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照良一看,配合地大惊失色:“啊,伤得那么重!”
宋严刚扭头,就自己中计了。
陈韫手腕上确实多了一圈淡淡的青痕,大概是陈韫想给他口头当爹时失手掐的,但绝对没有那么严重!
分明是他自己细皮嫩肉的体质问题!
宋严恨啊,虽然特调局规定必须佩戴录音法器,但他仗着没人敢查,从来不戴,现在想反过来控诉陈韫也没有办法!
陈韫又伸出两根手指:“其次,你们私闯民宅。”
宋严冷笑:“搜捕令还在你手里,你没看到?”
陈韫:“看见了,上面写着搜查封家住宅。但不好意思,请你们出门右转看清门牌号,这里是陈宅南平街16号,不是15号。”
众人一静。
卧槽,确实如此。
他们平日搜捕的都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哪里能具体到哪门哪号,直接一个定位符劈下去就完了,也没有被妖怪申诉的经验,根本玩不过在东南亚违法乱纪边缘大鹏展翅多年,与当地警察「亲如一家」的陈韫。
陈韫熟练地掏出手机,晃了晃搜捕令下方的号码,问道:“这是总局电话?”
他听见有人倒吸一口气,小声说:“那是总局监察部,顾家二当家的办公室号码。”
陈韫听到「顾家」二字,心里一动,面上仍不动声色:“你们执法不当,我要投诉。”
宋严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陈韫挑眉:“要你道歉。”
他说着道歉,身体却向封不对的方向一侧,意思很明显,他要宋严道歉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封不对。
封不对也没想到陈韫最后的要求是这个,登时一怔。
他眼底泛起复杂的情绪,挣扎许久,最终平静下来,对陈韫低声道:“算了,让他跟你道歉就行。有些事……他说得也没错。”
陈韫却握着封不对的肩膀,让他站直了,正面对着宋严,又抬眼看向宋严,眼中带着威胁:“道歉,不然我马上打电话。”
宋严咬牙,对封不对扔下一句:“对不住。”随即转身就走。
行动组其他人哪里还敢留,生怕多待一秒钟,宋少爷回去就要拿他们出气,纷纷争先恐后地冲出院子,恐怕都要对整条南平街留下心理阴影了。
陈韫看着宋严的背影,用确保众人还能听见的声音,响亮道:
“封家如果做错了事,受害者、受害者家属、乃至天道,自然有资格处罚。但你,你爸,还有你们这些特调局的人,还不配!”
陈家院子外,封老爷子拄着拐杖,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许久。
他原本发誓,此生不再见特调局任何人,但方才也预备好,一旦事情不可控,就立刻进去阻拦。
没想到,却等到了这样一句话。
他抬起头,苍老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映出湛湛天际,白云苍狗。
原来真的已经过了二十年。
宋严和特调局的人鱼涌出门,正好与封老爷子对上。
封老爷子拄着杖,没有动,也没有让,守在门口正中。
静默却庞大的气势中,他宛如一樽洗去锈迹,擦去斑驳,显出钢筋铁骨的守护神像。
众人下意识低头,摩西分海般从封老爷子两边侧身绕过,灰溜溜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天道之子,陈韫(确信。
今天开始日更,如无意外,每天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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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酒
半小时后,李照良从特调局翘班溜出来,红光满面地说要请他们吃饭,顺便庆祝陈韫结丹。
封老爷子向来养生辟谷,一天只吃早上那顿,便挥挥手,让他们三个年轻人自己哪凉快哪待去。
于是李照良就带陈韫和封不对来了一家其貌不扬的小炒店。
李照良显然跟老板娘非常熟稔了,交谈几句,老板娘立马端来一盘青椒小炒肉、一碟清蒸黄花鱼、一盆蚂蚁上树、还有一大盆鲜嫩多汁、鸡肉金黄的大盘鸡。
李照良感慨道:“我刚进特调局时就是负责南平片区,追捕一只无比凶残的鸡妖,没想到发现它竟然在这里当厨师,你能想象吗?我冲进厨房时,看见一只鸡妖面不改色地正在杀鸡。”
陈韫:“……”
李照良爽朗道:“所以我就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这家店食材新鲜,物美价廉,你们一定要试试这家大盘鸡,特别正宗。”
李照良又让老板娘拿三瓶啤酒来,搭着封不对的肩举瓶:
“陈韫是吧,当年抓鬼时我没少受封家照顾,你是封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叫我李大哥就行。我先喝为敬,你随意,恭喜你顺利结丹!”
陈韫发现李照良多少有点自来熟,但还不算惹人讨厌,于是也点头,碰瓶喝了。
李照良感慨道:“你们是没看见宋严回去后那脸色,他那帮狗腿子都不敢凑上去拍马屁了。爽快!”
陈韫又喝了口冰啤:“嗯,也要提防他回头报复。”
李照良心里诧异,打量陈韫一眼,心想本来看这小帅哥今天嚣张的样子,还以为他是狂得没边的人,没想到此刻静下来,心还挺细,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没事。他爷爷宋之问退休在即,容不得差错,最起码最近他不敢乱来。”李照良道:“我们先吃饭,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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