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鲟的唇部和他这个人一般,触及之时所感觉到的是冰冷,却在这炽热的亲昵下染上一抹烟桃色的粉意。
而被人低头亲住时,他也无法抑制的扇动了两下睫毛, 漂亮的眸底微暗,难得浮现了一抹懵懂的羞涩和欢喜。
直到他尖利的犬牙不小心磕破了陆舷的唇角时, 情动的两人才在彼此唇齿间蔓延开来的血腥味中回过神来。
暧|昧的喘息声在不大的房间里散开, 衣襟散乱的两人亲密依偎。
白鲟勾搭着陆舷的脖子, 清冽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沙哑,眼眸少见的有些迷离。
呼呼
唾液交换之后,彼此的指尖的缠眷和爱意埋藏在心底,此刻迸发出的浓烈与炙热,让白鲟忍不住咬了一口陆舷的嘴唇。
他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鼻尖上,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里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有点铁锈的涩味,又似玫瑰的滋味。
我疼。
被心爱的人咬了的陆舷可怜兮兮的望着小泡泡,忍不住想要舔一下渗出了血的下唇。
不准舔。
鲛人阴森森地盯着他,逼迫着陆舷又重新将自己的舌头缩了回去,乖巧至极。
面前的青年又踮起脚,几乎是虔诚的再次亲吻上他似乎格外喜爱这样宛如小动物一般蹭蹭着的亲昵方式,舔干净了上面的血。
从现在开始,你只可以为了我一个人受伤,如果是因为别人流了它们的话,那我就干脆连你一起杀掉吧。
鲛人瑰丽的面容上流露出了一种几乎是残忍的冷漠,他舔了舔唇边属于人类的新鲜血液,忍不住轻轻地哼笑一声。
你明白吗哥哥。
**
大抵是陆舷走后没多久,皇帝又借由出去的巧合,在宴会上等待的逐渐有些焦虑的大臣们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他们这新帝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烧的比一把高啊。
先是把朝廷人员狠狠地大肆整治一番,莫了各大家族的颜面和权利。
再又开始整顿律法,官职人员的划分在这新帝手里又重演了一番闻所未闻的城县制度,从官员的位置产生了诸多变化。
最后竟然又开始修改史学,将学术思想的文书进行了一系列改革。
他们口中的三纲五常,四书五经,在这位雄狮般霸道傲慢的帝王来说就是放屁。
棍棒长刀里出政权,是这位新帝的处政方式。
几乎是一届形式效率果断的皇帝,反而得了很多武将的信任,更是在文武之间的地位逐渐挪向平衡。
宴会上的明枪暗箭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甚至带上了些硝烟味。
直到那抹明黄色的衣袍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两帮人的明争暗斗才稍有消停。
更不可能有人质问皇帝去了哪,大家表情都乐呵呵的将傻子装到低。
陆舷看着白鲟登上了龙椅后,才保持着一副贤臣风度的做回了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再看到他的小泡泡对着他举杯挑衅的模样,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两人之间流连的氛围并未影响到宴会上的对酒高歌,直到酒后,陆舷才被一位身形略微佝偻的老臣拦住。
陆世子还请留步。
那脸上有了许些褶皱的老臣身着宽大的官服,佝偻的身影在陆舷面前矮去一截,却掀起眼皮凉凉的瞥了眼面前玉冠青年。
不知陆世子是否有时间,和老夫去秦府叙叙旧?
陆舷嘴角挂着的笑略微凝固,盯了面前人几眼后,福至心灵的笑了出来。
秦大人?
看不出,您倒是聪明的很。
秦项冷冷地看着面前年龄还不足他一半大的青年,藏匿着眼底的怒意。
这个王八羔子可不知坏了他多少好事!
秦爱卿还有何要事吗?
一道更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两人间尖锐的氛围,白鲟站定在陆舷面前,瞥了一眼秦项。
若是爱卿还有事上奏,那和朕去御书房好好商议便好。
白鲟要比陆舷矮上半头,但护犊子的行为明显,并且丝毫不给他这朝中大臣的面子。
秦项的脸皮子再次抽动了两下,愤恨地挥袖,对着白鲟行礼。
臣找世子并无他事,陛下有事要言,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秦项走的急,甚至动作都变得有些粗鲁,仿佛是见了猫的耗子。
即便是这样的礼仪对皇帝是极其不敬,而此刻却无暇顾及。
陆舷含笑捏了捏青年的耳朵,低声道。
泡泡以后,离那个家伙远一点。
我会把他解决好的。
待那只耳朵染上粉晕后,白鲟才挑眉回望,暗蓝色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陆舷一个人身影。
随即微微弯唇,眸里带上了点点笑意。
好啊。
*
两人相携回宫时,月已当空。白鲟直接把陆舷带回了帝宫中,刚刚破壳的暧昧情愫来势汹汹,他对于交尾这样的事情,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
陆舷接吻的技术很好,白鲟舔着舌头趴在床榻上,望着陆舷褪下外衣走进屏风后面后,心里涌出了渐渐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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