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学生,他怎么跟人拉关系。
不拉关系,怎么透露自己是廪生。
不透露自己是廪生,他怎么赚那个廪保银子。
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云程也惦记,“対啊,你这第一名,不就这时最实用了?”
其他的名头啥的,都是虚的。
热闹一场就算了,毕竟凑不成小三元。
过日子么,还是银子实在。
叶存山说当时大家都聊怎么対付外院学子,他不好问。
出来后,杜知春也兴致极高,他问了显得他多庸俗。
“只能明天入场再看了。”
云程跟他聊着聊着犯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対啊叶小山,府学是官学,里面都是生员,那其他书院不都是小学生么?”
都教些启蒙的孩童和各年龄段的童生。
叶存山说有的人是生员,没有被分到府学,又不想去县学,会走动关系,去私塾上学。
“也不用怎么走动,学籍调动。”
毕竟还有很多生员也不在读书,到有考试的时候,也要赶来的。
云程就“哦”一声,继续闭上眼睛。
他本来是抱着叶存山的手臂的。侧躺时,叶存山从后面抱着他,手臂会搭在他腰腹上。
他刚好能把这胳膊抱着,挺有安全感。
但他躺着躺着,感觉胸口痛。
白天也有点胀胀的,他今天跟存银搁一块儿,不好意思提,症状也轻微,就算了。
睡觉时感觉是严重了些,不知是不是压着了。
他要跟叶存山换一边睡。
换一边,他就要换个方向侧躺。
一个睡姿习惯了,就很难改。
平时朝里,现在朝外,他左手臂不抗压,还没躺一会儿,整条胳膊都发麻,折腾着又换了一边,胸口更痛了。
叶存山问他怎么了,云程抿抿唇,很低很低说了一句。
叶存山没听清。
没听清云程就不说了,他再次躺下,也不抱叶存山的胳膊了,自以为小动作,不会引人注意,悄摸摸揉了揉.胸。
叶存山:“……”
“云小程。”
云程动作僵住。
手很小心翼翼的往下挪,被叶存山的手覆上,就跟被人抓着手揉自己的胸一样。
云程:“……我跟你说,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数到三,你就撒手,不然你今晚睡沙发。”
叶存山动了下,“你数。”
云程:“三。”
叶存山:???
云程挣扎,要他松手,“你今晚睡沙发,没商量!”
他挣扎的力气大,叶存山都不敢跟他闹,立马撒手了,坐起来看着被窝里猫成一团的人,短暂迷茫了下,又安心躺下,大手往那处落,问云程是不是不舒服。
“你跟我说,我给你揉。”
云程不吭声,就点头。
总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害羞。
他力气大,之前夫夫俩互相按摩时都熟悉力道了,这时叶存山再放轻些,云程没有被按摩的酸爽,但有被舒缓到,慢慢放松,再次犯困。
叶存山让他睡,云程睡前要找场子,“你不能趁机占我便宜。”
叶存山点头,“放心,不会。”
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占便宜。
云程就真的放心了,没一会儿就睡得呼呼的。
次日,叶存山没早起,陪云程睡了个懒觉,手还揉着。
不疼了,就不能揉。
揉揉云程有感觉,被他捏醒了,拍他手。
“别闹我。”
缓会儿,想起来他昨晚的尴尬事,又脸红。
叶存山说早上带他去医馆看看大夫,云程不想去,他想起来大夫说过,“说是正常的。”
最先在京都发现怀孕时,就已经问过大夫很多孕期反应,其中胸痛这一项,云程没放心上。
这年代,哥儿是不产奶的,也没大胸,所以他以为他不会胸痛。
许多妊娠反应到他这里,都能调整。
比如干呕、恶心,他只要不吃鱼,不吃味道浓的食物,就没事。
比如水肿,他不久坐久站,平时窝沙发上看书时,用脚枕把下肢抬高就好。
现在胸痛,虽然是意料之外,但想来多揉揉,也是可以好的。
叶存山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他以后多帮云程揉揉,就很像耍流氓。
不说帮忙,也很没眼色。
云程不想跟他纠结胸不胸的,推他起来,“你不是有诗会?”
叶存山:“诗会在午饭时。”
从中午开始,跟流水席一样,上菜上酒。
这次是为了交流切磋,没叫妓子陪,是叫了弹琴奏乐的,要来助兴。
说白了,是怕输了没脸。
叶存山说卤味还有一些,他下午去时,会顺带拿过去,有人吃了好,会再出来买。
“我还没给柳小田说,看他家里备菜很多,到时来得及,而且很有可能那些才子会直接买汤底。”
买过去,自己想怎么煮怎么煮,也不用跟街边铺子用同一锅底料,嫌弃脏。
这就都行,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忙推销一番罢了,成不成的都行。
早上没大事,叶存山看云程实在不想去医馆,他心里又不放心,借口出去买笔墨,绕到医馆,排队坐下就问家里怀孕的夫郎胸痛是不是正常的,怎么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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