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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15)

    殿下
    展萧,我再问你一次,我可以信你吗?
    她说问他,可展萧却只觉得,那是她放下一切骄傲与矜持的乞求。
    作者有话说:
    展萧喜当爹
    *
    关于为什么要去救人这件事,后面还会有解释,提前说明一下~
    下章入V,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 ̄*\\))
    *
    专栏有古言预收《竹马夫君权倾天下》,下面放个文案,感兴趣的小可爱就收藏一下吧(づ ̄ 3 ̄)づ
    /
    城东颜老爷家的女儿颜画天姿国色,媒人踏破了门槛,可她就是谁都不嫁。
    几年下来,求娶失败的公子才俊可以从城东排到城西。
    积怨太久,他们脱粉回踩了。
    颜画在公子哥们的口口相传里,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花瓶,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可颜画不在意,她早有了装在心里的人。
    那人才气斐然,已到京城赶考去了,迟早金榜题名回来娶她。
    /
    春意阑珊,京城里终于回来一行赶考的士子。
    只是他们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却是一副没考上功名的落魄样。
    颜画在这行人里终于见到了她等了好久的意中人。
    只是
    /
    盯着眼前这布衣书生样的徐倾看了良久,颜画大手一挥:
    没考上就没考上吧,反正我颜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养得起!
    她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誓要让他的小可怜竹马感受到家的温暖。
    只是事情逐渐不对了起来。
    /
    书院里的老学究赞誉有加,
    厉害的知府大人亲自登门拜访,
    连十里外的山贼头子都对徐倾毕恭毕敬!
    /
    直到跟着徐倾走入皇宫的大门,颜画才惊觉
    原来她的夫君已权倾天下!
    第26章 以身作饵
    倘若以前有人说展萧会有心软的一日, 他一定不屑一顾。
    入鉴察司第一件事便是摒除杂念,一心只为了任务。一个合格的暗卫,不该有太多个人感情, 更不该让那些感情左右自己的任何决定。
    展萧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所以他亲眼见到为完成任务认识的兄弟被刺杀在自己面前, 却能为保大局而隐匿行踪,到最后也没有出手相救。
    所以他为收集证据,见到有世家纨绔玩弄婢女以至出了不只一件人命官司,却从未想过救那些可怜女子脱离苦海。他要的是证据, 拿证据就是。
    他在鉴察司十几年, 见了太多生离死别, 甚至为了审问消息,死在他手底下的人都不知凡几。
    可李忘舒和他不一样。
    她赤诚、有情义, 甚至有时候单纯得有点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敢逃婚的福微公主。
    但也正因如此, 她有时候不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倒好像是普普通通一个及笄不多久的姑娘。
    她活得真实,活得热烈。
    展萧很难想象这短短半月,他怎么对李忘舒会有那么多的感觉,可那些感觉鲜明地存在着,并且好像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微臣说过, 会送殿下, 安然到锦州。
    他回答时很平静,就像这句话是他安排好的每一句一样。
    但话已出口, 他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已在一次次的妥协中改变了。
    带公主离开并州,脱离鉴察司的掌控, 这本不在他与圣上、与司长的计划之中。
    李忘舒终于朝他笑了一下, 她擦掉眼里盈着却倔强没有掉下来的泪, 朝着小溪道:小溪,过来,吃了东西,送你回家。
    *
    永安城内阴云密布,瞧着要有一场雨来。
    御书房里,律蹇泽在堂中站着,微低着头,不敢多话。
    宁帝李炎有些心烦地将那折子扣上,靠在长椅上,按着眉心。
    你他话说了个开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叹了口气。
    微臣驭下不力,甘愿受罚。律蹇泽砰地跪下,倒让宁帝一愣。
    李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来将他扶起来:你快起来,你在这给朕跪三天三夜,又有何用?
    李炎不住摇头:朕也是奇怪,那展萧不是鉴察司里最厉害的吗?怎么会毫无踪影呢?连你都不知道他去哪?
    方指挥使将阵仗铺得太大,展萧想带走公主,就不能出动太多鉴察司的人,以免被禁军认出来,他为了不被方指挥使发现,只能连臣也瞒着。
    那你还有方法联系他吗?李炎又问。
    律蹇泽摇头:他的追踪之术天下无人能敌,自然若要躲起来,谁也别想找到他。
    那朕的帝令怎么办?和你的人一起埋到地底下吗!
    圣上稍安勿躁,小心龙体。微臣以为,此事未到绝路,如今只是展萧领着公主离开,既然我们知道公主要到锦州,只要在路上埋伏,等待展萧与我们联系即可。
    埋伏?怎么埋伏?
    律蹇泽看向放在御书房内的大宁疆域图:公主若要去锦州,有八成的可能,要从兖州走,取道豫州,再南下,这条路上,只要微臣多安排人手,即使展萧不同我们联系,那微臣的人也有九成把握,能看到他。
    你不是说,这个展萧躲藏起来无人能找到吗?
    躲藏起来自然是这样,但他带着公主,又是要行路,这就不叫躲藏。
    李炎想想也是,那李忘舒一个小姑娘懂什么,如今只怕被展萧骗得团团转。到时不管是兖州还是豫州,只要出现他们的踪影,那就好说。
    你还是交代下去,莫要轻举妄动。如今只有福微知道帝令在何处,还是同朕之前所说,能让她领着我们找到帝令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把人抓回来。
    圣上放心,微臣明白。律蹇泽躬身行礼。
    窗外一道惊雷闪过,紧接着便是大雨倾盆。
    *
    明日兴许要下雨,殿下记得拿着把伞。展萧站在破窗边,看着外头晦暗天色。
    你还会观天相?李忘舒走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一把油纸伞。
    油纸伞在金田县这样的小地方,算是贵重东西,只有家里有些家底的人才能用得上,这是特地买来给李忘舒用,用以吸引那些流氓混混的。
    他们今日从金田县的西头走到东头,再走不远,走到金田县的东边边缘,就是小溪的家。
    也正如这小姑娘今日所说,这条路上果然有不少神色不太对劲的流民。他们几人聚作一堆,当地的百姓避之不及。
    这处破屋是展萧找了许久,向一户当地人家借来的,幸好金田县没有银庄,却有当铺,他偷偷当了一件李忘舒之前给的首饰,手头才宽裕许多。
    否则今日,他们只怕真要成了流民。展萧自己倒是好说,他只担心李忘舒的安全。
    出门在外,总要懂一点。展萧看着窗外,应了一声。
    李忘舒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太累,早早睡下的小溪:你今日找到那条路,真的能到小溪家吗?
    放心,肯定能到,倒是你
    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等着你说的时辰再出门。反正本来也要引那些人出手,若他们不为所动,我倒不好调查了。
    当真要冒险吗?
    你不是说会送我安然到锦州吗?那我算冒什么险?
    她说出这话时倒是很轻松,一点都不像马上要过一个生死难关。
    展萧还是不很理解她为什么非要冒险去救人,但他后来倒是自己想通了。
    他要得到李忘舒的信任,就要先信李忘舒,她要做什么,就帮她做,这样她才有可能将帝令的事情告知于他。
    李忘舒不知道他心里还拐了这么多道弯,看他神情严肃,便拍了他一下:你不会要失信于我吧?
    展萧看向她,有点意外她竟然会在他面前真的放松下来:我我不会。
    要是果真不会就好了她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展萧问。
    可他其实听见了,不只听见,他的心还猛地跳了一下,就好像被人给看穿了一般。
    没什么,不过我好像真的病了。
    病了?
    李忘舒抬手挠了挠胳膊:在并州的时候你说我起了疹子,不方便见人,我现在倒是真起了疹子。呀!
    李忘舒突然抬手捂住嘴:我不会过了病气给你和小溪吧?
    什么疹子,让我瞧瞧。展萧神情一凛,帝令下落未明,李忘舒可不能现在就死。
    你干什么他过来拉她胳膊,李忘舒本能便要躲开。
    奈何展萧的力气可比她大得多,两下便被人扯了过去,将袖子撸了起来。
    展萧,你这样于礼不合!
    礼重要还是命重要?他低头看向李忘舒的胳膊。
    一截小臂玉藕一般,可这会上头却有星星点点几个红疹子。
    疼吗?
    没听说你还是郎中呀。
    身上可有这些?展萧又问。
    李忘舒忙将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带着帝令秘密一起死,到时候你也活不成。
    殿下不该拿帝令威胁微臣,微臣又不要帝令。
    李忘舒微顿,她这句话实是借机试探,展萧的应对倒是没有不妥,难道他立誓真的没有问题,是她经了舒家的事情想多了吗?
    瞧着像是穿不惯这样的麻布衣裳。
    什么意思?
    殿下在宫里,应该是绫罗绸缎,量体裁衣吧?
    李忘舒点头:我虽然不得父皇喜欢,但皇后娘娘为了贤良的名声,倒不会太亏待我。虽不如福乐妹妹穿的衣服多、漂亮,但摸着应该也都是好料子。
    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现在穿着的绛色布衣:这样的衣服,若非你买来,我见都没见过。
    这就对了,麻布粗糙,殿下的身体兴许受不了,是我考虑不周了。
    哪有那么多说法?只要不是生病了就行。我既然决定逃,自然也想到兴许会有这样的问题。
    见他忽然弯唇笑了一下,李忘舒不解:你笑什么?
    离开永安那日,殿下还不爱坐在地上,还得微臣做把椅子,如今倒是不嫌弃粗布葛衣、荆钗布裙了。
    李忘舒倒让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她将视线偏到一边去:你不是不爱说话吗,怎么还油嘴滑舌起来。
    见她转往小溪那边去了,展萧也没再接着说下去。
    他瞧着李忘舒走到小溪身边坐下,不知怎么,竟从这破草屋里一隅风景,瞧出了温馨二字来。
    他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假如他不在鉴察司,不需要给皇室卖命,会不会也像那些市井百姓一样,娶妻生子、柴米油盐。
    可他又转念一想,若是不在鉴察司,他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莫说娶妻生子,只怕连个坟茔都难有,最后不过乱葬岗上,野狗分食。
    *
    殿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出去呀?
    承乐宫内,缀玉担忧地看了一眼窗外,这场雨来得急,却不像是一会要停的样子,如今外头都已起了水雾,这样的大雨,便是打着伞,身上也要淋湿了。
    李霁娴却是换好了一身宫女衣裳,又要将斗笠蓑衣往自己身上穿。
    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得去。这可是那方靖扬第一次传消息来,说他知道了长姐在何处,我若这次不去,就是失信于他,恐怕他日后就不告诉我了。
    缀玉不解:可殿下在宫里,也帮不上福微殿下的忙啊。
    你懂什么。李霁娴将那斗笠戴在头上,长姐此行,父皇与西岐人大怒,一路上肯定要对他们围追堵截。我若知道他们到了哪,便能在宫中策应,不管是劝说父皇,还是请托相熟的人帮助,总好过他们势单力孤。就像当初帮长姐收买那侍卫一样,多一个人总是多一分力。
    缀玉听得似懂非懂,却总觉得自家公主这想法有些太天真。
    那圣上与西岐人斗法,她们这些女子难道还真能有作用吗?
    缀玉,你将我那些银票拿出来,从里头找一百两还是二百两吧,我给那方靖扬带去,我这诚意给够了,不信他不帮我。
    殿下,上回将银票都给了那个侍卫,哪还有更多银子呀。缀玉小声道。
    李霁娴动作顿了一下,方想起来自己怕长姐逃不走,刻意多给那禁军侍卫塞了好些银子,如今倒是捉襟见肘了。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是一片漆黑,雨又大,再耽搁恐怕真赶不到了,若要碰到巡逻的禁军,也容易又生事端。
    那先欠着方靖扬吧。她低语了一句,便似没见那倾盆大雨一般,冲进雨幕里了。
    方靖扬倒是没想到,这小公主竟然真的会来。
    若不是玉华门外,歪脖子树东边还有废弃的回廊,他们二人恐怕要被这大雨浇成落汤鸡。
    你看看你这从头到脚,哪像个公主。方靖扬上下打量李霁娴已然湿透了的裙子,露出嫌弃的眼神。
    李霁娴轻哼一声:我像不像公主,与你何干?你先说得到什么消息了,我长姐去了哪?
    方靖扬伸出一只手来:东西呢?
    什么东西?
    银子呀。方靖扬提灯起来,照照李霁娴的脸,不是公主答应我,只要我给消息,就给我银子吗?
    李霁娴撇开视线:今日雨大,我没拿,先欠着,等之后一并给你。
    殿下,你拿我方靖扬当猴耍呢?
    放肆,本宫岂会骗你。李霁娴平日里听话,但摆起公主架子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方靖扬摸摸鼻子,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不该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于是道:那你写个欠条,我就把福微公主在哪告诉你。
    李霁娴眼睛一下亮起来:你真的知道长姐在哪?
    方靖扬笑笑:我是谁?我若是不知道,怎么会托人带消息,请公主出来一见?
    那长姐在哪?
    欠条。方靖扬这会倒是脑子清楚了,还想着自己的银子呢。
    李霁娴垂眸瞧瞧,她出来得急,又恐被人发现,哪里会带纸笔?倒是一些随身物件一直拿着,应当也能作欠条之用。
    于是她想了想,倒是费劲巴拉地从衣裳里拿出一块玉来。
    你看这个行不行?
    方靖扬提起灯来,照在她手中的东西上。
    一块白里泛着青的玉玦,上头雕了些简单的纹样,虽然素净,倒能瞧出走线精致,玉质也是上乘。
    这是什么?
    这是我出生时,父皇赏赐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你那,你总不会担心我差了你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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