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骁原先还算是英俊的相貌,在黄晓汶眼中也算不上是什么加分项了,尤其是乔安年不仅能长得帅,对孩子竟然也能那么有办法,又那么有耐心,看得出来,对长辈很好,哪怕是对只见过一次面得她也很客气。
黄晓汶越想,越觉得自己结婚还是太冲动了,听见乔安年的话,冷笑了一声:被鬼迷了心窍了吧。
张子骁皱眉:老婆,你这是什么意思?
黄晓汶专注地给孩子喂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张子骁气得不行,只是他岳丈家家境比他家要殷实许多,张子骁也不敢拿妻子怎么样,只能一个人憋着这口闷气。
张子骁想不明白,他以为会在乔安年或者是贺南楼生的脸上看见惊慌失措,或者是错愕的模样,结果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没有反应。
贺南楼就不用说了,除了乔安年跟他说话,这人会有不一样的表情,其他任何人跟他说话,这人脸上的表情几乎就不带变的。
但是乔安年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乔安年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还那么淡定?
张子骁余光瞥向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的方向。
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两个人没有在搞基?
风渐渐地大了,就算是有太阳,也开始觉得冷了。
大家也把椅子往屋子里搬。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两把椅子,走在最后,乔安年低声地道:宝,你说张子骁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贺南楼:你在担心?
担心倒是不至于,就是担心他会搞事
回去前,我都跟你保持距离?
乔安年拿着的椅子,碰了下贺南楼的椅子,睨了小孩儿一眼,诚心的是吧?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担当。
现在暂时不能在家里人面前出柜谈个恋爱,已经够委屈小楼的了,总不至于还要小孩儿跟他一块遮遮掩掩的。
正常相处就可以了。我主要是不想他跑到我妈或者是外公、外婆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他没有证据,张姨跟外公、外婆不会信。就算是他说了也只会遭到训斥,何况,他也不敢。
两位老人年事已高,如果被气出个什么好歹来,张子骁担不起这个责任。
乔安年自然也听明白了贺南楼口中的张子骁不敢是个什么意思。
张子骁不敢在没有获得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之前,在外公外婆面前乱嚼舌根。
他又何尝不是顾忌着外公外婆的身体状况。
跟往年一样,只要是回乡下拜年,乔安年跟贺南楼会在这里住一晚上再回去。
张父、张母现在搬到一楼去了,楼上空出了一个房间。
不过因为今年张子骁也带着妻子孩子一起留宿,因此,还是没有多出的房间,乔安年跟贺南两人只能一起睡一个房间。
年年,小楼,呐,这是你们的被子。子骁带着晓汶回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外公、外婆以前的房间就只能给他们睡,只得委屈你们两个睡这个小房间了,床是不是也有点小?你们两个会不会不好睡,睡不开啊?
床上已经有一床被子,张母知道贺南楼夜里容易踢被子的习惯,就又去给拿了一床。
不会,不会。我跟小楼以前在一个睡袋都睡过呢,不会睡不开的。
张母不知道睡袋什么东西,更加不知道乔安年口中的以前,是他上大一那会儿,贺南楼还小着呢。
听他这么说,多少也就放心了,那就好。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外婆说。
时间也不早了,外婆您今天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就好,我跟小楼没什么需要的。再说了,家里什么东西放哪里,我也都知道嘛。我要是缺什么,我自己拿。
是,是。你看我,你跟小楼现在都长大了,我还总是拿你们当孩子看。那行,那你们两个人好好休息,外婆也去休息了。
好。外婆晚安。
乔安年抱了抱老人,老人笑得合不拢嘴,轻轻地拍了拍外孙的背。
老人出去了,房门被轻轻关上。
乔安年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挂在房间的衣柜上,把羽绒服脱了吧,给我,我一块挂上去。
乔安年把手伸出去,贺南楼脱了羽绒服,没有递过去,而是放在了床上。
他握住乔安年的手,稍微用力,顺势将他圈在怀里。
乔安年被抱了个满怀。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贺南楼:我们都抱了一下午了,还不腻呢?
贺南楼注视着他:你腻了?
乔安年想也不想地道:没有!不腻!一点也不腻。
求生欲望可以说是非常强了。
洗完澡,乔安年上了床。
贺南楼已经洗过澡,靠着床,手里拿着手机。
乔安年拿干净的毛巾,把自己湿漉漉的脚给擦干净,确保一双脚都是干净的了,这才爬上床。
乔安年探了探脑袋,好奇地问道:宝,在玩什么呢?
贺南楼:购物。
乔安年一听,乐了,调侃小孩儿道:你还会购物呢?我还以为你早就没有世俗的欲望了。
小时候,小楼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妈在负责,后来渐渐地就变成了他,只要是他上网,或者是跟乐乐他们一起逛商场,看见合适的就是买给小楼。
除了一些硬盘、硬件,还有一些工业上的元件之类的东西,家里就没收到过小楼的什么包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楼过得一直都挺清心寡欲的。
除了对AI比较痴迷,其他的东西很少有他在意的。
给我看看,你买什么好东西
乔安年笑着把贺南楼的手机拿过去,一看见购物车上那一溜的物品清单,恨不得把自己几秒钟前讲的话给吞回去。
乔安年手里的手机被拿开。
贺南楼掀开被子,把人给搂进怀里,他轻吮着乔安年的耳尖,声音低哑: 乔安年,我有世俗的欲望,一直都有。
第146章 老公
过年,大都逃不过走亲访友。
像是林乐乐、骆杰他们几个就是,每天的行程简直比艺人明星赶通告都要忙。
上午在姑姑家拜年,下午可能就要赶去舅舅家拜年,一天到晚都未必得闲。
乔安年和贺南楼两人却是例外。
贺南楼不必说了,贺端中风住院以后,贺家早就分崩离析。
没有贺端压着,贺家人内斗都够忙的了,过年压根走不到一起。
贺惟深不止一次被记者媒体拍到,夜会嫩模,风流依旧。
只要端方集团还在一天,贺家就不算倒,不过外界都知道,在布莱恩的控股下,端方集团已经是大厦将倾。
布莱恩有MT,他不可能把中心再放在端方集团,端方迟早会被MT所蚕食。
除了布莱恩跟贺南楼自己,没有人知道,端方的控股权,一直都在贺南楼手里。
端方是强盛还是衰败,全在贺南楼一念之间。
至于喻家,因为喻美心的事,喻家对贺南楼这个外孙态度始终比较复杂。不至于太过冷淡,但也绝对谈不上热络。过年也没有什么走动。
这边没有什么亲戚要往来,乔安年这边也差不多。
他也就是跟外公、外婆往来亲密一些,他爷爷奶奶那边一直没怎么走动。
自从早年乔老太太跟张倩柔借钱,张倩柔谎称贺惟深投资失败,欠了很多钱,就连他妈那栋别墅都要被卖凑钱,还有可能要搭进去她自己的积蓄之后,怕被穷鬼沾上,老太太也再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本来关系就不怎么亲近,后来也就逐渐地淡了。
倒是逢年过节,老太太会给乔安年发个压岁红包。
老太太对张倩柔这个前儿媳刻薄又算计,对孙子是真心地好。
乔安年也会在初三回外公、外婆家的时候,顺便去下爷爷奶奶家。
通常都是给两位老人送了礼品,坐一坐就走。
没办法,他跟乔老爷子,乔老太太实在是说不到一块去。
今年情况比较特殊,乔安年过年时没有收到老太太红包,老太太也没有像往年那样,到了初三,就问他今年过年有没有回来槐镇,邀请他去家里玩。
你要是不放心,你就去看看?
张倩柔坐在小凳子上择菜,在厨房帮张母为一家人的午餐做准备,听说乔安年说了乔老太太今天过年没给他发红包的事,也微微惊讶了下。老一辈的人最看重血脉,尤其是男丁,这几年他们跟乔家虽然没怎么往来,老太太的红包却是一年都没落下。今年一点音信都没有,的确有些奇怪。
乔安年是准备要过去看一看,我中午之前回来。
嗯,去吧。
在切菜的张母听见了,放下手中的菜刀,对乔安年低声道:年年,你叫上小楼跟你一块去。
张倩柔哑然,猜测母亲应该是还记着早年前夫乔永健过来想要接年年过去拜年,结果反而起了冲突,对年年动手的司庆
叫上小楼,也是怕年年挨欺负。
男人的体力,从四五十岁开始以后,就会走下坡。
乔安年不认为,现在的乔永健要是跟他起冲突能占到什么便宜,为了让老人家放心,乔安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外婆。
张家离乔安年不算太远,开个车不过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乔家的房子,还是一如乔安年记忆当中那样,老式的平房,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过。
乔安年下了车,还没
走近屋子,就听见咳嗽声从屋子里传出。
楼下房门没关,乔安年轻轻一推,就推进去了。
小楼一直都特别不待见乔家这边的亲戚,乔安年转过头,看着跟他一块儿过来的小孩儿:宝,你要在车上等我,还是跟我一起进去。
贺南楼:一起。
想着小楼一个人在车上估计也无聊,乔安年于是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进屋。
贺南楼跟他一起进去。
谁啊?
老式的木门,只要是推门或者是关门,都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听出是乔老太太的声音,乔安年音量微扬,奶奶,是我。
屋子里没了声音。
跟张父、张母一样,乔老太太现在也住在一楼的平房里。
在农村,这种情况很普遍。
老人年纪大了,不好爬楼,就会把一楼改建一下,拓出去,建一间平房。
听声音,老太太应该就在平房里,但是在乔安年应了一声之后,里面反而没了声音,乔安年觉得奇怪,他朝平房走去。
平房的门没关,虚掩着。
乔安年刚走近,就闻见一股较为刺鼻的气味。
乔老太太这个人,性格虽然泼辣又利己,但是还是很爱干净的。
年年,你,你别进屋。你站在门口就成。
乔安年只听见老太太的声音,没看见老太太人。
他让小孩儿站得远一点,他自己还是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老太太靠着床,腿上盖着被子,见到孙子进来,表情错愕中带着惊喜,惊喜之中又有点羞惭,羞惭之中带了点黯淡,神情瞧着特别可怜,一点也没有昔日见谁怼谁的那种泼辣跟强悍。
不仅是英雄怕迟暮,对于任何一个一生好强的人来说,都是。
不是让你站在门口就好么?奶奶,这屋,气味不好闻
乔安年就像是什么都没闻见,他在老太太床边坐下,您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比起前年春节时的样子,老太太今年要消瘦许多,整个人至少瘦了两三圈,精神瞧着也不太好。
老太太勉强笑道:没怎么,就是就是出个小车祸。年年,你是过来看奶奶的吧?这看也看过了,你先走吧。等奶奶康复了,你再来找奶奶玩,啊。
车祸分大小,乔安年看这屋子内的情况,猜测老太太这车祸,可能不会太小,大概率是影响到行动了,要不然房间里不会是这种气味。
乔安年没走,他问老太太道:我爸跟我小叔呢?他们怎么没照顾你?
你爸?你爸拿着你奶奶的赔偿金去赌,赌输了,欠了一屁股的债。你婶婶天天跟你小叔闹离婚,说是这个家一天也没办法待了。你爷爷被气得生病住院,医药费还是我垫的。这个家,也只有我会偶尔过来看一下你奶奶。呵,常听你们老一辈的说,生男的好。生男的好,妈您倒是说说看,除了一辈子让您有操不完的心,让您抬不起头做人,好在哪儿了?
说话的是乔安年的姑姑,乔茹。
老太太垂着脑袋,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小声地道:老二不挺好的么?
呵。是好。他孙子办周岁宴的钱拿得出,爸住院费说是工程钱还没结呢。那可不是挺好的么?简直是不能再好了。
乔安年看着他姑,挺意外的。
印象当中,他这个姑姑性情挺温和的一个人,时隔多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乔安年想起自己听母亲提过,说是乔茹的女儿嫁都好像不是很好,就因为生了个女儿,被夫家各种刁难。
也许是女儿的事情,加上多年的积怨,才会导致乔茹这一刻的爆发?
老太太被女儿那么一呛之后,不做声了。
老太太很清楚,闺女也忙。
人家夫家也是有两位老人要照顾,加上小儿子又还在念高中,家里里里外外的,都离不开小茹,能抽空过来给她擦洗下身体什么的,确实不容易,老太太不敢再得罪女儿。
乔茹今天是特意过来给老太太洗澡的,等给老太太洗完澡,她还要回去给家里人做饭。
乔安年知道他姑姑要给老太太洗澡,关心地问了几声老太太的病情之后,也就没有多待。
老太太舍不得孙子,可是这屋里味儿重,她也不好留。
乔茹送侄子出门。
乔安年往姑姑手里,手里塞了个红包。
这是他在来之前,特意跟小楼一起去了趟镇上的银行,去ATM机里取的。
他把这几年老太太给他打的压岁钱,还有一些像是端午、中秋什么的节日发他的红包,都给取了出来,想着也许能够用得着。
老太太没几个钱,红包包得不多,不过十几年的时间,累计起来,也小五位数了。
乔安年自己添了大头。
没直接给老太太,是怕钱又被乔永健或者是他小婶给骗过去。
他对老太太虽然没有张父、张母那样深的情感,但他毕竟占着人家孙子的身体,享受了人家这么多年的偏爱,总该为两位老人的养老尽一份心力。
这里一共是三万,您收好,记住,别让奶奶知道,也被让我爸他们知道。如果用完了,您再跟我说。另外,每个月我再额外给您6000。另外,爷爷的住院费垫了多少?我现在就转给您。
贺南楼在门口等乔安年,乔安年跟乔茹的对话,他听得分明。
包括他在内,他们的每一个人都不过是一个由文字构造的虚拟的人物而已,但是乔安年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如果说,张倩柔跟他是因为在多年的相处当中,建立了感情,乔家的人同他又有什么相干?
平时用钱各方面节俭的人,这一回,给出倒是大方。
乔茹的声音从屋内传出:这怎么行!我不用你的钱。这三万我收下了,是你孝顺你奶奶的。别的什么给我的,还有我给你爷爷垫的医药费,都不用。老爷子是你爷爷,那不也是我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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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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