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是她的药,倘若,药没有了呢?
“身子很好,再接再厉。”孙氏心不在焉地夸赞一句。
颜珞说道:“阿婆,我今夜没吃药,并无不适。”
孙氏翻了白眼,“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显摆的?”
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就是为了显摆行房.事。孙氏无语死了,想找鸡毛掸子去打人。
颜珞认真道:“阿婆,我在想的是我能不能陪顾二走下去,像常人那般走下去。”
“可以,你只要不作妖就可以。”孙氏道。这么多年来,每回说起寿命一事,殿下都会嬉笑,丝毫不在意。
她在深渊,从不仰望光明,心中无光,便不会去想。
心里没了希望,搅弄风云之际,早就不在意生死。
然而,干涸多年的枯井突然有了水源。孙氏高兴,暂时压住心里的不安。
颜珞没有像往日那般嬉笑,眼中无笑,似深渊,浑身冰冷,看着虚空,一时沉默。
孙氏怕她好不容易稳住的心态又被折腾没了,忙唤她:“别乱想,回去睡觉。”
“阿婆,我不困,我想去阿娘坟前。”颜珞唇角微抿,有一丝为难,更多的是希望,“你说阿娘看到顾二,会不会气死?”
她的女儿抛弃天下男人,选择了一位姑娘成为夫妻。天地阴阳,伦理纲常都被抛得一干二净。
伦理是人定的,既然能定就能改,如同女帝。以前男子为尊,女子只能依附男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可抛头露脸,出门戴帷帽不可见人。如今呢,这些都被踩在脚底下了。
她笑了笑,道:“得空,我带顾阙去看阿娘。”
孙氏愣了,果然不作就不是她的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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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回来,被窝都已经暖了,她钻了进去,顾阙朝里面挪去。
颜珞躺下就抱住她,贴着顾阙又软又热的身子,嘴里不忘调戏她:“你怎么那么软。”
顾阙道面无表情:“女孩子都软。”
“不,你最软。”颜珞用了个‘最’字,她又不是没见过市面,见过许多女孩子,就顾二最软,哪里都软。
顾阙被夸,情绪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夸得多了,就没有以前的兴奋劲。
颜珞絮絮叨叨地夸赞,能用的句子都用上了,夸得顾阙昏昏欲睡,太困了。她朝着颜珞那侧挤了挤,闭上眼睛。
颜珞不困,她是出名的夜猫子,能够几夜不睡觉,孙氏常骂她胡乱折腾。顾阙恰好相反,每日里睡不够就会困得睁不开眼睛。
夸了许久,颜珞说道:“我们去看看阿娘。”
顾阙抖了抖,醒了,睁开眼睛:“你自寻死路吗?”
“不会,我有办法的。你去不去?”颜珞凝着她,抿抿唇角,罕见地有些紧张。
顾阙道:“你有办法就成,莫要胡来。”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因小事而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她爽快地答应了,颜珞奇怪:“你不奇怪吗?”
顾阙闭上眼睛:“怕什么?最多是听你在坟前唠叨。”又不是去见活人,有什么可怕的。
颜珞叹气,“对哦,怕什么呢,都死了十几年了,有什么可怕的。”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呢。
两人依偎着睡下了。
天色刚亮,颜珞醒了,顾阙继续睡,她如今是大家闺秀,不能出门去玩,诸多不便,不如睡觉养生。
颜珞不同,她是百官之首,事情多,各处巡视,下属常来找她救急。
下面的事情都瞒不过她,各地探子都会将情报送来。
初五了,这日事情不多,最大的事情就是去齐王府吊唁。
齐王是太后胞弟,如今太后临朝,赵家也算是鸡犬升天,齐王被火烧死,许多人惋惜,也有许多人愤懑不平。犯下谋逆的罪,因是太后胞弟,便可与众不同。
齐王府门前车马多,细细去看,多是小官,并无重臣。
可见封王一事,让人寒心。
颜珞露面,王府诸人便跟着紧张起来,如临大敌。
颜珞罕见地上了注清香,拜了拜,慢悠悠地走了。
从齐王府出来,她回颜家看三夫人去了。
****
大文人好久没有上线了,顾阙找过几回,对方没有回应,可能去忙了。
淘宝店里没什么生意,谁没事来淘宝买文物,但顾阙随手一卖,都是文物,就算贱卖,人家更担心这玩意是不是赝品。
顾阙渐渐地就不怎么管理淘宝上的事情了,铺子里生意尚可。
午后,司农寺卿来了,对方是一女子,今年二十五岁。
顾阙震惊,原来除了颜珞外,还有其他女官。她震惊,好在是女子,也可大大方方地见面。
司农寺卿姓陈,唤陈屏。
春露将人请到待客的厅堂,陈屏带着水车来了,见到顾阙行了半礼,道:“顾姑娘。”
陈屏至今未嫁,用现代话说是一奇葩,不想嫁人,就想着种田。
她是颜珞发现的宝贝,颜珞将她送到司农寺。陈屏真是很用心在管。
待见了面,两人各自坐下,顾阙惊奇地发现,她浑身透着一股气场,与颜珞不同。
颜珞爱笑,性子柔和,陈屏与她相反,陈屏气场大,但很冷。
如果说颜珞是暖阳,那么,陈屏便是玄冰。
都是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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