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想的唯有一件事:钱。
就像顾阙,现在烦心的事情也只有钱。不谈钱,整日就傻乐呵。
颜珞登上马车,眼眸冰润,神色冰冷,老大不高兴的。
入宫去找晋宁帝,让她给自己的亲事帮些小忙,无甚大事,就是喊一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罢了。
她若不干,就去找太后。
见到晋宁帝,对方从榻上站起来,面带怒意:“颜珞,你还敢来见朕。”
音珞,内侍捧着扩音器来了,开关一按,里面出声了: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听到那句鱼水之欢,晋宁帝的脸色十分难看,道:“无耻之尤。”
颜珞不气,寻了坐榻悠闲坐下,宫娥立即奉茶,她没喝,摆手说明来意。
晋宁帝不应,颜珞挑眉,唇角勾了,“你说,我对你动刑,打上几板子,动一动筋骨,你说,谁更丢脸。”
“颜珞,朕乃天子。”晋宁帝怒而拍桌,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白净的脸颊通红。
颜珞正眼都不瞧她,朝着门外内侍扬首。
内侍们立即进来了,朝着晋宁帝走去。晋宁帝慌了,道:“朕答应你。”
内侍们止步,颜珞颔首,他们又退了出去。
她微笑道:“你很识趣,废帝兵临城下,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颜珞,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晋宁帝面色阴沉,屈辱不假,可性命更重要。
颜珞浅笑,指着扩音器,“我不过就想成亲罢了,你们怕什么,我又不做皇帝,你的敌人又不是我。梁王、废帝联手围困京城,他们要做皇帝。”
她再狠,却没有杀人,废帝进来,先杀的是这个霸占皇位的妹妹。
啧啧啧,她可仁慈了。
“你别阴阳怪气,你不做皇帝为何谋逆?”晋宁帝不信颜珞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谁不想做皇帝。
颜珞好笑,道:“是你嫡母围住相府,我不过自保罢了。”
晋宁帝沉默下来。她至今没有想明白,太后为何发兵围住相府,若没有她自寻死路,哪里会有今日的祸事。
颜珞不解释,走了,
又去太后处,扩音器先喊了一通,太后脸色都绿了。
颜珞微笑,语气极为诚恳,道:“劳烦太后前去观礼。”
太后拒绝:“痴人做梦。”
“想来也是,是我为难婶娘了。”颜珞笑容更深,目光看向外面,托腮道:“这些人瞧着有些难看了,不如都换了,乱棍打死。”
“丞相、丞相饶命啊……”
“丞相饶命。”
殿内外的宫娥内侍都跪了下去,哀嚎哭泣,太后不理睬,甚至都不看一眼。
颜珞凝着她,若是顾阙在,只怕会答应了。
“太后不愿呢,大后日你们替她梳妆打扮去城楼观礼。”颜珞吩咐宫人们,温和极了,“我同你们说,她不去,你们就得死!”
“嘉娘。”太后蓦地出声,她是在教这些宫人反她,仆欺主,乃是大逆不道。
颜珞瞥了她一眼,呼吸都跟着缓了下来,道:“我若打了你,也是脏了自己的手,罢了,看在我阿娘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了。”
太后莫名顿住,方才一眼,压迫太强,就像颜珞捂住她的口鼻,莫名压抑。
她深吸了一口气,谈起当年的事情,“我不过是给你阿爹送了一个女人,瘦马罢了,值得她大动肝火吗?”
男人在外玩女人,分很多种。妻与妾都是家里认可的,还有一种家里会认可的,便是家妓。
出门赴宴,男人们坐在一起,高兴的时候喊来家里养的妓玩一玩,一夜后,朋友指不定会送给你。
这时,男人将妓带回去,不会做妾。因为她们不配,一点朱唇万人尝。
但家里的妻子会收下,纳入后院,这样的女人往往不会有地位,她们从小被灌了绝子药。
太后给文帝陛下送的女人是瘦马,诗词礼仪都是最好的,比起家妓不知强了多少,她是很干净的。
那样的女人不配纳为宫妃,是敬德皇后自己心胸狭隘。
太后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颜珞抬眸,当年自己年岁小不懂事,后来,明白,什么是瘦马,男人睡女人也分三六九等。
但这些在阿娘眼中,都是一样的。就像顾阙,她若睡了外面的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自己都接受不了。
她恼了,心中的怒气几乎将她吞噬,太后依旧在说:“作为皇后,就该胸怀天下,一个女人都能这么闹,是她自己无德。”
“婶娘,您放心,您死后,我将你挫骨扬灰,灰尘洒在各处青楼楚馆,由那些女人踩踏。”颜珞控制自己的脾气,情绪渐渐控制,可内心极度不甘。
再等两日!
太后望着她,目光阴狠,没有大喊大叫,“嘉娘,你能活下来,但是你能改变这个世道吗?”
“不能,但是在将来,这个世道会改变。你看不到,不代表不会发生。”颜珞想起那本书中说的故事,奇怪地安静下来,我们在努力,将来会实现的。
颜珞笑着走出慈明殿,又去了一趟礼部,询问近程,在城楼上拜堂成亲,古今唯有还是头一回呢。
自然要办得盛大些,不能敷衍,满街红绸,城上城下,必须挂满红灯。
到了晚上,璀璨夺目,犹胜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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