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POPO原创市集
首页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 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2)

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免费阅读(2)

    她只觉得好像旁边有个黑影闪过,下一瞬,待她起身往灌木丛外看去时,展萧竟已出现在了那西岐大将身边。
    你呼延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人。
    他腿上中了飞镖,还没来得及拔刀,此人已一剑正中他的脖颈。
    展萧松开手上的力道,呼延海便失了力,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别,别杀我余下的西岐人不过是个普通士卒,哪里见过这等诡异场面。
    他登时吓得滑跪在地上,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展萧的剑转而指向了他,执剑之人脸上神情淡漠,目光沉稳如幽深寒潭,唯有剑尖滴下一滴血来,如同滴在那西岐士卒的心尖上,让他浑身都是一颤。
    别杀我,饶命,饶,饶命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呼延海死了。
    他淡淡地吐出那几个字来,而后将剑尖,从那西岐人的眉心移开。
    那西岐士卒愣了一下,竟是咕的一声自己吐出一口血来。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往后退了两下,才从地上爬起来,而后看着面前这如同阎王般的恶魔,一句话也不敢说,转身就朝林外跑去。
    展萧从腰间抽出一块方布来,将那剑上的血擦了干净,而后丢在了呼延海的身上。
    李忘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收剑入鞘,怔怔地道:软剑杀人
    展萧看向她,开口道:刚柔并非绝对,软剑,当然可以杀人。
    *
    日上中天,林中倒不似外头那么炎热。
    一条小溪从树林里穿过,流水潺潺,只是初春时节,还凉得彻骨。
    李忘舒蹲在溪水边,借着水中倒影,此刻终于能将头上那些碍事的首饰全都摘了,重新扎了个方便的发髻,而旁边的展萧,则好像浑然不觉溪水凉意,终于将自己脸上手上的血迹洗了干净。
    他那禁军步兵营侍卫便装的外衫也不能要了,索性脱了铺在了地上。
    李忘舒也不知这样天气他冷不冷,只是觉得这展队正好像对这处林子,还挺熟悉的。
    杀了呼延海,却把他的手下放走,你是故意给自己找个理由跟着我吗?
    梳好了发髻,李忘舒站起身来,看向那名为展萧的侍卫。
    展萧的动作停了一下,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
    李忘舒微笑看着他:你收了我的银子,护送我离开,如今我逃了,你也不必跟着我,拿着银子风流快活,不是更好吗?
    既收了公主的银子,自然要为公主办事,自当护送公主。展萧垂眸。
    我放你走你都不走,当真只是为了银子吗?
    展萧抬起头来,有些不合规矩地看着面前这个曾经尊贵的女子:公主当真不知道,属下为什么放走一个通风报信的吗?
    李忘舒定定地回视他的目光,半晌,忽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在帮我喽?
    公主今日故意挑起三方混战,又不惜搬出帝令这样的筹码,不就是为了让朝廷和西岐人斗个你死我活吗?如果不放走一个通风报信的,西岐人哪里能知道,公主杀了他们的呼延大将呢?
    人可是你杀的,那西岐侍卫也长了眼睛。
    可他不认识属下,只认得公主。
    被人看透了的滋味并不好受,李忘舒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位禁军步兵营的队正。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你既识破了我的局,就该知道我不只为了逃走,这样你还跟着我吗?
    属下回答过了,既收了公主的银子,自当为公主尽心竭力。
    好啊。李忘舒仿佛想通了什么,抱着胳膊浅笑,既然如此,展队正是否也该和我说说实话呢?
    属下,何处欺瞒?
    李忘舒转而看向那条潺潺溪流,漏过枝叶的阳光照在其上,仿佛洒下一片耀目的金粉。
    你不是步兵营的人吧?
    她语气轻松畅快,仿佛在讲一个寻常笑话一般,却让展萧的面色陡然一沉。
    让我猜猜,有这般武艺身手,敢一剑杀了呼延海,却又不敢拿了我的银子离开,只怕是回去就免不了被追责。一个步兵营的队正,拿了银子就能跑得远远的,官道上战局一团乱麻,不过是多数一具尸体的事,随便就能给自己买个后路。
    她转过视线来,带着几分狡黠看着展萧:可你却不敢,除非,你根本不是步兵营的队正,你的生死,要登记在册,要被你买通不了的人核实。
    她背着手,忽然近了些,沉了声问道:你,是殿前司的人吧?
    第3章 我就是尊贵
    大宁禁军藩属复杂,虽都司护卫之责,但身份不同,地位自然有若云泥。
    步兵营和骑兵营乃是最为寻常的守卫,与京外驻军差不了太多,若是步兵营一个小小的队正死了,当然不会有太多的人在意。
    可殿前司却不同,这总管宫禁安危的部门,可谓宁帝亲信,与只听帝王号令的鉴察司相比也不相上下。殿前司的人,就算是最寻常的侍卫,若是平白无故丢了,也要好一番核查。
    展萧若真是步兵营队正,有了银子,上下打点不在话下,他若做不到,便更有可能出身打点不通的殿前司。
    更何况,步兵营都是有佩剑的,可李忘舒方才分明看见,他那佩剑早没了踪影,用来杀人的,是一柄可以收在腰间的软剑。
    怎么不说话?展队正,或者,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在殿前司的身份呢?
    李忘舒脸上挂起淡淡的笑意,让对方陷入她方才被看透心事的窘境,不知怎么竟有种报复的快感。
    展萧垂着视线,神情微冷,却并没有回答。
    李忘舒看了看他,倒也并不着急,她俯身将方才拆下来的那些首饰都收进一个布包里,扎紧了,提了起来。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从今日起我们分道扬镳,之前的事情算我谢过展队正,日后你拿了银子,我们便算两不相欠了。
    她说完,提着东西便要沿着溪流往南行去。
    公主。
    他果然还是开口了。
    李忘舒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展萧微微抬起视线看向她。
    她如今已洗去出宫时明艳的妆容,却仍在方才对着溪流为自己浅浅描眉点唇。
    分明是在逃跑,可微笑的样子却仍旧气定神闲,没了登上马车时的明艳夺目,可眉目如画,却也美得夺人心魄。
    在下,殿前司校尉,展萧。
    李忘舒笑道:原来是展校尉。我就说和亲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只派一个步兵营的队正,原来是委屈了展校尉。
    西岐人疑心甚重,圣上和殿前司为了不出意外,这才命属下改换身份,保护公主。
    保护?李忘舒冷笑,只怕是监视吧?怕我真的逃了,这才动用殿前司的人。只是展校尉,你既有如此身份,又为何要收我的银子?虽说昨日所言并非今日真正的计划,可就算是放跑了我,也是要砍头的罪名啊。
    殿前司也并非什么好去处,公主许以重金,属下自然也可以铤而走险,谋求出路。
    出路?逃命的出路吗?
    民间不满和亲久矣,属下虽供职殿前司,可也是大宁子民。
    他这话说得倒是掷地有声,李忘舒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更为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你也和官道上那些绿林好汉一样,不满这场和亲吗?
    西岐人野心昭然若揭,和亲并不能解决问题,公主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冒着没命的风险,设了这么大一场局,逃了这和亲。
    展校尉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跟着我这样一个逃命的公主,不是什么好选择。
    公主也是聪明人,如今离开宫闱,只怕也少不了能用到属下的时候。
    李忘舒其实并不信任殿前司的人,和那个皇宫扯上关系的人,总让她有种天然的排斥。但不得不说,这名叫展萧的校尉,还真的说对了一次。
    咕
    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李忘舒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个算不上大,可也不能算小的抗议声。
    公主出嫁本来就没什么时辰吃东西,她从早晨醒了,就只在福乐来的时候偷吃了两块绿豆糕,如今又是行礼又是逃命,早已消耗殆尽,有些陌生的饥饿感觉自然也袭了上来。
    展萧习武,听力过人,自然没放过这不合时宜的声音。
    只是他人在殿前司,最先学会的便是喜怒不形于色,虽是听见了,倒也没说什么,不过带着几分探寻看着李忘舒,似乎在证明自己方才所说不假。
    李忘舒错开他的视线,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我带了干粮。
    展萧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只是旋即便想了明白,他点点头:那公主不如先吃了再赶路。
    而后便不再如方才那般步步紧逼,倒是十分闲适地走到一棵大树边,随意坐了下来。
    李忘舒看看他,又看看这四周,抿了抿唇,也学着他的样子朝一棵大树走了过去。
    野林子里不比宫中,树下长满了新出芽的小草,地上的泥土尚有些湿润,隐隐能瞧见才苏醒不久的各种小虫,在安逸地寻找着食粮。
    李忘舒微微蹙眉,想起方才梳妆时旁边窜出的不知名大虫,身上一阵恶寒。
    她倒是想坐下吃东西,可万一什么虫子飞进了衣裳里
    偏生那展校尉仿佛看透了她的犹豫:公主怎么不坐?
    方才还胸有成竹将他身份问了个底掉的公主,这会倒是显得有几分难得的笨拙。
    偏她还要强,不愿承认:我又不累,为什么要坐?
    展萧瞧着她将那布包背上,从里头极为别扭地拿出一块精致的糕饼来,难得地露出一点与他不太相合的笑容来。
    他站起身,将方才那已经铺在地上的外袍捡起来,朝李忘舒走过去。
    你干什么?李忘舒脸色一变,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展萧摇摇头,径直走到那大树旁边,躬身将那外袍翻过来,铺在了地上。
    里头这面是干净的,公主可以坐了。
    李忘舒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我不爱坐在这般土地上,万一受了寒气,身体吃不消。
    展萧也不说破她的小心思,只是直起身来,朝四周看了看,便朝一个方向走去。
    李忘舒不明就里,尚且在心里暗骂此人莫名其妙,不一会后,倒见他搬了一捆树枝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
    展萧走过来,扯起铺在地上的外袍,将那一捆树枝扔在地上,这才又重新将外袍铺了上去。
    百姓们称作柴禾,今日就勉强为公主凑一个椅子吧。
    李忘舒朝着地上看去,一捆柴禾,垫起了一个算不得太高的隆起,不知是不是他刻意削过,上头竟然还挺平整。铺着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外袍,看着有点寒酸,又有一种奇异的隆重。
    用来坐的?李忘舒有点意外。
    展萧点头:公主不妨试试。
    李忘舒有些犹豫,前后两世,她最惨的时候也没有在野林子里坐过这般简陋的椅子,只是如今日头正盛,展萧去找那些柴禾又耗费了不少时间,她的肚子已然是咕咕作响。
    当下最要紧的是吃些东西,莫要误了赶路,若不在此处将就,只怕也没什么好去处了。
    那我坐了?李忘舒又看了看展萧。
    展萧点头,甚至比了个请的手势。
    李忘舒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那个柴禾堆垫出来的椅子上。
    也不知展萧用了什么法子,李忘舒原以为这等粗制滥造之物,恐怕会难受非常,却不想真坐上去了,反而没有设想得那般不能接受。
    李忘舒感受了一下,又看向展萧,点点头道:展校尉倒是有点本事。
    展萧倒不以为意,见李忘舒坐下,他便走回到方才的另一棵大树前,很随意地席地而坐,不知从哪摸出两个果子来。
    李忘舒捧着从宫里带出来的糕饼,有些好奇地看着展萧:你就吃这个,能吃饱?
    展萧几口便将一个果子下了肚,一边擦着另一个,一边道:不过果腹,行路在外,哪有处处如意的。倒是公主令属下意外。
    意外?李忘舒顿了一下,旋即自己反应过来。
    她在宫中出了名地不得圣上喜爱,全靠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偷偷接济,这展萧既在殿前司,只怕对这些传言并不陌生,恐怕真以为她是被虐待的。
    李忘舒摇摇头:我就是再不受宠,那也是公主,只要我还顶着封号,内务府也总要给些看得过去的东西。我虽不像福乐那般金尊玉贵地养着,可也没受过什么苦。
    说到这,李忘舒停了一下,她不知道前世在西岐的那些岁月算不算得上受苦,西岐王室也不曾少她吃穿,只是让她死得比较惨罢了。
    展萧看向她,有些惊讶于她谈及宫中往事时的云淡风轻,又隐约觉得,好像从她目光中,看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漠然。
    干嘛这么看着我?
    与敏感的人相处,到底是有些压力的
    展萧错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没想到公主会说这样的话。
    李忘舒轻笑一声:我提醒过你,不要跟着我,路是你自己选的。
    展萧看向手中的半个果子:属下倒是不会这么快就反悔。
    烈日当空,树林里却并不觉得热,料峭春风吹得那才泛了一点绿的枝叶胡乱摇晃,摇得地上的日影也跟着一片支离破碎。
    两人就这么一边一个坐着,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吃东西越来越慢,也不知到底在等些什么。
    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是终于逃出升天,可以暂时放松一小会,还是跑了太久,实在远已超过她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李忘舒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前一瞬好像还想再掰半块糕饼好好填填肚子,下一瞬便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而此时,展萧出现在了距离此处几十步外的一丛草木之后。
    第一次见面,殷勤制作的椅子上就偷偷下了迷香,只有你有这样的胆子。
    他对面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说这话时,脸上有着几分不达眼底的笑意。
    展萧面无表情:确保她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人而已。
    中年人不屑地笑了一下:说说吧,她打算去哪,东西在什么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民以食为天
    不知道。展萧几乎想都没想,便给出了这个回答。
    不知道?那中年人面色一变,这不该是一个优秀暗卫给出的回答。
    宋佥事想必已将方才诸事尽数看在眼中,属下才与公主相识,若要询问,自然也要找合适机会。
    宋珧自然不太看得惯这个一向特立独行的密探,若非对方是司长看重之人,他此时恐怕要大骂出口。
    恋耽美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呕吐袋(骨科,1v1)扶她追妻性奴训练学园(H)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欲女绘卷(nph)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