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等来了这句话,几乎喜极而泣,脸埋在她腿间,温潋,我真是个蠢货。
你干嘛骂你自己?
高兴的。
这样才高兴。那你真的谈过吗?既然她问了,温潋也问她。
没有,之前是瞎说的。
误会温潋恋爱后,她曾经想放浪形骸,做补偿自己的事情。
但想来想去,最终也没施行。
她已经很辛苦地消化了许多不想要的东西,又干嘛在感情上糊弄自己,继续委屈呢。
将情绪忍了再忍,终于达到一个临界点。
盛栖站起来,眼框泛红,嘴角却带弧度,她说:关于这件事,我要好好跟你谈,进房间。,,
第68章
她说进房间时伴随的眼神,比烛火还要滚烫,彷佛在风里摇曳了下,余热挥发,留下勾人的影子。
温潋预感到要发生的事,却又觉得无所谓,跟着进去。
踏入房间,屋内的摆设迅速在眼中旋转颠倒,她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落在某一具体的物品上,头便落在了绒绒的枕面上。
紧跟着的是心仪之人的吻。
初冬季节,冷意让接吻变得不腻也不燥。
不同于夏日,亲一会儿注意力就会被别的地方转意,从而忍不住做旁的事情。
冬季的耐心似乎更强,即便温潋觉得盛栖在无声地倾诉某种已经抑制不住的情绪,她们也缠绵悱恻地吻了许久。
久到她失去戒备和清醒,被子盖在身上,才知让人剥得只剩贴身衣物。
这场温存不在计划内,似乎没有道理。
她们都更享受黑夜和寂静,白天就算待在一起,也多止步于亲亲和抱抱。且今日周六,晚上的时间更足,也只要再等上几个小时而已。
往日盛栖都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说延迟满足会让亲密变得更加美好。
但今日她的举动处处都在说等不了。
温潋没跟上,还是慢吞吞的节奏,以至于受不住地溢出许多声音,借此表达难以做寄存在体内的情潮。
盛栖为什么突兀地问起她有没有喜欢过别人,有没有谈过恋爱,然后拉她坠入一场狂欢。
她想不通前因后果,断断续续地在脑海里疑惑着和整理着,但思绪在某种快节奏里,断得太频繁,重复的句子,她想了几遍也没有进展。
接着,她想起盛栖不大喜欢她在这时候走神,拥有太多心思。
而她身体被取悦时,也的确难以冷静地思考。
她不想了,结束后有的是时间问。
禹江雨水多,唯独初冬干燥冷厉,降水极少。温潋每天喝许多的水,在皮肤上涂没有任何香气的护手霜和身体乳,借此保护自己。
但盛栖把她变成淋过小雨后的样子,她的眼睛里有雾气,唇上被润得透出光泽,肌肤上的汗珠细小连密。而盛栖的手被她打湿了。
盛栖曾分析她的名字,温潋,你五行缺水吗?
禹江老一辈取名很在意这些,比如万与铎跟柳成涓、温栩,都多少参考了。
现在盛栖带她从雨里跑一趟,淋得她看不清路,受不住地往回躲,她想她不缺了。
盛栖也不缺。温暖又有湿度的隐秘处与她相贴,胸膛隔出距离,却又好似相拥。
她听到了盛栖的心跳声,听到了盛栖也在沉落和释放。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五分钟、十分钟,或许是半个小时。
全身心地投入一件事情,感受时间的能力则变得薄弱,常常预估错误。从前做题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到深夜,于是一算又只能睡五个小时。
她不是不爱睡觉,每当她算出这个数字,她也有满腹脾气。但是想到第二天能见到盛栖,盛栖会跟她说昨晚睡得有多好,做了什么梦。她于是被填补,开心起来。
后来盛栖离开,她对睡眠和第二天都没了期待,只知道要考高分,要活着。
她也会质疑,考高分到底为了什么,活着又为了什么。
她以前对盛栖说是为她自己,可她自己逐渐从中得不到一丝丝的乐趣了,她还是为了自己吗?
为了她妈妈,这理由才说得通,她于是挺着。
暂停键被摁下去。
温潋暂停了一切飞出去的思绪和身体上的反应,缓缓地静下。
盛栖陪她淋了一场,呼吸的声音极度悦耳。
她抱住温潋,温柔地吻,吻得温潋闭上了眼睛,那吻就落在她眼帘和眉骨上。温潋看不见亮光,在黑色世界里,却能看见星星。
于是她开始回吻,学着盛栖,从她额边的疤吻到下颌。
她还学会了轻柔地抚摸怀里人的背,让她发颤,学会如何在下过雨的地面缓慢行走,沾满湿气。
刚才并未让盛栖满意,又或者被她不规矩的抚弄重新推进失控里,她问:可不可以再试试那样?
她有时不把话说得明晰,只是不想说,若以为她真害羞,那就太傻了。这是温潋悟出的道理。
因为在她将疑惑的眼神投向盛栖时,盛栖抬起左手,握了个空拳,然后右手的食指中指并着深穿进去,占据那个空缺。
她的一双手生得真漂亮,温潋最爱看她拆快递和裁剪纸张,修长的指节灵动翻飞,手背上的青筋把力量感凸显得满是艺术气息。
盛栖这个人就是艺术品。
但她在温潋面前演示完这个动作之后,温潋心中对她的滤镜在那一霎那有碎的冲动。
无论盛栖对她做怎样的事情,她都能接受,且愿意配合,因为喜悦大于羞赧。
但这次除外。
她的脸在刹那间烫得像保温杯里新灌的水,身体反应比嘴动得更快,抬手就把盛栖的手打压在被面上,遏制她再次演示一遍的想法。
盛栖肯定是故意的,因为被她剜了一眼以后,她开始笑,闷在她脸侧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温潋好无奈地由着她闹腾。
但是很快笑声结束,温潋正要与她好好说话,却感觉到肌肤上来自另外一个人湿润的液体,如泼洒的水浸湿了她原本舒整的内心。
她顿时惶然不安,想去捧她的脸问她为什么哭,盛栖却赖在那不动。
哭声说:转过去,不许看我。
温潋还是要看,哄着说,不哭,你有什么不开心,都跟我讲好不好?
你转过去我再讲。
温潋停了两秒,不想判断这话的真假,只是恨不得立即如她所愿。翻过身,背对盛栖,给她平复的时间。
过了不久,盛栖从后抱她,问她: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那样?
温潋有一会没说话,盛栖在极短的时间内快速恢复正常,她不在哭了,还饶有兴致地想坚持旁的事情。
能,但是你哭得我没心情了,我要跟你讲话。
她第一次在床上拒绝盛栖,第一次说出这样强硬的话,她不喜欢她搞不懂盛栖的感觉。
盛栖沮丧了下,将她搂紧,温声说: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想到,能跟你这样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所以刚才笑着笑着就想哭,没有忍住。我是太高兴了才这样,如果你觉得扫兴,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笑是可以控制的,哭也是。
她这些年都控制得很好,但松懈的时候就会忘记。温潋不喜欢很正常,没人喜欢别人在情意浓稠时哭得大煞风景,不喜欢她就会改。
温潋一直不说话,盛栖变得紧张,所以温潋转身,她也不敢不让,红着眼睛对视。
温潋严肃地看了她的表情,确定她不是在撒谎。
盛栖像平时一样,对她笑了一下。
温潋却怕她再哭,不肯让她再胡思乱想,于是应了刚才的事,快一点。
盛栖见她还肯答应,翻身就去拿抽屉里的盒子,取出戴上,进行新一轮的温存。
有之前那次的教训,这次盛栖更加小心,她的手足够稳,想控制力道不难。且她怕温潋难受了不说,于是仔细地询问每一步的感受。
有些地方能碰,有些碰了不舒服,有些碰了她嘴上说不舒服,身体反应却很好。
盛栖小心地留意着。
如果一定要问她今天为什么又大着胆子想试试,她的答案会是,她也想离温潋更近一点。紧贴尚且不足,要负距离才好。
歇下来接近四点了,盛栖先洗过澡,然后趁温潋冲洗的时间整理房间和床铺。
把垃圾篓扔出去。
其实她觉得无所谓,但温潋有洁癖,她不快速把这些做完,温潋出来八成就要做。
温潋回来看见新换的床单,心里舒服,坐在床沿低头看盛栖,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天了。
盛栖拉她上床坐,把被子盖在她腿上,问她:为什么去y省旅行?
温潋不用回答,看着她,轻声问:你不知道吗?
盛栖知道,只是要个确定答案。
她今日反常,温潋回答得很认真:那个夏天,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离开我妈。猜你暑假会回家,所以去了y省。我不知道你具体在哪个城市,但是离你近一点也好,说不定我走过的街你走过,吃过的特产你吃过。
盛栖听到这儿其实又想哭了,但她怕温潋看到不高兴,于是反而微笑:可惜y省很大,你去的城市适合旅行,但离我很远。
温潋不在乎那些,继续问,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这又是场坦白局,盛栖深思熟虑过,决定坦白自己的小心眼,坦白自己的恶劣和庸俗。
上大学那会,我从别人那看见你的朋友圈了。
然后呢?
当时没认出来万与铎,我以为你
原来这样。不用她说完,温潋就懂了,盛栖以为她恋爱了。
所以她在盛栖心目中的分量比她想得重,你后来还愿意给我打电话,跟我在一起。
一开始我以为不愿意,后来发现,都愿意。温潋就是温潋。
盛栖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想讨她的谅解:可是我误会了,我生了很多气,也有过不好的念头。对不起。
温潋摇头,人之常情,盛栖怎么想都没关系。她心疼她自己生闷气,你居然才跟我说。
我不敢问。
以后,你什么都要跟我讲。
好。压在心头大石头被抛开,盛栖终于不用再做一个小心眼又不得不自我安慰的人,所以温潋,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了吧,我们以后都好好的。
温潋目光黯然,几乎就想跟她说出所有的事情。
可是她垂下目光,张口说的是::没有了。
第69章
既然话说清,盛栖就将心路历程交代干净。
她跟温潋说,那段时间温潋的动态更新频繁,通常就是谈恋爱的表现,才让她高中班长误会。又秉着八卦精神,把误会传给了盛栖。
被一个乌龙折磨了几年,盛栖有些没脸,委屈地说:上次我问过你有没有某个时期分享欲特别强,你没回答,我以为你默认了。
温潋上次的确有意不答,却不晓得会给盛栖别的答案,无知无觉地考了一门不及格,害得盛栖独自难过。
她明白盛栖的感受,在盛栖骗温潋上半年谈了恋爱,现在还没走出来时,她也被撕扯地破碎,却又知道并无可以表露不悦的理由。
而盛栖不仅误会,还误会她跟一个男生,难怪那个电话过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在她即将要说对不起前,盛栖打断她,把责任揽过去,怪我问得拐弯抹角。
她还是太胆怯了,放在她十几岁时,她误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温潋联系,求证真假。那时候她做事简单,不想太多,所以让成涓羡慕又无语。
但后来她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她怎么敢去提问,太怕温潋冷声问她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岂不是自取其辱。
她怕了在温潋那吃刀子的滋味。
温潋不觉得怪她,跟她解释,大一的时候我们专业课多,学业压力大,我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大二有意放松,转开注意力在生活上,顺手记录在朋友圈。
盛栖并未质疑她的话,只觉得自己可笑,怪我爱瞎想。
她潜意识里认为温潋甩开她,迟早会步入一条更轻松更明亮的正轨。
我不知道会引起误会。温潋无奈,原来在旁人眼里,她被恋爱了一次。
盛栖把许桐桐收集蛛丝马迹从而磕c的事情跟她讲,够无聊吧。
温潋没点头,而是夸奖:她很聪明。
聪明?干的都不是正事。盛栖故意倚老卖老。
温潋认真宣布:无论是不是正事,我喜欢她了,从现在开始。
这就喜欢上了,盛栖睁大眼睛,因为她磕我们俩的c?
对。如果许桐桐不喜欢她,将来多少是麻烦,这样省心了。
盛栖莫名觉得温潋的思路很可爱,旋即想到她因为怕麻烦,一直没发与温潋相关的朋友圈,便把上次去二手书店的照片放出来。
照片里的温潋侧脸秀敛,表情静然温婉,漆黑柔顺的长发挽在脑后,身穿灰色的大衣。正抬手从木架上取书,皓腕露出一截,戴着块银链子的方块表。
只一个侧影,就知道这姑娘是美的。
盛栖常在这些小的瞬间里被她迷得脚步都飘,遇见温潋前,她从未想过她能专情到这个地步。十几岁时喜欢的人,和二十几岁的一样。
她怕麻烦是有道理的,发出不久便有各类评论。
许桐桐:[握草,磕到了磕到了。]
温栩:[(捂嘴笑)拍我妹妹干嘛?]
万与铎:[(玫瑰花)把柠柠拍的好知性!赞。]
韩箬华:[书店不错。]
余韬:[这姑娘不会是]
成涓默默点了个赞。
温潋本人也在看了一眼坐在桌前笑着回消息的盛栖后,默默点了个赞。
盛栖抬头问她:我跟我表哥和姑姑出过柜,现在表哥在问你的身份,我怎么答?
你想怎么答?温潋问得轻,心里想,要是盛栖敢说出普通邻居四个字,她今天绝不会再跟她说话。
盛栖含笑打量过她的表情,望着她,期待地问我可以胆大妄为地说,这位漂亮的温小姐是我女朋友吗?
说完,她自己脸先热起来,倒不是害羞,纯属兴奋的。
想把年级第一变成女朋友,这个念头是十几岁的她埋在心底的妄念。
哪怕那年她与温潋接吻拥抱,同床共枕,做尽了情侣该做的事情,她仍不敢说一句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知道温潋喜欢她,可她不能确定温潋打算跟她确定关系,从此不再打算跟男生恋爱。
这是种束缚,为了温潋能自在一点,她没舍得咄咄逼人。
于是,在她喜欢温潋近十年时,她才敢说这句话。
相比于她说完后的兴奋和不自然,温潋显得平静,柔柔地在她脸上看几遍,你考虑好了?
盛栖点头:考虑好了。
早些天就考虑好了,今天终于找了个合适又不突兀的话题把心里话说出来。
温潋靠在两步外的书架边,闻言走到面前,俯身在盛栖额头上亲了一口:以后我有女朋友了。
她等这一天,也等很久了。
在盛栖回禹江前,是不报希望地等,自知不配再纠缠了,可也没办法轻易喜欢别人。
在电梯遇见盛栖以后,得知她正单身,便备了份希望去等。终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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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你为林(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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