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实打实的左撇子,上次初见倒是没在意。
白昼眯了眼睛,向陈星宁低声吩咐道:找你手下可信的人,即刻把人送到青岚那去,吩咐完了,他才又转向文煦,怎么回事?
文煦答:这位正是小人口中那位精通风水之术的仙长,前日一早,他满身伤痕,昏死在鼍龙湖的回廊上,口中念叨着宰父姑娘的名字他说着,抹去额角的汗水,那伤痕一看就不一般,小的不敢怠慢,找人给他医治的同时,去探查,才知道叶先生的新宅子里,发生了那样骇人的变故,若是联想来看
他滔滔不绝,猜测糅合着既成事实,若有若无的把自己说成一个明察秋毫的精明人,短短几天抽丝剥茧,发现端倪,查出尚宇炎是前朝建造王府的匠人的后代,似有似无的透露尚宇炎在先祖建造的众多宅子里意图不轨。
最终,总结成一句话他是不是坏人我真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对劲,需要向皇上报备。
这样一来,白昼倒还真看不出他话语中几分真假,但他把炼制上瘾丹药的宰父姑娘也搬出来了,若是日后皇上认真查问,文煦大可把事情全都推到尚宇炎身上。
文煦继续道:公子,若有精神,小的带您去看个更骇人的地界儿。
白昼抬眼看他,淡淡的神色,什么也没说,起身示意他带路。
湖心亭中,文煦在一截围栏上按下,随着机关轮转声响,地上一块石板抽起来,露出蜿蜒幽黑的地道,扑面而来一阵湿冷的阴风。
文煦接过身边人递上来的火把,道:公子请。
陈星宁拦道:公子,这地界儿看着就不吉利,还是不要下去了。
白昼的目光在文煦脸上转了个圈,笑道:无妨。
火把的热气冲进阴湿幽长的通道,火光都像是变得妖冶了,打出眼前一小片光亮。
放眼望去全是黑,是一种能把人吸进去的黑。
文煦在前面引路,白昼由陈星宁护着,周围跟了几名御前好手。
随着向下走,文煦便随着点亮通道两旁的火烛,映照出不知是何年何月修建的墙体,墙上斑驳的岁月痕迹映入眼帘。
便更生出阴森来。
也因为常年通风不好,通道里霉味越发浓重。
终于像是下到底了,文煦示意皇上抬头看,就连白昼也为之惊骇头上宽阔的拱顶,竟然是极厚的大片琉璃搭建的,隐约能看到,几人身处的地方正是鼍龙湖的湖底。
文煦又按动机关,一间石室门被打开,里面的陈设,好像王爷丹庐的那般,都是些药石器具,霉味顿时被屋里的药味冲淡了。
桌台上,散乱摆着一些药粉、丸药,旁边还放置着姑娘家的一些用品,再细看地上、墙上,大量飞散的血迹,已经变得黑陈。
文煦什么都没说,但宰父姑娘被模仿犯杀害如今在官家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眼前的事实无声的向皇上表述,这是宰父姑娘遇害的地方,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尚宇炎。
小煦如何得知机关在湖心亭上?
文煦答道:当日尚仙长昏倒在回廊上,浑身被烧得不像样,带着焦灰的脚印是自湖心亭凭空出现的,他总不能是从天而降吧,而后,小的便找人仔细检查了湖心亭,才发现了机关。
白昼赞道:见微知著,小煦现在是何官位来着?
文煦躬身答道:小人是礼部主客使司员外郎。
白昼点点头,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屈才了,你若是愿意,调你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如何?
文煦愣了愣,道:小人胸无点墨,难堪大用。
白昼又问道:这里还有其他通道吗?
文煦答:小人手下没有精通机关的能人,那湖心亭的机关,一众人摸索了近一日才发现,若要探查此地,还需要公子派能人前来。
白昼才不信他对这一系列的事情全不知情。
只是他既然能这样说,便是料定了,白昼即便有所发现,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线索,牵扯不到他身上,案子虽然犯在他的地盘上,但一来地道机关不是新修的,更不是他修的,二来他不是左撇子,三来炼药的宰父姑娘已死,与之相关的尚宇炎被他直接推出来交官了。
目前的证据顶多扣他失察之责。
蜥蜴断尾,文煦这是眼看诸多猫腻即将东窗事发,就先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即便白昼心知他不干净,一时间倒还真的拿他没什么办法了。
有一种憋屈,就是你明知道坏事和他都相关,可就是捉不到他的把柄这人把能被人质问的疑点,全都先自己摘出来,解释清楚。
从前,当真是小看他了。原来只道文亦斌是块硬骨头,没想到短短时日,文煦的变化令白昼瞠目,已经颇有些青出于蓝的意味了。
白昼在这炼药的密室里片语不发,四下打量。
他一不说话,气氛便立刻凝滞起来,文煦看向陈星宁,陈星宁伸手在他肩头拍拍,示意他别担心。
猝不及防的,白昼忽然一巴掌拍在炼药的台子上,台上尚存的药粉被他击散得哪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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