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句话来写,则是最大限度压缩,不占用他太多时间精力。
这样下来,反思要改正的内容,他只会写最重要的,可以精准一些。
开心的事,也是一想到,立刻就在脑海里浮现的,也许睡前还能笑一笑。
叶存山收好装进书包,“下次回来给你检查。”
云程不等下回,“我自己过去临时突击,看你有没有听话。”
这跟直说要去看他也没区别。
叶存山:“行,我等你来。”
他走后,云程跟存银说了声,就回房补觉,到中午起来,跟圆圆玩了会儿,午饭后,带着圆圆在暖桌边写写画画的玩,叫上存银谈事情。
铺面的装修图比较简单,要定制的架子、台子跟衣架也好设计。
这几样云程参照从前见过的装修样式,自己设计就能搞定。
铺面要给几天时间清货,这期间刚好用来画图。
铺面解决,就要找人铺货。
两人再把选好的图样拿出来核对一次,确认布庄那头拿布没问题,决定明天去见裁缝们。
这事叫平枝姑姑差人去一趟陆家,找三姨说,到时要人带路。
温故带回来消息,明日由陆瑛的书童带路。
云程想了想,拿了布料跟针线,陪存银一块儿,赶工做了两套娃衣出来。
娃衣是挑选样式最复杂的图样来做,明天拿去见人,叫他们知道存银不是阔少爷出来开铺面玩,是有手艺的。
绣工跟做工都往精细了去,为此,晚上还加了个班。
隔天起早出门,预想中的困难一个没有。
这些裁缝们早都等着了,盼着来活干。
存银的手艺他们也见过,陆瑛拿了样品。
娃衣有,成衣有。
给人做的承诺是这铺子开起来,只要他们好好干,铺子不会莫名其妙不要他们。
因为京都所有裁缝铺,无一例外,全是自家人的生意。
他们有手艺,但挤不进去。
偶尔运气好,能去裁缝铺接个活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街坊邻居加上亲戚们的散活,挣不了几个钱。
到他们来后,主要就担心这个。
存银给他们再三保证不会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我肯定不会干的,这不是让介绍人为难吗?”
因他们有顾虑,存银就提前给他们说好,“我是有打算带两个亲戚,这是明年的事,带出来以后,他们留不留在京都还不好说,总归就两个人,还要从头开始学,对你们不会有影响。”
就两个亲戚,他们稍稍犹豫,没提意见,还是坚持不能莫名其妙就打发他们。
铺子里缺人,这些宫里出来的手艺不用说,是陆瑛找的,他们也信得过,为要人安心,先签了一个临时的契据。
按照存银说的来,铺面还没开张,不好定月钱,先派散活计件,等到开张以后,他们再重新签契据。
这类契据在大乾很常见,多数是跟工匠签,要人十年二十年的只在他家里干活。
没开起来之前,这些裁缝也不好说签几年,觉着计件也不错。
本来有人说以后也用计件来,做得多拿的多。
被人拍开,担心以后没保障,不派活就饿死。
双方信任度,暂时是因陆瑛这个中间人而维系,这点不强求,只等磨合到开业,开业再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了解了,其他福利就好谈。
契据都签完,存银就把图样拿出来。
因为画风的关系,这图样虽清晰直观,云程跟存银两个也挨个解释,特别是旁边标注的尺码怎么看。
都是老手艺人,其他的不需要多说。
中午在这里留了饭,回家时天都蒙蒙黑。
书童才高送他们到家,才调头回府。
存银跟云程说这书童的名字有意思,“才高八斗?”
他看大户人家的书童都成双的,大胆猜测:“也许真有一个八斗咱没见过?”
云程:“改天见到三姨,我给你问问。”
那就不用了。
他们出去忙了一天,晚上回来陪圆圆玩。
圆圆的兔子今天把存银的草吃了些。
两小姑娘都在屋里,没注意,出来时草都秃了。
存银还没看,问秃了多少,根还在不在。
圆圆说在,“冬桃说在。”
那就没问题。
草难种,扎根以后生命力顽强。
根在,叶子没了还能再长。
圆圆说她今天也种草了,跟冬桃一起。
种子就存银有,他白天不在家,圆圆跟冬桃种的是菜苗。
圆圆觉得很神奇,跟养兔子不一样的体验。
兔子是她摸得着的,能感受到温度跟心跳,摸着柔软,心里也软。
种菜的话,就看着小小一点绿芽埋土里,有旁边的草做对比,她今天蹲外面看了很久,没看到菜苗长大,但看着那么一点点绿尖尖,心里也是期待的。
“姑姑说菜可以吃。”
云程不忍心告诉她,兔子也可以吃,兔子可好吃了。
他在旁边笑,圆圆也跟着笑。
晚上收拾洗漱完,存银回屋前,绕到前院看了眼他的草。
那兔子会吃得很,全吃的草叶尖尖,种在边缘的草明显矮一截。
他叹气:“亏得我还给它们铲过屎,恩将仇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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