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定天宗会处理那些肆意扩张欺压别的玄门的事儿,可谓是义正言辞,毫不留情。到了自己身上就拖拖拉拉,更有甚者拿出了之前沈柏川在处理婴灵事情上态度。
当时他只不过是一时心软,看不得婴灵受了欺负,这才出手保了那个婴灵,却没有想到因此酿成大祸。他也因为此事,几乎要辞去长老会职务。
更有一些心直口快的弟子道,“徇私一直不都是定天宗的传统吗?就说那个郁良吧,看他现在一副耿直的样子,可当初若不是他包庇了郁楠,说不定柳桥风只是落雨街一个普通人而已,哪里会有现在那么大的造化。否则他们也不会因为跟落雨街起了冲突,折了许多弟子。”
这件事情最初也只是在玄门内部发酵,后来民间百姓也陆续知晓此事。定天宗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所在,替他们消灾解难。原来那些仙人们,除了比自己活得时间长一些,一样的自私自利,跟他们没什么两样。
定天宗在各地的宫殿庙宇的神像很快就被一些群情激愤的百姓推倒。
沈笙来到空桑时,看到正是一脸憔悴的沈柏川。
“你来了。”沈柏川扫了他一眼,语气出乎意料地平淡。
沈笙轻轻一掀衣摆,跪了下来。
“对不起。”
沈柏川就坐在小案子上看他,“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我的。你做得没错,郁楠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是你万万不该还和柳桥风继续纠缠在一起。你已经长大了,不能还和小时候一样胡闹。你那时候混入无相宗,说到底还是玄门内部的事。可柳桥风不一样,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会认为飞羽宗与柳桥风勾结在一起。沈笙你虽然是我弟弟,即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要,为了飞羽宗,到时候我也会按照族规处置了你。”
此次外面舆论汹汹,却没有只言片语提及自己。沈笙知道,一定是沈柏川使用了一些手段,封住一些人的嘴巴。
沈笙跪在原地,双臂撑着地面,头深深得埋了下去。沈柏川这是逼他,让他在飞羽宗和柳桥风之中只能选一个。
心口有些微微抽痛,他咬了咬牙道:“哥哥,放心。以后都不会了。”
此时,一脸阴翳的沈柏川,脸上才绽开一点笑容。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沈笙乖乖从地上起来,沈柏川瞧见他被咬出牙印的嘴唇,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此前我一直忙于公务,却忽略你终身大事。不知道你觉得无相宗的顾落怎么样?他是顾高枫的独女,性格也非常好,当时你混入无相宗的事情被拆穿之后,她还在顾高枫的面前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这次在围剿柳桥风的时候,我也见过她了,小姑娘长得亭亭玉立,对你颇有好感,还向我打听你的事情。哪天约上个日子,让你们好好见上一面。”
沈笙只觉得口中苦涩。
“顾落姑娘是无相宗宗主的掌上明珠,我配不上她。”
沈柏川道:“你是飞羽宗的小公子,地位尊崇,哪里的配不上。”他目光有些犀利,“还是你心中放不下他?”
沈笙顿时觉得犹如芒刺在背。
沈柏川看着沈笙拼命压抑住颤抖的身体,到底是心中一软,没有再继续逼迫他。
“你先回飞羽宗。这件事情你若是不愿意,我们可以稍后再议。”
“对了。”沈笙刚想转身离去之时,又听沈柏川在他背后叫他。
“将郁楠救走的那个神秘人,你有没有什么眉目?”
听到沈笙说没有两个字时,沈笙感觉沈柏川明显松了一口气。沈柏川见被他瞧见,苦笑一声。
“他毕竟是大哥独子,我虽知他是咎由自取,可心底还是怀有一份私心。哪怕只有一缕魂魄留在阳世也好。”
郁楠将自己大部分的身体都换成了木头,众人本以为他把自己原来的身体藏在宫殿里的哪一个角落里,可定天宗的弟子清理完废墟之后,并没有看到郁楠的身体。正在众人思索郁楠会把自己的身体藏到什么地方时,一名定天宗的弟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名弟子将郁良叫到定天宗的一座墓室里面,以前郁楠常常会到这儿给自己的双亲扫墓,他的躯体会不会就藏在这儿。
众位定天宗的弟子听了纷纷觉得有理,开始仔细搜查这个墓穴的每一个角落,然而结果有些让他们大失所望,郁楠的尸骨并没有留在这里。
突然一名眼尖的定天宗弟子,瞧见一口石棺盖上有被人移动的痕迹,打开棺椁一看,方才还有些兴奋的定天宗弟子齐齐噤声。
棺材里并排躺了两具尸骨,上面那一具都已经化成白骨了。定天宗的弟子和郁楠相处多年,自然一下了就看出上面的那具身量不高的骸骨就是郁楠的。怪不得郁楠的样貌一直都是少年时的模样,原来他真正的身体早就和他的母亲一起躺在这里了。
消息传到沈笙耳里时,沈笙还觉得略有惆怅。他想起他和大哥去定天宗祭奠郁泽夫妇那次,郁楠性格看起来也软软懦懦的,完全想像不到他日后会长成这样一副偏激的性子。
人的性格真的会因为一些变故,有翻天覆地的转变吗?
作者有话说:
沈柏川:“我就是打鸳鸯的大棒!”感谢在20220711 08:22:2820220711 23:10: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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