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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14)

    什么叫委曲求全?
    强占殿下,然后来告诉我这个兄长,可以用妹妹,换得口粮。
    李忘舒轻抖了一下,只觉想想就头皮发麻:这世上哪会有这样的哥哥,你这都是些歪理。
    展萧眼中似有落寞:这世上,比这更过分的哥哥都不少。
    李忘舒见他情绪不对,有些讶异:展萧,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流民的事?
    只是见过罢了。
    他是这么说的,可李忘舒却觉得,恐怕根本不是见过那么简单。
    假扮夫妻这件事,容后再议,先到金田县吧,到了那看看能否租到马车,直接改道豫州。
    展萧想想,倒也能理解这位公主殿下的谨慎,便道:好,听殿下的。
    只是李忘舒根本没有想到,当他们走小路、扮客商,跌跌撞撞在五日后终于到达金田县境内时,情况竟会比展萧所说还要更恶劣。
    已是初春,远山都披了一点绿意,而前往金田县城的路两旁,却只让人觉得一片荒芜。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三三两两衣衫破烂的乞讨之人。
    还好依展萧所说,两人都换了普通麻布的补丁衣裳,李忘舒也没戴首饰,否则还不等他们走进金田县,只怕就要被劫掠一空。
    别抬头。展萧拉着李忘舒的胳膊,低声朝她交代。
    李忘舒应了一声:等到了兖州,从钱庄拿了银票,就赶紧离开这吧,我总觉得那些人看我的表情,有点奇怪。
    他们看见女人,都是这样的。
    李忘舒听见只觉毛骨悚然,她将头上带着的兜帽往低拉了拉,想着进了金田县赶紧租个马车牛车随便什么车去兖州城,便听得道路上忽然传来一阵呼救声。
    别追我了,别追我了!我没有钱,没有钱!一个瞧着不过十岁上下的姑娘,正迎着他们的面跑来,而她后面,竟是有五六个男人卖命地追。
    听见声音,原本坐在道路两旁的流民都直起身子,俨然跃跃欲试。
    李忘舒还在讶异于这般与并州截然不同的诡异场面,那小女孩便已跑到他们两人面前,啪一下摔在了她的脚下。
    救我她抓住了李忘舒的衣裳,而后面追她的人见到这里还有两个人,便停了下来。
    第25章 小溪
    你李忘舒低头,想将摔倒在她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扶起来,可立时便有人横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动作。
    李忘舒讶异地看向展萧,却见展萧正盯着对面那几个男人。
    她于是随着展萧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对面几个人身量不高,都是精瘦身材,但脸上却凶相毕露,露出的胳膊上还有刀疤。
    什么人?仿佛是那几人里为首的一个,开口问道。
    流民中不乏地痞无赖,他们最是欺软怕硬,见到女子就一拥而上,但倘若这女子身边有男人,那就另说。
    毕竟打架可是件耗功夫的事,女子一般没有力气挣扎,男人却是可能会反杀的。
    于是那些追着小姑娘的男人此刻倒谨慎许多,只是看着展萧问话。
    李忘舒没见过这样的人,那种感觉让她好像回到了前世在西岐,见到西岐王和他的侍卫时一般。她不由自主抓住了展萧的袖子。
    救她。她声音很轻,但响在展萧耳边却是格外清晰。
    理智告诉李忘舒,他们也在逃亡,不该多管闲事,可她看见这个摔倒的小女孩,就像看见了前世在西岐无助的自己一样。
    那时候她多想有个人能伸出手拉她一把
    展萧盯着对面那几个男人,缓缓蹲下身,拉住那摔倒的小女孩的胳膊,将人拉了起来。
    那小女孩见有人肯帮她,起身来连忙踉跄着躲到李忘舒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展萧开口。
    对面那无赖哈哈大笑:新来的吧?从哪逃难来的?小爷的闲事都敢管?
    他笑了,那些流氓也就都跟着笑了。
    李忘舒皱眉,她觉得对面那些人恶心极了,但这里流民甚多,她又不能暴露自己,只能谨慎行事。
    不知阁下在哪座山头?逃难至此,多有得罪。
    山头?你是匪?那人不笑了,倒是也谨慎些许。
    以前当过,年景不好,来此处讨个生活。
    不知是不是当过匪这件事让这些人忌惮,总之对面那几个无赖倒是也认真许多:这小妞是我们爷的,既然是山头上混的人,想必应该知道规矩。
    展萧知道他与李忘舒的身份,不宜在此处大打出手,由是想找个理由先把这小姑娘带走。
    只是这一回,还不等他开口,便听那小姑娘弱弱地道:爹爹,救我。
    这一声爹爹不只让李忘舒一愣,连演过不知多少戏的展萧都僵硬了一下。
    对面那几个人更是互相看看,有些没想到:爹?你是这小妞的爹?
    小女莽撞,来此之后便跑得无影无踪,没想到原来是几位照顾。
    李忘舒一边惊讶于展萧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一面将头低得更低,生怕被人发现她太过年轻。
    头,恐怕见过血。几个混混里,有个身材瘦小的,仿佛是见过世面,小心朝他们老大提醒。
    这几人能在流民队伍里当老大,自然也有几把刷子。
    展萧虽然不动声色,但一看就不好惹,又当过匪,只怕身上有些武艺。
    于是那几人将他们上下打量一番,便道:原来是误会一场,走了。不过这位兄弟这么年轻就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倒是好福气。
    承蒙关照。展萧面色没有任何异样。
    那几人虽有怀疑,但不敢惹事。
    他们可是听说了,因为跑了个公主,朝廷的人现在正往兖州来,他们在金田县这地界称霸王,可也没傻到在钦差眼皮子底下犯事。
    于是那原本嚣张的几个人,竟是就这么友好地打过照面,班师回朝了。
    旁边流民多在此处乞讨多日,知道那几个恶霸素来行事乖张,如今新来这人连几个恶霸都敬他三分,遂也不敢多话多看,倒让展萧和李忘舒领着那小姑娘安然入了金田县。
    这金田县一座小城,不像并州一般还有城门城墙,待见得房屋多起来,又有炊烟袅袅,便已是到了县城之中。
    终于找到个没人的清净地方,李忘舒这才能好好问问他们救下的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
    吃了这个,就说说你叫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才被人追的吧。李忘舒拿着一块饼,放进那小女孩手中。
    他们找机会问了一路,这小姑娘就是不愿说话,如今这个破草房里没人来,李忘舒便想拿吃的令这个小姑娘开口。
    那小女孩浑身都灰扑扑的,拿着饼没说话,倒是啪嗒啪嗒掉起泪珠子来。
    李忘舒瞧着只觉心里不是滋味,刚想抱抱她,便听那小女孩终于开了口:我叫小溪。我爹说,是溪水的溪。
    你爹,也在金田吗?
    小溪点点头:我同他们走散了。姐姐,你是活菩萨,我今日是太怕了,才乱叫爹娘,他们那些人凶得很,若不是见着父母亲人,断不会放人的。
    她说着,竟然扑通一声跪下磕起头来,仿佛生怕李忘舒和展萧事后算账一般。
    我可以干活、侍奉人,求姐姐饶了我乱认亲人,万不要把我卖给那些人。
    你快起来。李忘舒连忙将她扶起来,我们不怪你,都知道是一时演戏。你告诉我你爹娘在何处,我们才好送你回去。
    小溪站起来,却是面露难色:怕是回不去了。
    为什么?
    去年我们县里来了几个坏人,就是那些追我的人,他们整日在县里的路上劫人。
    劫人?展萧本在一旁站着,听见这话走过来,劫什么人?
    但凡是长相好看的姐姐,都被他们抢走,不知道送到了哪里,家里亲人再也没见过,听人说,是送给了吃人的魔鬼,我还以为,我也要被魔鬼吃了。
    这世上哪有神魔,恐怕是为了索要银子吧?李忘舒听说过有劫匪拦路劫掠人质,再让亲人拿银钱去赎,只以为这金田县也是如此。
    展萧却面色凝重,已然皱眉:只怕不光是为了银子。
    李忘舒不解地看了展萧一眼,见他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便问小溪:那你既逃出来了,也不用见那魔鬼,怎么还说回不了家呢?
    我家住在东头的小溪边,要回去,肯定又要经过那些人在的地方,他们拦路,自然回不去。
    我们送你回去呀。李忘舒拍拍她,小溪你自己当然危险,但我们送你就好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小溪却连连摇头:姐姐你长得这样好看,若是被他们瞧见了,只怕杀人也要将你带走的。
    杀人?他们劫掠女子已是违了大宁律,怎么还敢杀人?官府不抓他们吗?
    官府从来没见过,也不知在干什么小溪低下头,这世上有太多事她不明白,从小爹娘教她要守规矩,可那些人不守规矩却也根本没见有谁惩罚。
    官府只怕还在忙着填大灾带来的亏空呢。展萧冷冷开口。
    去岁因为旱灾和冬天寒冷,死伤无数,又有无数人沦为流民,要安抚这些人,又要防着朝廷知道,这县令知州,只怕已是焦头烂额,几个劫匪罢了,除非起义,又有谁会管?
    十几年前就是这样,十几年后不过是再来一遍罢了。
    就算是要赈灾,也不能放着人作恶呀。李忘舒却是愤愤。
    她前世从未有这样的经历,甚至不知道兖州还出过灾情,如今眼见百姓受苦,又想到自己和亲也换不来安定,心内更是气愤。
    展萧走过来道:这里不比永安,能压着不出大乱,已经是这些人能做到最好的了。
    他们那些人,把人关起来,还要打人,倘若不是我年纪小,能从那牢房缝隙里钻出来,只怕都没人知道我就死了。姐姐,你可千万不能到金田县去。小溪不懂展萧与李忘舒说的那些大道理,她只知道县里的坏人会抓漂亮的姑娘,眼前的姐姐救了她的命,她不想害了她。
    可她越是这么说,李忘舒就越是觉得不对。
    大宁如今还没起战乱,李炎虽然耽于内斗,可到底还稳坐帝位,这般平稳的情况下,一个小小金田县里,怎么会有人猖狂至此?
    不只大肆劫掠女子,还敢将她们关到大牢里。
    小溪,你放心,姐姐一定将你送回家中,他们不过拦路而已,我们又不是单打独斗,哪里用害怕?
    不行的。小溪连忙摇头,那些人抓了人就关起来,要是不听他们的,就打骂,好多姐姐都被打得吐血了。
    好多?李忘舒神色一凛,小溪,你还见到了其他被关起来的人?
    小溪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她们年纪比我大,不能从那牢房里出来,还在被关着。
    岂有此理!李忘舒只觉得胃里涌起一股甜腥,让她想起前世在西岐,也是被西岐人关在一个牢房一般的屋子里,说是让她锦衣玉食,实际上哪都不让她去,与囚禁无异。
    展萧见她神色不对,连忙拉过她的胳膊,将她带到这破草屋的另一边。
    殿下,冷静。
    李忘舒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屋子另一侧,显得有些茫然的小溪,又朝展萧道:我很冷静,我们既救了小溪,就该将她送回去。
    殿下只是想将小溪送回去吗?展萧问。
    李忘舒看着他,忽然一滞。从在永安时,他就一直能猜到她想做什么。
    我不能眼见这样不公,却坐视不理。
    殿下可别忘了,我们现在也在逃。要么到锦州,想来殿下已在锦州有所安排,要么就是被抓回永安,一死了之。
    把她送回去,也不影响我到锦州。
    殿下耽误得了这些时间吗?禁军只是暂时不知道你我在哪,倘若耽搁一日,被他们发现,殿下想过该怎么回转吗?
    那就见死不救,让那些受苦的姑娘都自生自灭?
    殿下去救她们,那谁救殿下呢?
    你啊。
    展萧看着面前的人,忽然间忘了自己刚才在说什么。他罕见地有点愣住了,只是盯着李忘舒,想要否定她,却又觉得她所说实际上应该是对的。
    李忘舒回视着他的目光,声音清澈却有力:我一路逃婚至此,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大宁可以免于战火,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吗?倘若我连这小小金田县里的人都救不了,那我凭什么说我去了锦州,就可以救万民呢?
    殿下不是因为不喜欢西岐王,才逃婚的吗?
    李忘舒眼中隐隐有泪:你应该最清楚,我手里有什么,让我敢做这些事情。
    是帝令。
    展萧脑海中有如山崩海啸。
    他忽然想起奉命入御书房秘密见圣上那晚,圣上同他说过的话。
    帝令里有皇家最不为人知的秘密,连皇帝也只有即位之后才能知道。若非舒家老太爷病死,帝令不知所踪,他也不必有这次任务。
    连当今圣上都不知道帝令里到底是什么秘密,但圣上却告诉他,得帝令者,可得天下。
    殿下,当真愿意赌吗?
    我如果不赌,凭什么认为我自己有能力凭着一块帝令,就改变大宁?
    可殿下有没有想过,自己已经被人盯上,恐有性命之忧,殿下有没有想过,假如我失手了,该怎么办?
    展萧紧攥着手,离开并州时那为向她立誓而留下的伤口,此刻隐隐作痛。
    殿下以为那些人真的被吓退了吗,真的信了一个小姑娘随口扯的谎吗?那是最为狡猾的市井混子,他们从一开始,目的就是殿下。不然殿下想想,怎么一个小姑娘,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就能自己从那么多男人守着牢里逃出来呢?
    李忘舒看着他,忽然间明白过来某些在方才对峙时一直让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原来这本来就是一场局,小溪以为她是自己逃出来的,其实连她逃出来这件事都已经被利用了。
    那些混混离开,不是因为相信了展萧是小溪的父亲,只是因为他们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等的就是她送小溪回家。
    森然冷意自脚底而起,李忘舒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只觉呼吸有些困难。
    她如今才明白离开并州时展萧为什么对流民二字如临大敌。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就能放弃吗?
    展萧,我今日不管她们,来日,我就是她们。
    她前世被西岐王押送高台,以血祭旗时,又与那些被抓走的贫苦姑娘有何不同呢?
    从她逃离和亲队伍那一日起,她便走的是一条只能成不能败的路,又与眼下何异?
    若果真连金田县这些被欺负的姑娘都救不了,那她远去锦州,也不过是一场父亲与叔父之间博弈的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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