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沃立刻说道:老师别生气了,朕明日便大赏皇后宫里上下的俸禄,一定给皇后和国丈一个交代,今夜这事,是朕的错,和皇后开枝散叶是朕的本分。
他认错的这么快,嵇雪眠都有点促手不及。
他感觉到段栖迟一直盯着自己,嵇雪眠便看了他一眼,果不其然,他怒气未消,一脸懊恼。
洛国公顺着坡路息事宁人,既然皇上有心,老臣也不好阻拦,今夜的事,便算了吧。
段栖迟却看的分明,气不打一处来,却再也不敢说话了,生怕他再跪一次。
宣沃在不断试探嵇雪眠的底线,这孩子精的很,粘上毛就是个猴,今天晚上他敢这么闹,就是想看看嵇雪眠能忍他到哪里。
宣沃又说:不过,朕终身不愿再大选,还请老师体谅朕一心为朝为民。
嵇雪眠叹气:这又岂是臣能管的了的?您和皇后好好的,便是大吉。
宣沃似乎松了一口气。
洛国公见为女儿讨回了公道,又听说皇上只想独宠皇后,心情好了不少,连说话都和颜悦色起来:老臣惶恐,惊动阖宫,这就退下了。
宣懿也起身,顺势要送走洛国公,阿兰跟了出去,宣沃就走了过来,拉着嵇雪眠:老师,您别不管朕,朕真的知道错了。
嵇雪眠已经是心力俱疲,皇上,再过一年半载的,您就要做父皇了,不能总是这么不考虑后果,今天的事,万万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嵇雪眠也纳闷,宣沃不是这样冲动的人,他是个忍辱负重的脾气,这么多势力盯着他的皇位,他也做的很好,怎么就在情情/爱爱这种事上偏执又沉不住气?
可能,还是得靠他和皇后两个人协调吧,日子长了就好了。
这也不是嵇雪眠能左右的了,只要他在朝政上不出岔子,其他的都好说。
嵇雪眠也要告辞,宣沃却抱住他:老师,这就要走吗?
段栖迟大步走过来,没好气地扯开宣沃,抱够了吗?松手。
宣沃回头,眼睛里有点凶狠,皇叔,老师都没说话,关您什么事?
段栖迟被他问噎住了,关他什么事?关他的事大了!
宣沃抱着的那是他的首辅大人,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崽子!
好在嵇雪眠也不想留在这里,他心平气和地对宣沃说:皇上,从今天起,您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要学会疼爱皇后,后宫的事情臣会放手,您应该自己想好。
宣沃也只好点头,老师说的是,朝政的事,朕以后就问您和皇叔。
段栖迟听他这语气十分不乐意,心里的不乐意比他更盛,侄儿自己哄人吧,本王和嵇首辅这就走了。
宣沃拦不住人,只能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离开了。
一出了祈年宫的宫门,嵇雪眠就撑不住了。
他不是装的,确实太疲惫了,段栖迟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让他靠着自己,被他这样依偎着,段栖迟心里所有的火一下子就都灭了。
嵇雪眠推了他一把,有人。
段栖迟却把他搂的更紧,宣沃能抱你,本王为什么不能?
嵇雪眠瞪他一眼,王爷也知道,您是摄政王?
祈年宫离玄清宫不远,嵇雪眠不愿意坐轿了,段栖迟便扶着他慢慢往玄清宫走。
段栖迟低声细语:刚才是肚子里不舒服吗?
嵇雪眠头皮一紧,若无其事说道:被撞疼了,无妨。
段栖迟叹气:我没想让你跪我的。
嵇雪眠却没什么想法:你想多了,我还没有那么虚弱。
没走多远就到了,趁着没人看见,段栖迟把嵇雪眠搂在怀里,两只手抱着他的腰,感受着薄薄布料下劲瘦的肌肉,一丝丝多余的肉都掐不起来,真是太瘦了。
可是他的腰瘦,再往下一点,不仅不瘦,线条优美又流畅。
段栖迟想,他这么好,真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还应该把他喂胖一点。
除了酸梅子汤和莲子羹,他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了?
尤其是酸梅子汤,喝一壶也不觉得酸,也是奇怪了。
段栖迟不由得打趣他:司伶,你的腰太瘦了,万一真的怀了,我怕你大着个肚子会累病了。
嵇雪眠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才意识到他在说笑,忙回过神来,你
别生气别生气,段栖迟赶紧哄他,在他眼角亲了亲,先回宫再说。
嵇雪眠被他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无可奈何地拍他的手,再不松开,今晚你就回王府住。
段栖迟眯起眼睛,这句话的意思是
段栖迟的眼眸像点亮了两簇星子,板正了身子,满怀期待地问他:司伶,你是说今晚我可以住在玄清宫吗?
嵇雪眠不习惯被他这样看着,稍稍别过头去,我今天不是答应你了吗。再说,你也不是没住过。
段栖迟却欣喜着语气:这不一样,这次是你允许我住在玄清宫,天天照顾你的。
嵇雪眠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他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来,一路进了玄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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