一个愣头青能查出什么金田县令的大案。
    这一切,只怕是展萧的手笔。
    他这个好徒弟,如今可当真是翅膀硬了。
    *
    三日后,春意正盛。
    武威将军方靖扬风尘仆仆回到了永安。
    他本是去押送赈灾银两的,平日又素有武艺高强、头脑简单之名,没人觉得他这一趟辛苦能有什么收获。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方靖扬甫一归京,就被圣上宣召,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封赏的消息。
    金田县令高自明在玉江、金田两地,利用县令之名欺男霸女、贪墨银两的大案,被移交大理寺问审,而鉴察司内,也因宋珧事发,人人自危,开始新一番整顿。
    方小将军如今可是立了大功,圣上不只赏他银两,还给了他实权。
    从此他不再代父职暂领禁军,而是真正成了殿前司廷卫营的校尉。通俗来说,如果是特殊情况,他可以带刀上殿。
    整个大宁朝堂,能带着武器随意出入前朝后宫者屈指可数,有好事者一番盘算,竟发现方靖扬是年纪最小就获此殊荣的。
    一时之间,武威将军方靖扬的名号传遍了永安城。那方靖扬还未及弱冠,便已有媒人登上方家大门。
    这不叫年少有为,还什么叫年少有为?
    可方靖扬自己这会却是愁眉苦脸坐在玉华门外的歪脖子树下。
    午后,天气渐热,这里也没什么人,自他回到永安,才短短一日,便已有无数人登门拜访。
    他假称有公务在身才逃了出来,晃悠良久没有地方去,倒晃悠到这空无一人的玉华门外头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那些罪证都是怎么来的,他当初以为这不过是个再小不过的事,刚好能填补他没能带福微公主回来的亏空,这才答应展萧与言旷,替他们呈交圣上。
    可如今看来,此事甚大,这般荣耀,他属实受之有愧。
    听说你得了不少好东西,怎么愁眉苦脸地坐在这?
    歪脖子树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方靖扬抬头,福乐公主李霁娴出现在他面前。
    殿下怎么来了?他兴致缺缺,又垂下头去。
    李霁娴笑了一下,坐在他旁边:我听说你得了赏赐,想着你兴许看不上我那点银子了,便来问问,此前答应我的事还算数不算?
    方靖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抬起头来又看她:殿下觉得我是那样出尔反尔之人?
    那倒不是,只是那么大的利益当前,我有此担心,也是正常吧?
    我既答应了殿下,就不会出尔反尔,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反悔的。
    李霁娴托着下巴偏着脑袋看他:方校尉这么说话算话呢?就算父皇问你也不说?
    殿下早已算计我上了一条贼船,我此时说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又不傻。
    李霁娴心里这才放心一些,只是嘴上却不饶他:如今你挣了天大功劳,也是永安城内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了,到时倘若果真联姻,为了家族,你也不说我长姐的消息吗?
    方靖扬愣了一下,联姻,那是什么,他从没想过。
    我尚未行冠礼,怎可嫁娶?
    怎么不可?李霁娴故意道,岂不闻永安城中,有不少王公贵族的子弟,都是小小年纪就已定下亲事,两方过了礼,又由不得你不同意。到时假若两家荣宠都系于你一身,只要长姐消息,便能让你直上青云,你也能如今日一般吗?
    方靖扬觉得今日的福乐公主有些怪,可他还是不自觉地顺着她的话想去。
    只是怎么想,却都觉得如雾中看花水中望月,想不真切。
    他于是有些烦了:那些贵族女子,个个矫揉造作,事情多得一箩筐,我才不要娶。
    可他这无心之语,却正好忘了李霁娴才是那最为贵族的贵族女子。
    李霁娴愣了一下,玩笑的心思顿时没了:矫揉造作
    方靖扬听她声音不对,这才连忙看去,但见李霁娴脸上已没了笑容,顿时慌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殿下信守承诺,还许以重金,自与外头那些女子不同。
    可他越是解释,李霁娴的目光却越是暗了下去:长姐说,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方靖扬,你既已帮我助长姐逃脱魔爪,我自该兑现承诺,咱们把物件换回来吧。
    方靖扬愣了一下:我我没拿
    李霁娴原本准备翻找的手顿了一下,想了想道:那明日我准备好银票,咱们还在这个地方,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就当两清了。
    李霁娴朝他微微笑笑,也不等他反应,起身便要离开。
    方靖扬瞧着她进了玉华门,这才低头,从怀中将一块玉玦拿了出来,白里泛着些青色,质地上乘,雕琢精美,他唯恐被人发现了,一直贴身带着,连去金田也不曾有一日放下。
    可李霁娴问他时,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回答没拿。
    *
    北江水道开阔、江流平稳,自北向南的船只大半都要从这条河道上走。
    李忘舒前世没坐过民间的船,不知这开船也有讲究。
    那日他们经历牛车颠簸,好不容易登船之后,还等了两日才终于启程。
    万青山这艘商船,是从北河渡口出发前往锦州的白沙渡,不过中间要在好几处停留,所以日程上要慢些。
    只是李忘舒原本就是打算换一条路,避开展萧的安排,时间长短她倒也不甚在意,反正在船上总不会莫名冒出李炎的人来。
    唯有一件事令她颇为郁闷,她与展萧乃是夫妻身份登船,船上地方本就紧张,自然给他两人安排了一间屋子。
    这万大哥也是个热心肠,虽说小隔间在船舱下,算是个下等,但环境干净,最要紧的,只有一张床。
    于是事情逐渐尴尬了起来。
    李忘舒分明与展萧同处一室,但两人除了人前恩爱,待进屋关了门,却是彼此一言不发。
    展萧身上有伤,便常常静坐调养,她没什么事情做,就倚在那小窗上,看着外头河道开阔,两岸已披新绿。
    从白天看到夜晚,又瞧满天星斗,如同洒落在棋盘上的杂乱棋子。
    只是看着看着,忽听得咚的一声,好像将那船都要砸得晃荡。
    李忘舒吓了一跳,本能地道:展
    音出了一半,才想起如今两人隐去姓名,慌忙改口:展惊秋!
    只是待她回身看去时,竟是坐在地上草席上闭目休息的展萧,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展惊秋!
    商船上人多,商队都经验丰富,自然也会带着医士。
    李忘舒大着胆子向万青山求助,万青山很是热心,不一时便带着船上最好的郎中过来。
    见有郎中来了,住在李忘舒他们这间小隔间旁边的几人也都探着脑袋往这边看。
    他怎么样了?李忘舒见那郎中皱眉,心内一紧。
    万青山在旁边瞧着,也是面色凝重。
    那郎中姓孟,是个瘦削的中年人,查看了展萧的伤势,又号了脉,这才起身道:这位公子是旧伤未愈,又太过劳累,是以一时晕了过去。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会有什么事吗?
    孟郎中拿出纸笔来,先是写了方子,这才道:大事倒没有,但若休息不好,恐怕易有后患。
    此话怎讲?
    这位公子受了这么重的刀伤,可却没有及时换药、清理,如今天气渐热,船上又潮湿,他的伤口恢复得不好。我虽能帮他清创,但我们船上毕竟条件有限,他若自己撑不住,身体只会每况愈下。
    那就没有办法吗?李忘舒不信展萧的话,可倒也没想让他死在去锦州的路上。
    孟郎中道:此地已快入豫州,若无意外,船会在今风渡靠岸一次,到时还是抓紧时间到潜浪城中,寻一处好医馆再瞧瞧才是。
    万青山闻言连忙道:李夫人不必着急,那潜浪城算是豫州与锦州交界处的大城了,里头有好医馆,定能让展公子痊愈的。
    李忘舒笑笑:多谢万大哥。我只是担心这几日
    孟郎中呈上药方:夫人不必焦虑,在下已开了方子,配了外用药材,每日内服外敷,撑到潜浪城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李忘舒接下药方,连声道谢。
    万青山笑道:妹子你和我们客气什么?咱们既在一条船上也是有缘。只是瞧着展公子这么文雅的人,怎么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李忘舒顿了一下,好在上船时心里编好了说法,便道:我们赶在渡口的路上,遇到了一伙拦路抢劫的山匪,夫君他为了护着我,这才受伤。好在逃出来了
    她越说越装出一副隐隐要声泪俱下的模样。
    万青山有些慌张:李夫人莫急,都过去了。你且放心,孟郎中可是咱们船上最厉害的神医,你夫君定然无事。
    多谢万大哥、孟郎中。
    送走了万青山和孟郎中,李忘舒关上那小小一扇门板,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好在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只是换药熬药,他们都是默认由她这个夫人来做,倒是难住了她。
    她两世为人,只有丫鬟侍女伴随左右,何曾照顾过别人?
    也就年纪小时带着李霁娴和李霁臻偷跑去玩,可那都是些孩童玩笑,哪能真与照顾病人相提并论?
    只是如今形势不等人,她又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历经了快一个月才终于登上南下锦州的商船,她自然不愿前功尽弃。展萧这会还是有点用处的,还不能真让他死在这里。
    况且,她如今看着展萧,总有种复杂的心绪萦绕着。
    李忘舒捏着孟郎中留下的药方,瞧着展萧安稳睡着,这才收敛心情,转身往船上存放药材之处去。
    她没熬过药,更不知怎么换药,好在只要有银子,那管着药材的小童可帮忙煮好了送来。
    李忘舒身上如今哪还有钱?她从展萧身上搜刮了几粒碎银子,也不知是多少,把一半给了那机灵的小童。
    已是后半夜,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他们这屋子里。
    内服的药还要一段时间,敷在伤口上的药倒是要在睡觉前再换一次。
    李忘舒想着那孟郎中当时的做法,朝睡在床上的展萧郑重走去。
    你睡了这么久,大抵不会醒吧?她坐在床边,没有动手,倒是先说起话来。
    如此冒犯,非我本意,我也不想背上什么人命官司。反正日后你我也未必再见,如今你就将就些吧。
    她好容易做好了准备,这才伸手去将展萧身上的衣裳拉开。
    只这一下,她便被眼前所见惊住了。
    此前几回,虽也见他上药,可毕竟男女有别,她实际是偷偷回避的,自然也不会认真去看什么。
    如今她既要替他清理伤口,自然要凝神去瞧,展萧身上那些伤痕,便清楚地映入她双眼之中。
    有长有短,有宽有窄。
    各样伤口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就好像是好好的一个人,被瓜分了一般。
    李忘舒手抖了一下,原本预备擦拭伤口的布子掉在了展萧身上。
    她知展萧是武将,却没想到殿前司的一个校尉,可以有这么多可怖的伤口。
    他既武功卓著,连西岐的大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况且,殿前司步兵营的校尉而已,大宁虽内忧外患,可已有几年没有真刀真枪同西岐打过了,他的这些伤又是因为什么?
    难道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展萧甚至不只殿前司校尉这一个身份
    咚咚
    敲门声传来,李忘舒惊了一下,连忙平复呼吸问道:是谁?
    外面传来一个和蔼的声音:姑娘睡了不曾?我瞧姑娘还亮着灯,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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