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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和偏执男主he了(24)

    那又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上,人跟人的关系,不就是相互利用又互相猜忌?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脑袋上覆上一只手,头发被轻轻地揉了揉,今天我们就先不冲澡了,我去拿毛巾,先简单地擦一擦。等你身上的伤稍微好一点以后
    乔安年的手被拉住。
    他惊讶地看向小团子,怎么了?是不想洗
    贺南楼仰起脸,他的睫毛轻颤,吐出两个字,妈妈。
    第28章 爆料
    看见小团子身上的青色,乔安年就猜到这件事肯定跟喻美心脱不了干系。
    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妈妈两个字从小团子口中说出,乔安年还是没能克制住心里头瞬间翻涌的怒气。
    孩子还这么小,喻美心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乔安年双手紧紧握成拳,他一时没能压住火气,气狠了,爆了粗口,:妈的!那个女人死定了!
    这是贺南楼第一听见乔安年爆粗口。
    即使是在学校里,面对那个李遇的男孩子挑衅,他也始终没有听见过乔安年爆过粗口。
    为什么要生气呢?
    周妈就没有生气。
    少爷您,您身上的伤,哪儿,哪儿来的?是,是夫人
    妈妈,妈妈说我不乖。不肯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
    这,这样啊。那,那以后你去夫人那里,千万要乖一点,这样就不会再挨打了。少爷您听懂了吗?
    我会乖乖的。
    对,这样就对了。夫人高兴的话,她就不会拿你出气了。
    原来是这样。
    只要不乖,施以惩戒就好。
    并且只要他高兴,是可以拿人出气的。
    他收买喻美心的整容医生,令她成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连她自己见到都尖叫恶心的怪物。
    喻美心每次见到他,都要大声地辱骂他,于是,他命人送了一房间的镜子过去,小以惩戒。
    不乖的大人,也要施以惩戒,不是吗?
    乔安年气坏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冷不丁对上小孩儿的眼睛。
    小孩子的眼睛都特别干净,透亮,像是上等成色的黑珍珠,没有半点杂质。
    乔安年默了默了,强行假装失忆,我刚刚说什么了?
    妈的,是什么意思?
    国骂这玩意儿很邪性,无论是多稚嫩的声音讲出来,就是有那种神奇的效果。
    乔安年懊恼地扶了扶额头。
    艾玛,要是小孩儿跟着他学坏了,那他这罪过可就大了。
    乔安年一连呸,呸了两声,双手搭小孩儿肩膀上,忘掉,忘掉,给我全忘掉。这是一句脏话。脏话呢,就是特别不好的话的意思。不要学!刚刚是我一时失言,总之小孩子千万不可以学,知道吗?
    贺南楼深黑的眸子望着乔安年,你也是小孩子。
    哈哈!不知道了吧?
    乔安年凑近小孩儿,压低音量,神神秘秘地道:偷偷地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呢人是分生理年龄跟心理年龄的。生理年龄的意思呢,就是外表看起来的年纪,也就是身体的年纪。心理年纪呢,就是实际上内心的年纪。打个比方哈,比如我今年十二岁,对吧?但实际上,我心理年龄成熟得很。我的心理年龄都快三十了,比你可大多了!所以,我不是小孩子,是个大人。一个比你大很多的大人,知道了吧?
    乔安年下巴微抬,神情中带着得意,中指在小孩儿的额头上轻弹了下。
    贺南楼视线落在少年唇角上扬的弧度,眸光沉沉,眼底闪过诡谲的芒光。
    快三十岁
    符合他25岁以上的猜测,他的推断果然无误。
    乔安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在贺南楼面前掉了个干净,还是他自己主动给扒拉下,现在完全处于果奔的状态。
    他起身,去拿了毛巾跟脸盆,拿过花洒,把花洒放在脸盆里,开了热水,把水温调到合适的温度,好了,我们今天就先不淋浴了,快把身体擦一擦,好赶紧洗漱睡觉。
    乔安年去脱小孩儿的裤子。
    手遇到了阻碍,乔安年低头一看,小孩儿自己拽着自己的裤子呢。
    乔安年被逗乐了,怎么?都是男的,还怕看?
    他六岁那会儿大冬天的,就着日头,在院子里脱个精光洗澡,都不带脸红的。
    不过现在的孩子到底跟他那会儿不大一样。
    比他们那会儿早熟,自我意识也形成得更早。
    贺南楼眸光幽幽,我自己脱。
    成。
    乔安年笑了笑,放手得很是干脆,转身去挤沐浴露。
    孩子是小,不过也要尊重孩子的意愿嘛。
    你出去,剩下我的我自己
    贺南楼脱了裤子,抬脚往淋浴区走去,倏地,他的肩膀沾上了泡沫。
    乔安年打泡的手抹上小孩儿肩膀上、肚子上、后背,花洒还在开着,水声哗哗的,他没太听清楚小团子说了什么。
    见脸盆的里的水差不多满了,乔安年起身,去关了花洒,坐回小凳子上,问小孩儿:你刚才说什么?
    手上还剩的那点泡沫,自然地往小孩儿下身抹去。
    贺南楼双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洗。
    语气很凶,奶凶奶凶的那一种。
    叫人听了怪想笑场的。
    不过从手腕间的力道乔安年能感觉出来,小孩儿是真害羞了,没笑出声,怕小孩要恼。
    行吧。
    乔安年松了手,可以让你自己洗,不过我必须得在边上看着。确定你一个人没问题,我再出去。
    贺南楼小脸绷紧:不行。
    乔安年一看小家伙小脸严肃的模样,这一回,没绷住,噗嗤笑出声。
    艾玛,怎么脸皮就能薄成这样呢?
    贺南楼的脸色更臭了。
    乔安年止住笑,好,好。我不笑了。不过留你一个人在浴室,又没有浴缸。我的确不放心。这样,我转过头,不看你。行了吧?不过你自己得小心点你自己身上的伤。记住了吗?
    贺南楼没说肯,也没说不肯。
    乔安年也就默认达成一致了。
    他说不看,就不看,搬了椅子,面对着浴室门的方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算玩几盘游戏。
    不一会儿,他听见身后传来水声。
    乔安年不太放心,不知道小家伙洗澡的时候有没有避开些受伤的地方。他偷偷地转过头瞧了瞧。
    这一瞧,险些没笑出声。
    余光里,只见小团子小脸绷直,把两个毛巾一只手捏一端,一只手在前,一只手在后,搓着澡。倒是没碰着伤口。
    就是这姿势,这动作,太老派了!
    哈哈哈哈!
    他爷爷才这么洗澡!
    他都是直接用水冲一冲,泼一泼的好么!
    乔安年又是掐自己大腿,又是紧紧咬住自己的唇,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太搞笑了!!!
    哈哈哈哈!
    喻美心这种会把六岁的孩子大晚上的单独留在家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主。毛巾都不是专用的儿童款,小小的手拿着大人的毛巾,显然不太好拿,有几次险些没能拿稳。
    不过除了刚开始不习惯,接下来无论是拧毛巾还是擦去身体的泡沫,都挺像模像样的。没有向他求助,更没有自个儿着急地想哭。
    乔安年笑着,笑着,就有点替小家伙心酸。
    爹不疼,娘不爱,遇到事会事先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像别的孩子那样,第一时间可能是着急地喊爸妈。无依无靠的滋味,他可太懂了。
    像是有所察觉,小团子抬起头,忽然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还挺警惕。
    乔安年憋着笑,转过头,捧着手机,假装给人回信息。
    贺南楼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身后的水声哗哗的。
    后面,水声渐渐地小了下去,开始没了动静。
    乔安年猜测,小孩儿估计是在穿衣服了。
    我现在可以转过头了吗?
    身后的人没有应他。
    乔安年心底一慌,倏地一下转过身,小楼
    小团子手里攥着毛巾,整个人光不溜丢的,低着头,视线落在瓷砖上被他刚才脱下后随手给扔地上的衣服
    可能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小团子缓缓地抬起头。
    乔安年眨了眨眼,嗯我们是不是忘了带衣服进来了?
    是的,我们。
    提议洗澡的人是他没错,忘了给小团子带换洗的衣服也是他没错,不过小团子自己也有责任么。
    责任划分还是必须要明确的。
    乔安年从小家伙黑白分明的眼神里,读出了鄙夷的神色。
    乔安年也清楚,这事儿他是最大责任人,他摸了摸鼻尖,要不你告诉我,你房间是哪一间,我去给你拿?
    乔安年根据贺南楼告诉他的,去一楼他的房间里拿了衣服进来。
    喻美心对儿子不上心,衣服跟玩具什么的倒是备得很齐全。
    乔安年推进儿童房,要不是他知道喻美心是什么德行,小团子又是过得什么日子,在看见房间里堆得跟小山堆似的玩具时,可能得羡慕死这个房间的小主人。
    乔安年从衣柜里翻了一套睡衣,就给小孩儿拿过去了。
    尴尬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贺南楼拿过去的睡衣,贺南楼压根套不进去。
    得对儿子多不在乎,才能连儿子现在穿什么尺寸的衣服都能买错?
    又或者是可能是去年或者前年买的,一直也没吩咐家里的钟点工之类的把孩子衣柜里的衣服给更换一下。
    乔安年忍着火气,压着声音道:我再去一趟。
    这一次,去之前,乔安年先看了看小团子换下来的衣服的尺寸,在心里记下了,这才重新去儿童房里找了码数相近的一套睡衣。
    衣服还好,裤脚那里有点大,乔安年就蹲下身,替小孩儿把裤脚给折了一下。
    好了,搞定!这样走路就会绊倒脚了。去洗漱去吧。
    乔安年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他站起身,顺手在小孩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贺南楼冷冷地睨着他。
    乔安年没看见,他低身把贺南楼换下来的衣服给收拾放进脏衣篓里。
    贺南楼的神色更冷了。
    乔安年提着脏衣篓往外走。
    贺南楼:你不洗澡?
    哎?
    乔安年停下步子,我洗过了啊。
    贺南楼直勾勾地盯着他。
    乔安年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真的洗过了,我至于拿这么小一件事骗你么?你给我发信息的那会儿,我澡都洗好了,穿着睡衣,在写周末的作业。收到你信息,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儿,就立马赶过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其实小家伙不是属于那种情绪表现特别明显的小孩儿,比如生气就大吼大叫,哭闹或者怎么样,甚至连话都很少。按说,小团子的心思他应该不太懂才对,奇怪的是,他就是特别能够读懂出对方眼睛里的情绪。
    对于自己什么都没说,乔安年却总是能够读懂他眼神里的意思这件事,贺南楼认为不过是巧合而已。
    他收回视线,转身去盥洗台接水。
    盥洗台有点高。
    贺南楼伸长了手,还是差了一些。他放下手中的牙杯,转身去搬小圆凳。身后,伸出一只手,拧开水龙头,轻易地替他把牙杯里的水给接上,耳边响起少年的打趣声:贺小少,小小年纪,包袱挺重啊。
    调侃完,乔安年就把牙杯给递小孩儿手里,吹着口哨,提着洗衣篓出去了。
    贺南楼握着水杯,对乔安年那点稀薄的好感,瞬间如同浴室的水汽,蒸发地丁点不剩。
    乔安年把脏衣篓给放回浴室。
    小团子已经不在浴室里了,他猜应该是已经回房去了。
    果然,回到房间,小孩儿坐在床上,在玩手机。
    乔安年:???
    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沉迷于电子产品的吗 ?
    乔安年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小孩子睡前不可以玩手机,对眼睛不好。来,把手机交给我。
    贺南楼盯着他。
    乔安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你这么看着我也没用。该立的规矩还是得立,手机给我。
    这样,你把手机给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怎么样?
    不怎么样。
    贺南楼低头,继续在网上找诚合律师事务所的相关信息。
    诚合律师事务所是跟摩天科技合作时间最长的一家律所。
    诚合的律师专业,且办事十分有效率。
    关于向法院申请解除喻美心的探视权,以及控告他虐童这件事,他打算交给诚合律所的人来接。
    令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在网上搜到诚合
    手里的手机被抽走,贺南楼眸光倏地一沉。
    乔安年掀开被子,上了床,拍了拍两人的被子,让被子更加严丝合缝一点,以免漏风,转过头,对小孩儿道:说吧,要听什么睡前故事?
    贺南楼因为乔安年上床的这件事,暂时把手机被强行拿走这件事的不悦给放到一边,眼底眸光沉沉,你晚上要睡在这里?
    是噢。晚上我陪你一起睡觉,开不开心?
    瞧见小家伙一脸无语的表情,乔安年乐得不行。
    艾玛,他的乖崽表情越来越丰富了,哈哈哈哈!
    来,躺下。躺下我们就开始讲故事。
    乔安年把没收了的手机给放到他这边的床头柜,自己率先躺下,强行拉了小团子的手,两个人脸对着脸。
    就讲《月亮的味道》这个故事怎么样?小楼好不好奇,月亮是什么味道?又是谁可以吃到月亮呢?
    两个人面对着面太奇怪了。
    贺南楼两辈子都没有跟谁这么脸朝脸地躺过。
    他皱着眉,改成平躺的姿势,声音很冷:不好奇。
    乔安年一只手支撑着下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小孩子不是都对听故事很感兴趣的么?
    就连他继母生的那个弟弟,那么皮,每天晚上,只要他一说讲故事了,就立马乖乖在床上躺好,睁着眼睛,巴巴地等着他讲故事。
    不等小团子回答,乔安年诱哄道:这个故事真的很有意思的,你确定不要听听看?
    第一次听见这个绘本故事那会儿,可是好奇死了,最后小动物们到底吃没吃到月亮,最后到底谁吃到了月亮。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是在一家早教中心听见的这个故事。
    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摄影师助理。他当时打工的工作室接到一个早教中心的活。那次,摄影师出外景,当时是另一个摄影师助理跟外景。他刚好在棚里,于是老板让他提前带着道具、打光板过去。
    摄影师那边的活还没结束,他只好在早教中心的待客室等着。
    等了快两个小时,摄影师才赶到。
    他也就在早教中心,听了快两个小时的绘本故事、儿歌
    当然,期间也间夹杂着小朋友的叫嚷声、哭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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