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燕犹豫了。
晏总,我给你时间考虑。
不必了。
陆渟微怔,下一秒便听电话另一头的晏燕说:秋总信得过你,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小燕姐,谢谢你。陆渟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身上被秋意北折腾的不适,你立刻向所有股东宣布,新股东不具有任何选举权。
你是要制衡他的选举权?
陆渟笑道:宁星河慢慢收购你们的股份,那我们就也慢慢蚕食他。
这句话还没说完,身后那人又攀了上来。
晏燕略一思索,道:好,我这就去办。
她刚要挂掉电话,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秋意北的动静,但距离比较远,听不清秋意北说了什么,所以她停住了挂电话的动作。
陆渟以为晏燕已经挂掉了电话,在秋意北再次不容反抗的制衡中勉强开口:秋意北今天到此为止,再下去,我
紧接着,晏燕就听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声音,然后是秋意北含糊不清的一句:
我不是心软
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晏燕心里应声而裂。
陆渟:你又在没头没尾说什么。
这时,电话那边才传来挂断的嘟嘟声,陆渟怔了怔,下一秒又陷入秋意北信息素霸道的包围中,忘了这个小小的异样。
第25章 生存
今天是欧阳荣去秋意北家里送饭的第五天。
这几天,每当陆渟给欧阳荣开门,屋内溢出来的酒味一次比一次浓。
陆渟的信息素也一次比一次不受控制,每次呛人的气味都把欧阳荣激得后退几步。
今天依旧如此。
陆渟伸出胳膊接过袋子,撸起的袖子下,隐约露出了几枚不是正常磕碰会出现的青紫。
欧阳荣懂那是什么,只能非礼勿视地选择避开目光,尽管他心里有着深深的疑问,两个alpha怎么会做这样的事,还连做五天,不知乏味。
明天再送最后一天就可以了,你辛苦了。陆渟把食品袋子放到玄关地上,胳膊撑在门框上说。
欧阳荣看见陆渟额间渗了些汗珠,整体状态也有些虚。
他斟酌措辞,避开了那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找了其他看起来比较合理的理由劝陆渟。
陆总您平时喝不了酒,酒味也不怎么能闻。要不我派人来照顾秋总,您回去休息一下。
陆渟好像真的劳累过度,有些体力不支地整个身体靠在了门上。
但他并没有赞同欧阳荣所说,而是肆意地扬起一边嘴角:我可不能走。
陆渟在欧阳荣不解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前,关上了门。
食品袋里飘出过度加工的味道,陆渟不需要打开就已经没了食欲。
他把袋子扔到餐桌上,走进了卧室。
秋意北侧躺在床上,背对陆渟。虽然睁着眼睛,但目光里除了迷茫就是呆滞。
陆渟走到床边,看着秋意北这幅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秋老板,也有这样不设防,全心依靠别人的时候。
陆渟蹲下,准备拍拍秋意北喊他吃饭,却在秋意北茂密的头发中瞥到了其他颜色。
他好奇地拨开秋意北后脑勺的头发,在秋意北的右后脑的位置,赫然横亘着一道长疤。
秋意北比陆渟高一些,再加上平时有其他头发的遮挡,所以这道疤这时才被陆渟发现。
陆渟联想到秋意北复发偏头痛时,右侧太阳穴疯狂跳动的青筋。
秋意北?
秋意北没反应。
陆渟又叫了几声,秋意北还是无知无觉。
陆渟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叫出了他这几天在床上被要求叫了有多少次,现在就有多难以启齿的名字:阿、北?
果不其然,易感期的秋意北只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陆渟特别痛恨那天他为什么要给秋意北发那条短信,还多此一举把秋意北改成了阿北。
他也不懂,明明秋意北都已经接近痴傻了,怎么偏偏就记得阿北这俩字。
陆渟忍着心里的羞耻,柔声细语问:阿北,你告诉我,你脑袋后面的疤是怎么弄的?
打架。
和谁打架?
狱友。
陆渟挑眉。
密室的钥匙经过上一次,不知道被秋意北藏到了哪里。
或许这次,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问出秋意北接近他的目的。
他乘胜追击:你为什么会认识狱友?
秋意北有问必答:坐牢了。
陆渟:你犯了什么罪?
秋意北摇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委屈:没犯罪。
陆渟蹙眉。他想过秋意北是被冤枉入狱的,但真的听到秋意北亲口说出这话,心里还是渐渐泛起酸疼感来。
他想起秋意北曾说他大二就辍学了,那时秋意北应该刚刚十九岁。
正是年少怀有一腔抱负的年纪,却被人陷害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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